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院门口的这一嗓子,可是把站在大门口的爷孙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两人站着的地方是在广梁大门的左侧,要不是站在门口,根本瞧不见二人的身子。
陈悬汤探了下头,发现此时的前院已经沾满了人。
围着的地方,恰好就是跨院的过道那里。
陈悬汤拍了下脑袋,有些犯愁的说着:“济海,估计又是院子里面那贾张氏闹事了,你先别出面,我去和他们说说,实在不行赔他们点钱就行了。”
看着自家二爷说的认真,是真的想出钱了事,陈济海算是知道,自家老爷子为什么总是在嘴上说着他这二弟是典型的受气包,要不是送进城里,估计放在秦家庄得让人连骨头都吃进去。
别看现在秦家庄是一团和气,那都是陈济海一点点的拉拢、打压、给好处、找生计给拉起来的。
要不然,呵……
不过,此时陈济海倒是没有出声直接反驳二爷,反而是点点头,静看形势变化。
哑巴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年哑巴给秦家庄一老太太干活,那老太太装聋作哑,一点粮食都没给哑巴。
哑巴一气之下,直接伸手把老太太最后三颗牙给掰了下来。
在哑巴眼里,可没什么尊老爱幼这种传统美德,谁有奶谁就是娘,要没有这个性子,当年也不可能成为少数逃到四九城地界上的孩子。
陈悬汤又叮嘱了几句侄孙,生怕侄孙年轻气盛,意气用事,一上头就要和整座大院为敌。
性子软是软,但对于陈家第三代的独苗,陈悬汤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从前院的抄手游廊走,陈悬汤挤到了跨院的门口,看着易忠海背后站着傻柱和贾东旭两大战将,正一脸严肃的指着跨院里拎着贾张氏的哑巴说着:“来我们院里还想行凶?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还想打老人!柱子、东旭,上去好好教育下这没教养的东西!”
陈悬汤这时候刚好挤到易忠海身边,连忙拦住了想要冲上去教训哑巴的两大战神,气喘吁吁的说着:“老易,这是我侄孙带来的马夫,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也许和贾张氏起了什么误会,说清楚就行了,不用打打杀杀的。”
易忠海刚才那一番话,其实就是说给陈悬汤听得,本来他还以为这傻大个子是要住进大院里的那位,说这话就是想给陈悬汤上上眼药,明摆着告诉陈悬汤,这种没有教养还打老人的莽汉是靠不住的。
可没想到,这人不是住进大院的那位,刚才那番话,算是白费吐沫星子了。
身后的两大战将已经迫不及待,就等着易忠海发号施令就冲上去,一个解救老母,一个解救他秦姐的老母。
易忠海看了陈悬汤一眼,没搭理这位想要脱离四合院掌控的老陈头,挥了挥手让两大战将冲了上去。
陈悬汤也是急的跳脚,冲过去的那两牲口,下手都是没轻没重的,要是真把哑巴给打坏了,让自家侄孙以后再秦家庄还怎么做人。
此时,他就算是想拦也来不及了,两牲口已经挥动着拳头冲到了哑巴近前。
陈悬汤听院子里面的人说过,傻柱原本跟天桥底下练把式的学过正统的摔角,在轧钢厂也是听过傻柱跟人茬架,一个人打了七八个小年轻。
那七八个小年轻送到工人医院的时候,还是自己给包扎的,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就在他捂着眼睛,寻思着等会赶紧让马车拉着哑巴去工人医院,自己好好给哑巴包扎的时候。
就听见身边的易忠海,嗷的一嗓子。
“停手!快!解成,光齐赶紧上去把你们东旭哥和柱子拉回来。”
阎解成和刘光齐,两人是动都没动,都快吓尿了。
刚刚那一幕,看的两人都腿软,哪里还敢招惹院里站着的那位,那可是一脚踢飞了傻柱,一个嘴巴就给贾东旭抽晕了的猛人。
陈悬汤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手指露了点小缝,看到了跨院里面靠墙坐在地上,捂着自己肚子一个劲干呕的傻柱,还有陷入了深度睡眠,脸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贾东旭。
也是在同一时间,陈济海嘴里面说着:“借过,借过”穿过了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来到了跨院的门口。
先是看了眼跨院过道处摆着的各种杂物,有长了毛的腌菜缸,有不知道谁家放在这的煤球,还有一把扫帚和簸箕是用来打扫大院卫生的。
过道两边的墙上,陈济海还看见了小孩子淘气在上面尿的图案,也有歪歪扭扭写着‘陈老不死’的字样。
稍稍抬头,瞧见跨院那敞开的两扇漏洞大门,陈济海才皱了皱眉开了说道:“二爷,您在信里不是说着跨院是一对红木雕花大门吗?这怎么还成了战损版的了?”
大院里的不少人,听到眼前这个俊秀到有些夸张的少年,称呼陈悬汤为二爷,才知道这少年的身份。
原来要搬进这跨院的人,是眼前这小年轻。
陈悬汤听到自家侄孙的话,也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对大门,他可是没少和陈济海这侄孙通信的时候吹嘘,是京城一大家的手笔。
要说京城的木匠,除开鼎鼎大名的样式雷外,京城还有当年修建紫禁城时,木匠蒯祥的后人,那一对红木大门正好就是这蒯祥后人送与陈悬汤的。
只不过,这一对红木雕花大门,一扇在贾家的门上,另一扇则是在后院那所谓的烈属老太太那里。
陈悬汤当初是没同意,但架不住院里面开全员大会,把他架在道德的火焰上一顿灼烧。
最后,还是他‘心甘情愿’的把大门贡献出来,维护了邻里之间的友好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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