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人都面带疑色的看过来,余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是附近的猎户,前段时间在山里,听说你们两个走丢了,在韩家寨的时候看过你们两个人。只不过当时天黑,你们两个又急着往家走,可能没注意到我。”
“哦,我想起来了!你一定是韩家寨的大哥哥,当时天黑那么多人,我们也没看清楚。”管太平高兴的说道,“我爹昨晚上还说了,要去韩家寨,好好谢谢你们呢!”
“是啊,我们要打好多野兔野狗野猪,给你们送过去,感谢你们从山上把我两带下来。”管发财也着急的说道。
“原来是韩家寨的英雄!”集市上马上有人给余晖递了一碗水过来,管婆婆拉着余晖就要往家走,说道,“韩家寨的大个子和我回家,老婆子今天给你做些好吃的,让我那两个儿子陪你好好喝顿大酒。”
“喝大酒,喝大酒!”两个孩子起哄的叫了起来。
余晖本来不想和他过来,他只不过在沿途听了两个孩子说话,知道他们是被韩家寨的人救了,随口应付了几句,不想被人当真了。
无奈老婆婆和周围的邻居实在太热情,也只好勉强跟了过来,心想一会儿多吃饭少说话,就算说错话也不至于挨打吧。
一行五六个人簇拥着余晖,来到冲到右手边的院子,小院不大正房可能有七八间,院子东墙放着一些柴火,西墙下面一个大大的圈里养着好几只野兽,正屋墙上挂着弓箭长刀等各种兵器,地上堆着的绳子锁套,一看就是猎户人家。
余晖来到屋内坐下不久,听到门外通的一声巨响,一只大手像蒲扇般打在门板上,黑压压一堵山墙似的挡在了门口,人已经高过了门框,看不到长相,只听到他声音十分洪亮,“是韩家哪个兄弟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哥哥才收拾东西上山去。”
低头矮身从屋外走了进来,这汉子足有两米多高,余晖举头望去,这人已经把屋里绝大多数光都挡住了,只看到他须发茂密,脑袋上扎里扎插好像一个大绒球一样。
不等旁人开口,余晖在一路上从众人稀稀疏疏耳语中,结合他的长相,已经猜到此人的名字,说道,“二哥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小人物,来三家集赶集市凑凑热闹,怎敢讨扰两位英雄哥哥。”
“哎!韩家寨和三家集本来就是自家兄弟,自家人说什么呢两家话。”管地说道,“不过小兄弟看的眼生,不知是和韩家寨哪个哥哥搭伙做买卖?”
“二哥高看我了,我就是跟着我姐夫帮忙打打围子。”余晖说着在胸口比了个手势。在这大山之中常有猛兽出没,打猎就如同打仗一样,需要大家分工协作,由主烈负责刺杀,也有犬师、猎手负责带着宠物器械从旁协助,但需要最多的就是围猎手,负责帮忙把猎物驱赶集中到陷阱周围。
一般围猎手都是刚出来打猎的新人,而且人数众多,别人不认识也不奇怪。
这手势是昨天晚上在路上,他看那两个小孩比划学来的。管地见他能比出手势,十分高兴,“立刻端来酒菜,就痛饮了起来。”
迂回见席间也都是正常的食物,没有所谓的两脚羊,这才放心大胆的吃了起来,酒过三巡,通过和大家聊天,余晖已经大致摸清了三家地的情况。更是通过管地,他知道了一些猎户的基本情况。
接下来的聊天就痛快了许多,酒过三巡在场的所有人都已名酊大醉,两个小的也打起了呼噜。
余晖勉强抬头从桌上爬起来,此时明月当空,虽然屋里没有点灯,但被月光照得格外的亮。扶着墙角慢慢起来,迈步从屋里走出,举头望明月,回头看满屋黑压压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虽然没有前世的烦恼,但此时面对一个陌生的世界,充满了茫然和无措。
远处突然传来破空,一支箭羽急速飞来,噹的一声插在余晖身边的门框上。余晖急忙就地翻滚,从门边躲开,顺手抄起墙角下的木板挡在身前,只记得噹噹噹响声不绝,每一只箭射到门板上,都会产生一阵剧烈的颤抖,余晖心里大惊,这人好强的膂力过人。
抓起地上叉子,像射箭的方向掷去。趁着机会,余晖冲破窗,跃了进去。身体还没落地,厚脖只觉一紧,被一只大手如同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余晖拎了起来。
“管地,我是余晖快放我下来,贼在外面。”余晖大声叫道。
“在外面的怎么会是贼,只有闯进屋子里的人才是贼。”管地笑着盯着余晖。
这时屋里的人也,纷纷起来了,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想到早上才及时看到的两脚羊,余晖心里咯噔一下,我不会被他们宰了吧!
