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爆炸还是枪击,是警告还是报复,那都属于昨天,而此刻你将迎来全新的一天,如果你不想每天都吃烂掉的梨子,请你紧紧抓住当下。
曙光打破了路西菲尔表面的黑暗,路边的流浪汉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行动起来,为了自己的食欲而寻找食物,和那些一早就出门找食欲的富人问候一句:“Good morning !”开始为新的一天的生存奔波起来。
帕克用了一夜时间收拾好自己狼藉不堪的家,然后睡了个自然醒,由于电话昨晚被炸坏,他错过了老板优雅的起床问候。
直到正午的钟声响起时他才迷迷糊糊的从床上爬起来。
“感谢上帝赐予我全新的一天。”一如既往起床口号。
“深蓝色?还是感觉黑色比较好一点,戗驳领还是平驳领?……”一如既往的挑选衣服。
“偏分?背头?……”一如既往的选择发型。
“修身?宽松?……”挑选裤子。
“网格?纯色?……”挑选领带。
“尖头?平头?……”挑选皮鞋。
“……”
花了20多分钟整理好服装仪容,你以为结束了?怎么可能!一个完美的早晨怎么可能缺少一顿精致的早餐!虽说已经到了中午。
面包、培根、牛奶、沙拉、蛋饼……
用餐完毕后便是带好出门必带品:一把手枪、一柄尖刀、一沓零用票子。
总共花费了30分钟,帕克踏上了上班路程。
“早上好老布奇!”帕克微笑着向一个穿着邋遢的乞丐打招呼。
“上帝!帕克先生,您怎么受伤了?”乞丐看着帕克脸上OK贴担心的问。
“一点小伤,你的早餐。”帕克将两张10元的钞票递给乞丐。
“十分感谢你,愿上帝保佑你。”乞丐接过钞票,虔诚的祈祷。
“帕克先生买花吗?哦!您受伤了,严重吗?”一个卖花的小女孩热情的跑过来,一脸担忧的问。
“不严重,一点小伤而已。”帕克微笑着回道。
“愿您早日康复。今天是新鲜的郁金香,先生要来一支吗?”小女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帕克。
“当然!为了我可爱的小安迪,我自然是要买一支的,多少钱?”帕克微笑着抚摸女孩的头。
“10元。”
“会不会有点少?”
“不管帕克先生买什么花都是10元。”
“为什么呢?”
“因为你是帕克先生啊!”小女孩天真的看着帕克,笑得很开心。
继续往前走着,一个坐在报亭里的女人正在为自己的孩子喂奶。
“帕克先生迟到了呦!我的天!您受伤了!严重吗?”老远女人就朝帕克打招呼。
“一点小伤而已,不要紧的。”帕克微笑道。
“愿您早日康复。”女人十分关心的说。
“还有报纸吗?露丝小姐。”
“特意为您留了一份,还有,你应该叫我女士的。”女人低头看了一眼吃奶的孩子示意说。
“愿您永远年轻!”帕克一笑,随手将那支郁金香插到了一旁的花瓶中,然后递给女人10元钱。
“您的口香糖,送您的。”女人显得十分不好意思,递给帕克一块口香糖。
“谢谢!”帕克接过,继续往前走着。
有人不懂,为什么要施舍乞丐?为什么要买一支没用的破花?简单一句祝福有什么用?
施舍乞丐不是为了感动别人,而是为了感动自己。
买花不是钱多了花不了,而是买一瓣心香。
祝福看似简单应付,其实祝福别人的同时也在祝福自己。
生活中充满困难和意外,在这充满苦难的世间,我们要不断提醒自己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而不是成为一个整天为金钱奔走没有思想的两脚兽。
一路走走停停总算是来到了酒吧,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老板愤怒的咒骂声。
“早上好!各位!”帕克进门向酒客们打招呼。
老板转身刚想骂,但看到了帕克脸上的伤瞬间阴下脸来:“他们难为你了?”老板围着帕克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
酒客们一听连忙围了上来,工作的侍女和酒保也停下来手中的工作。
“放心啦!他们没有为难我,我自己伤的。”帕克笑着摆摆手。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恢复常态。
“来杯JKCK DANIELS(杰克丹尼),纯饮。”一个混混打扮的男人看着帕克,似笑非笑道。
“OK,您稍等。”帕克取来酒为他倒了一杯,期间不断用余光打量着男人。
阴狠的眼神看似绵柔实则充满杀机,指关节上厚实的老茧说明此人是一个用枪的老手,而他腰带上却别这一把小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是Albero(阿波罗)雪茄烟的味道,而指头上的戒指也是货真价实的蓝宝石。
“先生您的酒。”帕克将酒缓缓推过去,男人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意味深长的一笑,起身离开。
帕克望着离去的身影,眼神中却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杀气,刚才倒的酒根本就不是杰克丹尼,而是尊尼获加。
“他还是来了。”那天的光头男人坐到了帕克面前。
“帮我调查一下卡滋帮,越仔细越好。”
“需要帮手吗?”
“不需要。”
“等我消息。”光头男人拿走了帕克压在报纸上的口香糖,起身离开了酒吧。
帕克瞅了一眼那份卖报纸,头条:面具疯子逃出精神病医院,连杀十一名警察,至今在逃。
“来杯Siete Leguas(七联盟),怎么看你有些不对劲,遇到麻烦了?”约翰坐在老位置。
“被警察局局长警告,回家受到了爆炸袭击,这算不算是麻烦?”帕克切下一块方冰,用三叉锥凿起了冰球。
“对别人来说是个大麻烦,但对你来说也许只是一场考验,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你绝非是个调酒师那么简单。”约翰用一种试图看透一切的眼神看着帕克。
“为什么这么说?”冰球放入杯中,缓缓倒入酒液,吧勺慢慢搅拌,冰球在酒中旋转,然后推到约翰面前。
“你改变了这里,改变了这家酒吧,在路西菲尔改变一家原本乌烟瘴气的酒吧可并非易事。我至今还记得当初那股味道,难闻的酒精呕吐物混合着刺鼻的劣质香烟和那让人恶心的性爱的味道,想想就让人反胃。”约翰端起酒杯回忆道。
“记得我刚来时你就坐在角落里着抽烟,和你对面的人在聊天。”帕克望了一眼曾经的那个角落。
“他叫布鲁诺,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他已经死了,真想和他再喝一杯。”约翰晃了晃杯子里的酒,神情显得十分失落。
“生者活的幸福才是死者最希望看到的,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想必他也是非常开心的。”帕克安慰说。
“他是死于一场车祸,而肇事者因为是政府人员的关系只是给了他妻子一笔可怜的赔偿,这才是真正让我感觉愧疚的地方,当时我应该争取再多一点的。”约翰看起来十分的自责,紧紧地握着杯子,像是在发泄愤怒。
帕克给他添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应该为过去发生的事情而停滞不前,不是吗?”二人碰了个杯,然后一饮而尽。
“我喜欢七联盟这股浓郁的带着泥土的味道!”约翰放下酒杯释怀道。
“来杯长岛冰茶如何?就用七联盟来调,就当是试酒了。”帕克拿起那瓶七联盟看了一眼问道。
“没问题!你尽管来!再难喝我也能喝下去!”约翰明显是喝醉了。
喝醉了就不会去想那些痛苦的事,自己所犯下的那些错和那些所犯下的罪孽都会被短暂的遗忘掉。
真正在精神上折磨你的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错误和罪孽,而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