赫连目大喊一声:“备桌,上菜!”
门外的小厮井然有序的调节着室内的桌子,原本室内本有十几张桌子最后被撤的只剩下两张,如果算上高台上的书案,就是三张了。
而且赫连目本来是主人应坐最上方的主座,可他偏偏不走寻常路,硬是和谢依言耿哲抢桌子。
赫连目看着俩小情侣,颇为有趣,抬了抬下颚,示意两人用一张桌子,谢依言到是无所谓。只是耿哲看谢依言落座后径直向高台上走去。
赫连目有些呆了:“耿哲,那是书案,不能用来吃饭。”
耿哲悻悻说:“左右都是桌子,无甚区别。”
赫连目攥着拳,用牙要着嘴唇,暗想:“这厮,若非自己身在异乡,起容他对自己这样无理。”
最后赫连目忍了一会儿,还是陪出笑脸:“是,殿下说的极是。”
一场小风波过去后,下人门有序的上菜,随仅是几样菜,可样样都是玉盘珍馐。
耿哲想起流宿街头的百姓,嘲讽赫连目:“这儿,真是物产丰饶啊!”
赫连目没听出来,说:“殿下莅临可不敢短了殿下!”
谢依言也是吃的不安生。
谢依言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听着耿哲在那里为难赫连目。
耿哲说:“先生最近可还安生?”
赫连目被他问的云里雾里:“何出此言?”
耿哲说:“不知还有没有流民聚众闹事。”
赫连目一怔,“这厮,是专门找他事吧!”
耿哲知道在这儿聚集了大片流民,而赫连目作为当豪绅本来就是有义务赈灾的,如今更是推脱不了,耿哲亲眼看见自己还能吃的起大鱼大肉,这赈灾更是推脱不了。
谢依言看赫连目脸上一会儿黑,一会儿紫。
果然,耿哲开口道:“赫连先生享一方百姓供奉,收这方百姓赋税,那便是不能光享受权力不履行义务。”
赫连目忙点头说是。
耿哲又问:“不知先生家的粮仓打开,够这里百姓吃多长时间?”
赫连目说:“瞧您说的,草民这里的余粮光府里吃也只能吃三个月。”
耿哲之后便没有再说什么,谢依言和耿哲吃完饭,告辞后,耿哲拉着谢依言往外走,谢依言不经意往回扭头发现赫连目在跟她笔唇语,谢依言愕然:“赫连目这老东西怎么知道自己会唇语?”
赫连目说:“小姑娘你迟早有一天会再来找我,我在这里等你。”
谢依言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的走了出去。过了会,府里下人端上一盘菜,赫连目不知是什么意思。下人说:“这是刚刚那位公子走时吩咐的说这盘菜叫’数不清’。”
赫连目打开盖子,知道是什么意思,“数不清”是“鼠不清”,耿哲不知什么时候去粮仓转过,里边的老鼠都吃成了球,其实那粮食吃五年也吃不完,一半自己吃,一半老鼠吃。
赫连目喟叹一声:“算了,打开粮仓赈灾吧!”
下人听到也是高兴异常,自己家人也饿的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