有人好像看出了余晖的心思,哈哈大笑说道,“放心,我们猎户人家是不吃膻羊的。”
“你们抓我干什么!”余晖说道。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韩家寨的弟兄?”屋外走来一人,边走边说。那人头上裹着书生巾,身上穿着一袭长衫,皮肤白净,好像一个读书人一样。
“大哥,这小子真不是韩家寨的?”管地问道。
来人正是管家双雄的老大管天,官天说道,“韩家寨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小子,而且这小子今天早上来集市的时候,拿了一堆丹戎国的军械。”
管天走到余晖面前,捏着余晖的脸上下打量,“你是丹戎国的先锋官吧,怎么从战场上跑跑出来了?难道你不怕那法师,用画影图形追拿你吗?”
“画影图形!”余晖惊讶道,心道,这个世界还有监控器吗?
“你知道我们兄弟俩为什么,一个叫管天,另一个叫管地。”管天慢悠悠的走到椅子边坐下,又说道,“三家店韩赵魏虽然没有姓管的,但是在这里,天上的事儿逃不出我的耳目,地上的事儿逃不出我兄弟的手心。能从陶潜真人守中逃走,你也算有些本事,但栽到我们兄弟手上,也是你倒霉。”
余晖看着场上众人得意洋洋,心里想,看来这些人也是仰仗那个黑脸修士生存的,论武力,我显然不是这管地的对手,论身手管天好像也不是善茬,更何况手脚被他们绑住,得想个办法保住小命才行。
“哈哈哈!谁告诉你,我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余晖说道,“你也知道大战刚熄,我就能来到这里,而且对你们管家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什么意思!你是他派来监视我们的?”管地问道。众人立刻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有些人已经开始偷偷挪动脚步,站到远离管家兄弟的地方,准备随时抽空离开。
“诸位,陶潜仙师他老人家的手段干净利落,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他对我们兄弟有什么怀疑,以他老人家的脾气,早就把我们兄弟办了,绝不会派一个小子来没事儿找事儿。”管天充着众人说罢,让人把余晖绑了起来,说道,“你要老实交代,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则!”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余晖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哈哈大笑,笑得就地打滚,都直不起腰了还止不住。这屋里的所有人看着他,脸上尽是迟疑和茫然,心里都开始发毛。
管地忍不住大声叫的,“你笑个毛线!看老子一巴掌把你拍成肉酱。”说着抬手就要打,众人急忙将他拦住,说道,“万一他真是陶仙师派来的人,咱们就这么把他打伤,岂不是把仙师彻底得罪了。”
余晖见众人心里开始起疑,效果已经差不多了,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你们谁有胆子过来,看看我的腰带里的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敢上前。管地离着余晖最近,见众人没有阻拦的意思,一把把余晖抓到身边,在他腰间摸了两下,掏出一块令牌。
此时屋里静得出奇,即使没有感知能力,余晖也听到了,明显的心跳声,咚咚咚跳的好快,所以就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他猜对了。
这令牌是这个世界的余晖在死之前得到的最厚的礼物,他也是为了这个令令牌而死的,所以他至死也没有忘记这个令牌,牢牢的捏在手中。
所以余晖知道这个令牌很重要,有多重要?看众人的表情和听他们的心跳,余晖笑了,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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