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九门一直是各自行动，互不干涉，在外人眼里就是一盘散沙，难以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所以我提议，大家推选出一位领头人，负责统领整个老九门。”
“这个领头人就称之为九门提督吧！！”
陆尘的话音落下，所有人豁然抬头，满脸吃惊地看向他。
哪怕一直是笑容满面的常胜帮贺掌柜也是笑脸一僵，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凌霄阁的胃口太大了，不仅仅要吞掉朱由那一门的渠道和资源，更是要鲸吞整个老九门。
他怎么敢的？
这可能吗？
“我个人举荐自己担任九门提督，谁赞成？谁反对？”
陆尘说完，环视在场所有人一眼，黑背老六拭擦刀刃的手同样停下，仿佛在等待某个信号。
解九爷、齐铁嘴以及霍三娘三人面面相觑，若按他们昨天商议的对策，即使如此过分的要求，他们也该暂时答应下来，事后再做打算。
半截李安静地摩挲着拐杖，二月红眉头紧皱，水蝗面色铁青，不断地给众人眼神，希望有人能跳出来反对。
呼~
常胜帮的贺掌柜长吐一口气，抱了抱拳，笑容满面地说道：“陆阁主、诸位，既然是公平选举的话，那我是否可以投自己一票？”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眼前一亮。
只要各自投自己一票，那么在票数持平的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能当上九门提督这个新提出的职位。
这样既不得罪锋芒毕露的凌霄阁，又不用把自己的利益让出去。
姜还是老的辣。
这位宛如笑面佛的贺掌柜几乎刹那间想到解决办法。
“自然可以。”
陆尘笑了笑，不可置否，反而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贺掌柜。
常胜帮！
常胜山！
据他所知，这个所谓的常胜帮是盘踞在湘阴常胜山一带的卸岭力士的白手套，专门负责帮卸岭一门销赃。
而卸岭在三湘四水的影响力很高。
据小道消息说，他们私底下扶持了许多小军阀，势力庞大，哪怕是省城大帅也要忌惮三分。
看着陆尘从容不迫的模样，解九爷貌似想起什么，眼睛瞥向黑背老六，心中一沉，他们只顾着自己，却浑然忘记，刚才黑背老六已经经过他们的同意加入老九门，正式成为老九门的一员。
也就是说，陆尘天然会拥有两票。
贺掌柜的计策不可行。
想到这里，他略微震惊地看向淡然而笑的陆尘，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步步紧逼，层层推进。
好缜密的心思。
其他人发现解九爷的脸色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所有人不由同时一惊，豁然明悟，同时脸色难看下来。
他们好像中套了。
“诸位，还有谁想当九门提督吗？”
陆尘不给众人太多思考时间，直截了当地询问他们的想法。
解九爷等人眉头紧皱，现在摆在他们面前就三条路，一条是选陆尘，一条是选贺掌柜，最后一条是平摊票数，让陆尘和贺掌柜的票数持平。
然而，最后一条基本行不通，因为黑背老六从未发话，他那一票是未知的。
也就是说，陆尘始终掌握着主动权。
所以说，他们真正能做的要么掀桌子，要么在陆尘和贺掌柜之间选一个当九门提督。
当然，推其他人出来也行。
只不过眼前分明就是一个火坑，没有人会主动跳下去。
而且，现在掀桌子也很难了。
刚刚陆尘提出选举九门提督时，他们没有反对，贺掌柜提出选举自己更是相当于认可了这个提议。
现在他们再想后悔可就难了。
一步错，步步错。
况且，掀桌的话……他们打得过凌霄阁吗？
想到探子传来的情报。
陆尘可以召唤金甲神将出战，而且他本人就能刀枪不入，子弹不伤。
对于他们老九门来说，这就是降维打击。
除非他们用上炸药火炮。
否则面对凌霄阁，他们一点神算也没有。
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人都得臣服。
解九爷隔着金丝框眼镜打量着陆尘，这是早就布下的局，就等着他们往里面钻。
他沉思片刻，抬起头，神情平静道：“我认为陆阁主年轻有为，很适合带领我们老九门。”
他这话一出，一片哗然。
作为老九门最聪明的人，现在表态支持凌霄阁了。
齐铁嘴和霍三娘对视一眼，按照约定跟进表态道：“我们也支持陆阁主。”
只是一下子，陆尘就已经坐拥四票，若是算上黑背老六那一票，他已经是五票在手，稳赢了。
贺掌柜、二月红、半截李以及水蝗四人愣怔住。
一直以松散联盟、我行我素著称的老九门从今天开始要有主了？
贺掌柜眉头紧锁，他代表着常胜山的利益，不可能给别人当狗腿子。
二月红目光一闪，他是戏曲名角，不缺钱的主，同样不愿受人束缚。
半截李安静地盯着手中的拐杖，他这个人就不是甘于屈居人下之辈。
水蝗更是脸色铁青，他横行霸道惯了，哪里愿意受人驱使。
掀桌亦或者退出？
他们同时在思考一个问题。
解九爷端起茶杯抿一口茶，这个难题已经不用他来考虑。
若是有人愿意当出头鸟，他可以看形势跟上。
若是无人反对，那他作为最早支持凌霄阁的人，也是稳赚不亏。
“多谢诸位的抬爱，这九门提督一位，我就当仁不让了。”
陆尘扫视众人一眼，发现他们目光闪烁，显然在思考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毫不在意地轻松一笑，说道：“大家不必过于担心我会插手你们的生意，你们可以把我这个九门提督看成商会会长，专门负责调节九门内部矛盾。”
“当然……其他人若想将你们取而代之，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来，我一概不干涉。”
他基本是以武力胁迫拿到“九门提督”这个头衔，很难让人心服口服。
更不要说让他们甘心替自己办事。
他之所以谋求“九门提督”这个职位，就如同古代的皇帝一样。
只有当上皇帝，才有资格和名义从群臣手中将权力慢慢收上来。
同理，他只有当上九门提督，才能在往后的日子里慢慢驯服这帮桀骜不驯之徒。
真正将老九门统合起来，为他所用。
这叫师出有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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