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新商路的成本计算
面对季伯长的再次询问，张默并没有立刻给出自己的答案，反而是冷静的思考了片刻后向季伯长反问道：“你大概需要多少的货？”
对方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的笑意，同时却极有自信：“不说空话，只要您这边的产量与质量没有问题，这所谓的苹果，要多少我们收多少。”
我靠，你小子这牛逼吹的。名字用来吹牛逼也就算了，做生意也给我吹牛。
张默微微扯了扯嘴角道：“这话说的是不是有点满了，我们这边的货还是挺多的。”
开什么玩笑，整个大华一年的苹果产量大概在4000万吨左右。
如果这些苹果要反抗大华话。
14亿大华人，每个人大约需要跟15个苹果战斗。
就这产量，你敢跟我吹牛说有多少收多少？
季伯长继续笑着对张默道：“可能您对我们商行的能力还存有疑虑。”
“但没有关系，等日后深入合作之后，您就会知道我们商行真正的实力了。”
“当然，您这边如果还有其他异果的话，也可以传送过来让我看看，至于价格还是那句话，商品合适价格好商量。”
张默稍稍顿了顿，开口向季伯长说道：“关于合作的事情，我暂且还不能立刻回复你。”
“等明天我再给你答复可好？”
见张默没有立刻做出决定，季伯长似乎也并不着急，极为礼貌的回复道：“那就明天静候佳音。”
挂断了与季伯长的通话，一个计划突然在张默心头生根发芽。
张默甚至连早上的脸都没洗，直接胡乱的穿了件一副，就冲出了校园。
张默这一走，等到了晚上六点钟才一脸疲惫的回到学校。
而他这一天，就只做了一件事情——在整个江城所有的水果批发市场，所有的超市内做苹果的价格调研。
一天逛下来，张默对于江城市面上苹果的价格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平均价格在一吨一万元左右。
张默迫不及待的掏出笔纸开始计算。
一万元一吨的苹果，按照一斤三分灵石计算，也就是能获得60灵石。
但由于灵质空间每一次转运都需要花费50灵石（一次最多一吨的重量。）
所以一吨的苹果实际上，只有10灵石的利润。
可即便如此，通过苹果作为中间商品来兑换灵石的花，灵石与大华货币的比值，也能缩小到1：1000。
单单一个苹果作为中间商品，就已经足够秒杀黄金了。
不只是比值比黄金兑换更划算，更重要的是，苹果这玩意量大，且不是战略资源。
所以就算是大宗交易，也不会轻易引起监管部门的调查。
1：1000，看着草稿纸上写下的比值，张默先是满意的露出了笑容，紧接着又微微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从市场上进购苹果的想法。
市场上的苹果价格浮动大，在跟商户店主们求师的时候，张默就不止一次的听说过，苹果行情好的时候，市场这边可能会在1.2-1.5万元每吨的价格浮动。
而且市场上的苹果都是由二三级的零售商负责交易，搜集大量苹果费时费力，同时也说明了1：1000的兑换比值绝对不是苹果这件商品的极限！
商品、数量多、便宜、质量有保障……
张默忽然想起，自己购买黄金的渠道，是在大型的黄金交易所。
交易所……期货！
张默目光一亮，打开电脑就下载了一个期货软件，简单的半个小时折腾得出了一个结论。
期货上，目前苹果的价格在8000一吨，换算成比值，就是1：800。
这一下，就连张默自己都惊了。
因为他惊讶的发现，如果按照这个比值来兑换14万灵石，那么只需要花费1.12亿左右的大华货币。
对比起使用黄金兑换，直接剩下了1.88个亿。
这剩下来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从始至终张默其实并没有做什么特别复杂特别困难的事情，他只是在试验卖货的过程中，找到了一个新的窗口。
顺着窗口，不断的拓展，收获新的信息。
等到信息一点点的展露，便惊讶的发现，光是换一种中间产品，光是减少一些购买的成本，就能帮他剩下这么多的钱。
这就是做生意吗？思路必须得灵活！消息必须得灵通！
这件事情给张默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
顺着这个思路，张默再次思考，苹果的成本还能继续压缩吗？
能！
直接从原产地购买！
或者，直接产出苹果！
此前有些模糊的计划，此刻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张默再次简单的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目前原产地的苹果价格，平均在6000元一吨。
所以，比值又一次缩小1：600。
那么1：600就是苹果这条销路的兑换极限了吗？
购买苹果的成本还能再降吗？
能！
直接买下苹果园，自产自销。
张默连夜的翻看着各种报告论文，最终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如果能做到自产自销的话。
苹果兑换的比值可以直接降低到1：400。
原本需要3亿来兑换的14万灵石，现在只需要5600万！
不过购买果园所涉及到的内容实在太过复杂，并不是只要你有钱就能直接让人在地上种上苹果的。
因此当下并不适合张默直接去做。
现在最为简便的办法，还是直接去果农那里直接收购苹果。
这种办法虽然只能达成1：600的兑换比值。
但相对于自己开果园，风险更低，同时还不需要兼顾更多复杂的情况，不至于让自己分身乏术。
思考完了这一切后，张默最终确定下了自己的计划方案。
一个晚上熬夜扒拉论文与资料，张默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疲累反而是异常的兴奋。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就可以直接跟季伯长沟通了。
张默在APP上买了一张名称为“千里传音”的符咒。
虽然这玩意包邮，但价格居然也得一张100灵石。
他娘的，就算按照1：600来计算，一通电话就得要6万块钱。
这电话打得张默那是一阵心疼。
购买了千里传音符后，张默并未收到实物，而是APP上转跳出了一个通话的链接的界面。
这让张默更加郁闷了，连符咒的实物都不给，真的是太黑了。
片刻之后，季伯长熟悉的声音就在手机那头响了起来：“默兄，您想好了吗？”
“我想好了。”张默笑着点头道：“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我可以给你供很多的货，你有能力接收吗？”
季伯长笑着回应道：“还是老话，您能给我多少，我就能收多少。”
“直说吧，能供给多少货物。”
张默看着草稿上计算出的数据，淡淡的回复道：“680万斤。”
“有问题吗？”张默问道。
季伯长立刻回应道：“没有任何问题，一旦您那边发货，我这边就可以立刻将款项转给你。”
“不过你的收购价格我觉得还得再谈一谈。”表达了自己出货的量后，张默当即表示了自己希望提高对方收购的价格。
毕竟从对方话语之中的情绪里，张默也能大致的听出，对方对这一笔交易的结果还是相当满意的。
对方满意，就说明这里面还能有压价的空间！
季伯长也并非是个墨迹之人，笑着开口道：“那我们也就不多周旋了，我给您一个最高的价格，3分2厘一斤。”
相比之前的价格，提高了0.002灵石。
虽然看上去单价提升不多，但张默也清楚，这种走量的生意，能提高2厘的价格已经是季伯长极为诚意的报价了。
第一单生意，做了先再说！
张默拍板道：“好，就定在3分2厘一斤。”
“我会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陆续给你交付680万斤的果子。”
“合作愉快。”
挂断了与季伯长的谈话，张默长吁了一口气，重重的伸了一个懒腰。
虽然一晚上都在查阅资料计算成本，但张默此刻却兴奋异常、
偏头瞧了瞧窗外已经逐渐泛白的天空，再瞧瞧老大老三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模样，张默嘴角泛起一抹暖暖的笑意。
或许该让请老大老三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