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陶陶跑到玲子奶茶店。
“你的炸鸡、奶茶。”玲子将吃食递给客人。
“玲子，出事了。”
玲子横了陶陶一眼，“什么大事，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范新华的店开业了，可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
“进去的客人看看就走了，嫌弃是土货。”
“一件都卖不出去？”
“汪小姐都站到大街上去拉客人了，哪能卖出20万件啊。”
虽然玲子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又喜欢坑宝总的钱。
但遇到宝总的问题，她比谁都在意。
“你去帮我卖20件，说是给我员工买的。”玲子掏钱给陶陶。
陶陶立刻转身出去。
玲子又叫住陶陶，“你到各家奶茶店去，叫他们也去买。”
“这关乎到宝总的脸面，可不能让宝总向那女人低头。”
想到这玲子就来气，“宝总去哪了，不是信誓旦旦的吗？”
李李到至真园准备营业，恰好听到玲子的喊话。
李李的嘴角抿成一条线，她现在特别开心。
一人找李李说：“消防到商铺去检查了，他们弄了一个很大的空地，还做出很多措施，防止拥挤。”
“防止拥挤？顾客都不多几个，还怎么防止拥挤？”
李李嘲笑道。
李李对潘经理说道：“在大堂备上一桌，今晚请宝总吃饭。”
潘经理跟着开心，今晚能看宝总的好戏了。
“李老板。”黄河路的百晓生喊住李李。
李李一个侧身回头，等着下文。
这身段，这相貌，迷倒不少男人。
“宝总让我跟你说：你上班了，好戏就该上演了。”
李李的自信下去一半，不断在脑海预测宝总会用什么手段。
五分钟后，李李接到电话。
电话那头：“大本营的所有主持人出现在商厦，知道消息的民众都涌了过来。”
“现场非常拥挤，拦住购买的人。”
李李当即说话：“举报有安全隐患。”
“没用，他们已经做好了安全设备。”
李李吸一口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宝总之所以等到现在才搞活动，就是为了让自己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做的。
好可恶的一个男人。
“继续盯着。”
李李有预感，自己可能被宝总骗了。
也许宝总早在签订120万件货物时，就将自己设计上，知道自己一定会找上他，然后顺利设下赌局。
宝总如何算定他会赢得赌局呢？
李李思索好久都想不通。
……
商厦的舞台上，王哥等三位主持人，介绍着三羊牌。
后面，黄勃和洋妞娜塔莎不顾低温去换了衣服。
娜塔莎：“短袖也能搭配大衣。”
黄勃上前就一段热舞，将舞台当做酒吧的舞池。
“大家跟着一起跳起来。”
黄勃：“看着衣服，透气又舒服，你们买不买？”
“买。”
“我也要一件。”
“我要娜塔莎身上那件。”
娜塔莎拿着话筒喊道：“不要199，也不要99，只要49你就能带回家。你们要不要带一件？”
“带一件。”
“每一个样式都要一件。”
洋人都穿的衣服，她们也要穿。
娜塔莎、莎莎和黄勃一起跳舞，引来无数观众，商厦都快要没地方站了。
看到这热闹的场面，徐总感慨道：“就是年初一庙会，都没这么多人。”
范新华抹着眼角的泪水，“人多好啊，人多就能多卖衣服。”
范新华泪汪汪地对汪小姐说：“侬是我的贵人，我的恩人……”
一点钟
李李接到电话。
电话那头：“大本营的主持人回去了，不过黄勃和娜塔莎有留下。”
“衣服卖得差不多，只剩几百件。”
李李问道：“没有继续运货过来吗？”
“没有。”
宝总葫芦里卖什么药？
没有货，他卖什么？
是啊，没有货，他卖什么？
这个问题很多商家产生疑问。
宝总不会就此收手，必定有后招。
但这后招是什么呢？
一点十分的时候，有个消息传商厦传出来。
“明天费·翔会到商厦来唱歌。”
“购买衣服就有机会和费·翔握手、签名。”
这个消息通过电话通讯、call机呼叫等不同的方式，从商厦传出去。
传到黄河路，传到青浦路，传到浦东去。
喝奶茶的年轻人看一眼call机，猛地拍桌子引起同伴注意。
“买衣服能和费·翔握手。”
“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去问问。”
“走。”
家里接到电话的大婶得到这消息，当即在小区里喊话。
“买三羊能和费·翔握手。”
“三羊没听过。”
大婶：“我早上去买了一件，质量比梦特娇都要好。”
“这是电视台主持人亲自推荐的。”
“你不去，我去了。”
大婶们买东西，喜欢成群结伴，这样才能因为量多而砍价。
“走吧，一起去。”
好几个大婶走出家门，一同去看看时尚品。
至真园的李李灌下一口老酒，生闷气地问：“没有货，他到底卖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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