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来到至真园，他这次走的不是后门，而是正门进。
因为没有提前预定，也没有提前告知。
宝总的出现，让潘经理十分惊喜。
“宝总来了，快去迎接。”
潘经理带着两位迎宾去迎接。
守在附近的人看到宝总出现，蜂拥而上。
“宝总，我这工厂质量上等。”
“宝总，这是我百货的资料，你得空来看看。”
“宝总，股票市场大跌，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这些人围着车子，拍打着车窗，让胡宝不好下车。
不过他有带保镖过来。
五个高个子推开人群，让胡宝出去。
潘经理也带着迎宾过来，“欢迎宝总。”
“潘经理，你才带两个人来迎接我啊。”
潘经理：“自家人，不用搞大阵仗。宝总里边请。”
站在至真园门口，看着黄河路，发现这里比以往要繁华一些。
外头的风雨丝毫吹不到黄河路。
看到对面卖香烟的景秀，他的香烟铺可是黄河路的情报中心。
胡宝举手示意。
景秀跟着举手打招呼。
胡宝让任喜送些香港特产过去。
胡宝进至真园：“李李呢？”
“老板娘很快就到。宝总还是第一次从正门进。”
胡宝：“给你们增加点热度嘛。”
直接被请上三楼。
一直忙忙碌碌，还真没有上过至真园的第三层。
李李就在这。
她穿了一条紧身的鱼尾裙，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拿着口红给自己增添颜色。
她透过镜子看背后的人，“香港回来了。”
胡宝靠近她。
他的手由下而上，顺着轮廓走。
胡宝：“给你送钱来了。”
她上眼皮低垂瞧见上面的大字，“很多人对它感兴趣，不少人向我打听你的计划。”
稍微抬起她下巴，他亲了上去。
口红是用来吃的。
贾宝玉为什么那么喜欢吃口脂？
不仅因为口脂甜，还是因为涂口红的人更甜，更香。
刚涂上的口红，很快被他吃下去。
三楼的包间，没有允许谁也不敢闯进去。
即便有人想闯，也会被二楼的潘经理拦住。
……
李李的休息间
这是三楼隐藏的隔间，也是她放贵重物品的地方。
“够不着，来帮个忙。”
胡宝扣上袖扣，帮她将拉链拉上。
胡宝勾住她的腰，“帮我留意两个人，荣元朗和曹贵新。”
“他们不会同时出现在至真园，但会同时出现在红鹭酒家。”
意思是这两个人，她李李都认识。
黄河路真是个情报中心，什么都知道。
李李转过去，面对胡宝，盯着他说：“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策划案卖得满大街都是？”
“蛋糕太好吃，惹来苍蝇，想要杀苍蝇就得要更多人手。”
“进来分一杯羹的人多了，我才有机会浑水摸鱼。”
李李乐意做这事。“卖得的钱，我七你三。”
“这点小钱，你拿着花。”
这个男人是不知道情报的价值。
居然敢说这种大话。
不过也好，他连奶茶店都舍得放出去，这点“小钱”也不会被他看在眼里。
李李预想到未来一周至真园的火热。
会有无数做外贸的、纺织厂的人到至真园来吃饭。
这些人不是打听宝总批发市场的计划，就是打听宝总的对家是谁。
……
“喂，你好。啊，是你啊……”
胡宝没聊两句就挂了电话。
他现在十分后悔让李李放消息出去。
他的大哥大一开机就有无数电话打进来，直到电话没有电为止。
他又不敢关闭电话，生怕错过大领导那边的来电。
胡宝对爷叔抱怨，“电话就该出来电显示功能，不是熟悉的电话可以不接。”
“什么是来电显示？”
胡宝：“你去帮我申请另一个电话号码，这个号码专门给自己人，不对外公布的。”
胡宝将大哥大扔给在一旁学算数的任喜等人。
这群半文盲连自己的工资都算不清楚。
“帮我接电话，问清楚来源，不是市政办公室的一律说我不在。”
任喜：“好。”
才拿到电话就响起了。
“喂，你好啊。哪来的？”
这大嗓门真够大的。
“市政厅的……”
任喜手指指电话，爷叔看内里阿宝上厕所去了。
他当即过去接电话。
“你好，我是爷叔，阿宝上厕所了。”
“行，知道了，谢谢您。”
阿宝提着裤子出来，皮带还没系好，“怎么说？”
爷叔：“大秘书叫你明天去开会。”
爷叔：“他们打算将批发市场放在闸北区。”
“啊？不是浦东区吗？
我那地是白买咯。”
爷叔深思片刻，“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事，是你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坏事，是你失去了土地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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