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叔家里,一群丹东来的男人或站或蹲着,呼啦啦地吃面。
爷叔问领队的任喜,“你们走了多久?”
“过来年初二就出发了,有大半个月了。”
“怎么走这么久?”
任喜:“我们晚上走车,夜里躲林子里睡觉。”
“很多拦路抢劫的。”
“收过路费的。”
“我们没钱,就抽水管和他们干架。”
两位嬢嬢心疼他们,给他们添了几勺肉。
“慢点吃。”
听到了上楼梯的声音,爷叔知道是宝总来了。
他到门口去迎接。
“爷叔。”
“来了!”
几个男人抬头看出去。
只见那人穿着深色的西装,搭配着一条浅色的领带,显得格外优雅。
他的衬衫洁净如新,被熨烫得一丝不苟。
一双黑色的皮鞋始终擦得熠熠生辉,仿佛能够反射出他的严谨和敬业。
爷叔抬头和他说话:“原本是想介绍你认识位教授,本想家里来了亲戚。”
胡宝往里看过去,瞧见两个穿军大衣的。
“丹东来的娘家人?”
爷叔年轻的时候娶了一对双胞胎,丹东过来的。
为了这对双胞胎,爷叔吃了不少苦头。
爷叔:“听说这边土豆五毛钱一斤的高价,倒腾土豆来了。”
目前,中国土豆看东北。
因为道路运输问题,在北方不值钱的土豆,在南方很值钱。
玲子昨天才说起土豆紧缺的问题。
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胡宝进去和他们打招呼。
他们吓得连面都不敢吃了。
两大三小个个放下碗,忐忑地看着胡宝。
胡宝伸手出去和他们握手,“欢迎来上海。”
胡宝:“你们早就该来了,多看看嬢嬢。”
“我叫任喜。”
“任齐。”
“福宝。”
“兴国。”
“安邦。”
一开口,一股大碴子味。
东北人无疑。
胡宝忍不住笑,“这名字起得好。”
“村里的老师起的,他是文化人,必然不错。”
胡宝让他们坐下,他们不敢坐。
“坐下聊聊。”
见任喜坐了,他们才找地方坐。
胡宝:“运了多少土豆过来?”
“一吨多。”
“没有一吨了,路上被抢了不少。”
胡宝:“那就按照一吨算。”
胡宝:“品相怎么样?”
“拳头那么大。”
“比这还大的都有。”
胡宝:“成本是多少?”
“我那旮瘩黑土地,不用化肥,土豆就长得贼好。”
“都是村里的,大家吃不完,听说拉出来卖,全都刨出来了。”
也就是没多大成本,就是车油钱、过路费。
胡宝:“买土豆的人多,运来的土豆少,土豆涨到八毛钱一斤。”
八毛钱一斤,赶上肉价了。
几个人欢喜。
嬢嬢们也跟着笑。
胡宝:“我这边要的货量大,八毛钱一斤给你们不划算,但也不会让你们吃亏。”
“等下介绍收购商给你们认识。”
“没问题。”
“成。”
“爷叔!”
外头有人兴奋地喊。
胡宝知道那什么教授来了。
爷叔去招待客人。
嬢嬢对胡宝说:“他们是来找工作的。你那边能不能安排?”
“爷叔不想麻烦你。”
“都有什么技能?”胡宝问。
那就白问了,个个没啥技能。
“我当过兵。”任喜。
“对,我哥可厉害了。”
“我叔拿过勋章。”
“全国比武第三名。”
看这群小伙子,没等主人说就个个喊出去来。
怪不得敢倒腾土豆来,是有任喜在吧。
胡宝:“你们到我身边来帮忙吧,每个月一千块工资。”
胡宝对嬢嬢说:“这栋楼我已经买下了,你去找房东要钥匙。
让他们都住这里,你们多聊聊家常。”
安排好这些人,胡宝去见爷叔。
爷叔和对方聊得正好,只是有些为难。
胡宝:“爷叔。”
对方站起,“宝总好。”
爷叔:“这是复旦大学金融系的廖康敏教授,也是宁波人。”
廖康敏:“这是我的名片。我们想邀请宝总到学校去讲课。”
“上课?我不行的。我初中没毕业。”
廖康敏:“宝总虽然学历不高,但本领大。
一张预购票就开创了先河。
一杯奶茶就令全国羡慕。”
“论创业,谁都比不过宝总。如若都没有资格上讲台,谁还能有资格呢?”
邀请名人到学校去讲课,这事从民国就有。
只是胡宝有很多事要做,安排不过来。
“去讲课就算了,不过你可以找两个人过来学习记录。”
胡宝:“我有个品牌要上市,你们可以来见习。”
廖康敏教授激动地握住胡宝的手,“感谢宝总对教育事业的支持。”
“前面的手段,你们都知道了。
现在我再教你们一招,什么是广告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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