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马十数载,雄才武略得的江山,固边安内平天下。
冷不丁,嬴政抛出一句话,引起全场哗然。
「此战若你为帅,该如何打?」
此言一出,众人皆目瞪口呆。
就连当事人赢慕凡也倒抽了口凉气。
就是因为怕功高震主,所以哪怕是亲兄弟,赢慕凡也在藏拙。
现在当着嬴政面当主帅,真的够格吗?
看出了赢慕凡顾虑:「这里没有资历,实事求是。」
「五弟你之才能寡人如何不知,尽管畅所欲言!」
「若你为帅,该如何教寡人?」
赢慕凡看着眼前舆图,陷入了长达一刻钟的沉默。
王翦深知为帅者,需通盘考虑,也陷入了参考中。
胡亥性子跳脱,刚有所不耐,就被赵高拉住。
可以评价赵高奸,但不能说他没能力。
赵高为赵国宗族远支,通晓律法。
被始皇提拔为中车府令,后兼行符玺事。
作为一个能帮始皇起草诏书的存在,哪些事能做,哪些不能,门清的很。
长子扶苏屡屡与他政见不合,所以转投胡亥。
相比于精明勇武的长子扶苏,显然生性残暴跳脱的公子胡亥更好控制。
沉吟许久,赢慕凡开口了。
「想要以绝后患,就需要研究透彻这些游牧民族的命脉。”
「其一」
「游牧民族居无定所。」
「以满足牛羊马吃草优先考虑。」
「居于北蛮,随畜牧而转移、逐水草迁徙。」
「这特性是和中原地区的耕田民族最为不同点。」
「其二」
「其地泽卤,不适种植,不生五谷。」
「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就是引水北上,开渠淡化泽卤。」
「但有个问题,就是见效可能需要十年之功。」
嬴政摇了摇头,表示接受不了如此之长时间。
「其三」
「列国觊觎,难以扩张。」
「塞外不仅仅有匈奴、羌、朝鲜、南越,还有三十六个西域小国。」
「综上所述,要么不打,要么一战尽全功!」
嬴政眼前一亮,随后又摇了摇头暗道可惜。
赢慕凡见始皇摇头,询问缘由:「陛下可是有所顾虑?」
「匈奴一直是伤而未死,一击不成立刻远遁。」
「主力尚在,伤不到其根本,如何能一战而胜?」
赢慕凡此时暗道不好意思,科比了政哥你得思路。
「筑长城,因地形,用制险塞!」
「起临洮,至辽东,延袤万余里!」
「打到哪,我们长城修到哪!」
「这不就意味着,我大秦疆土可以无限制扩展?」
「匈奴可以逃,但辽东地区如何逃?」
「身后就是茫茫大海。」
「塞外暂时而言确实是如同鸡肋。」
「但辽东土地何其肥沃!」
「沃土千里不正是最佳的移民戍边地区?」
嬴政来了兴趣:「细谈,细谈。」
「微臣有一门技术,可以改善直道或驰道。」
「相信陛下一路上也发现了道路的坚实和平坦程度。」
「听闻蒙恬大人征用了30多万人。」
「从咸阳-高奴-阳周-上郡-红庆河-东胜-九原郡。」
「此直道长八百公里,广五十步,三丈而树,树以青松。」
「质量自是不必多言,可效率太低且成本过高。」
「我所用材料造价仅仅只有原先直道的三成。」
「并且使用年限较之前太子扶苏监工,大将蒙恬主持的更为耐用。」
「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我所需人力不足三万人!」
嬴政再也按奈不住,赫然起身:“所言当真!」
该说不说,始皇气势外露,真当是霸气无双。
「微臣但有虚言,请斩我头!」
「好,好,好!」
若赢慕凡所献属实,那真当是荫庇万代、功在千秋的大事。
始皇何等韬略。
一眼看出来这技术价值。
以咸阳为中心。
北至九原郡。
南至长沙郡。
西至陇西郡。
东至会稽郡。
沿着东西南北中,在向四面铺设直道。
届时,会是何等光景!
无论是军士的运输,亦或者经商贸易。
这绝对是史诗级提升!
越想越兴奋与激动,看向赢慕凡的眼神如同绝世璞玉。
「不得不说,五弟你说服了大哥。」
一直端着的嬴政听闻赢慕凡所阐述,心花怒放。
「可最核心的问题,如何打匈奴五弟还未曾言。」
「自古君臣有别,微臣不敢僭越!」
「若微臣在公共场合不能以身作则,则纷纷效仿,岂不是有失陛下体统。」
「公共场合,只有君与臣,并无兄与弟!」
嬴政听闻虽然脸色一板,可内心属实十分适用。
五弟这小子懂取舍,知进退,作为大兄,十分欣慰啊。
「启禀陛下,臣弟这就解答。」
「羯人部落尽起族内中青壮年寇边。」
「所为不难猜,肯定是粮食。」
「九原城外尚且有些许民户,可实行坚清壁野战术,引民户入城。」
内心默念,曹刿老哥,科比一下。
「夫战,勇气也!」
「一鼓作气。」
「再而衰。」
「三而竭。」
「彼竭我盈,故克之!」
嬴政、王翦、李斯眼前一亮。
这论点属实精髓,道尽兵家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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