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小区，几个人站在一块聊天。
“你知道吗？这三羊牌吸收太阳辐射致癌的。”
“不会吧，我穿着挺好的。”
“现在没感觉，等你身体疼痛就晚了。”
“是真的不是，我家还有几张预购票呢。”
说起预购票，大家有了共同的话题。
十个人里，有七个人是有预购票的。
最少的人家也有一张。
“49块钱呢，是三天的菜钱了。”
“要不我们去退票吧，有很多人退票成功了。”
“走走，去看看。”
致癌啊，可不是好东西，早早退掉的好。
现在的民众，没有多少知识来源。
对于外界的信息，大多数是靠报纸。
这种口口相传的相信，她们最相信了。
10号这天，三羊牌外面挤满了人。
人人都叫退票。
吓得范新华不敢开张做生意。
沪联商厦的客人更是少之又少。
其他大型商厦都在看沪联的笑话。
“幸好三羊牌拒绝了我，不然该关门的就是我。”
徐总逼问范总，“宝总呢，打通电话了没有？”
“快找宝总来啊。”
范总两手颤颤，“我也不知宝总在哪啊。”
梦特娇的赵经理带着其他品牌过来，“徐总，这样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我提议将三羊牌赶出去沪联。”
“我举手赞成，三羊牌这种致癌的衣服，影响我们做生意。”
徐总现在也是两头急。
怕赶三羊牌出去被宝总恼怒上。
又怕三羊牌在这里影响其他柜台做生意。
沪联可是他存身的根本。
范新华紧张地拉着徐总，“我有办法的。”
“我是有办法的，你再等三天，三天宝总就回来了。”
赵经理：“徐总，我们还要赚钱。”
“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三羊牌，不顾我们的死活。”
“就是。”
徐总被逼迫着没办法。
徐总：“范总，不如这样，你先关门三天，三天后再来。”
赵经理：“范总，你要是不解决门口那批退票的人，你就别想开门营业。”
范总：“我，我现在就去处理。”
……
27号大楼
金科长大步流星走来，将一叠报纸甩在汪小姐桌子上。
汪小姐正大口吃着早餐。
“师父，我马上好。”
“你先别好。”金科长指着报纸质问汪小姐，“这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三羊牌到底是不是致癌物质？”
“宝总的预购票到底是不是骗局？”
“这件事你们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金科长一连三问，问得汪小姐忘记回答。
金科长：“宝总在哪里？让他马上出来解决这件事。”
“如果在今天晚上，没有将这件事解决，出口指标他永远也别想要。”
汪小姐踩着高跟鞋，追在师父身边，“一天是不行的，即便是登报纸澄清，也要等明天日报啊。”
“师父，能不能宽限到明天下午？”
汪小姐踢到一旁的桌腿，磕碰了膝盖。
疼痛也不能阻拦她为宝总求情的心，“两天，两天一定能行。”
“好，我就给你两天的时间。”
“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汪小姐跳着脚回去拿包包。
梅萍出来拦下汪小姐，“人人都在传宝总卷钱跑了，这是真的吗？”
“别乱说，没有的事。”
“三天了，都不见宝总露面啊。”
“外头都这样说，小汪你可要注意了。”
“有这预购票的钱，宝总能在外面逍遥快活了。”
汪小姐不想听她们的闲扯，她揉着膝盖去找宝总。
她去和平饭店。
爷叔说：“好几天没见人了，也许情人节会回来。”
她是夜东京，夜东京不开门。
她去找陶陶，陶陶也不在。
她去找蔡司令，蔡司令等人也不在。
她只能到黄河路去蹲守。
“看到那人是谁了没？汪小姐。宝总的相好。”
“就连汪小姐都在到处找宝总，宝总肯定是跑路了。”
……
赵经理下班了和朋友们去开庆功宴。
倒也不是庆祝掰倒宝总。
宝总，他们是掰不倒的，不过三羊牌嘛。
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说了。
致癌的衣服，谁还敢买？
即便最后澄清了，也给人留下了坏印象。
口碑差了，出口指标还能有吗？
恶心到了宝总等人，赵经理就很开心。
赵经理回到家门口，才有上楼梯，突然有人窜出来。
他被人从上而下套了麻袋。
“哎哟，救命啊。”
“好汉饶命，别打了，救命啊！”
楼上有人伸头出来，“谁啊？”
套麻袋的几个年轻人冲跑出去，留下哀嚎的赵经理。
……
至真园的李李百思不得其解，宝总为什么要自毁名声？
李李打电话出去询问，“对于预购票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最近有人回收预购票。先是40块，后面变成31块，现在跌到28块。”
李李当即站了起来，“挂了。”
“敏敏，潘经理。”
“来了老板娘。”
李李：“你们现在就换衣服回收预购票，一张21块，一块钱都不许多。”
“老板，为什么？”
李李：“什么都不要说，事成之后一人五千块奖金。”
“好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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