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脊梁骨立刻汗毛倒竖,右手从枕头底下一摸,立刻把匕首拿了出来。
意识到可能是上官薇的同伙已经出现。一切的迹象都指向她一手策划的阴谋,而她那原本恐惧的奶奶此时已安然入睡,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原因简单明了,她的冷静异常,通常遇到此类事件的女子早已吓得尖叫连连,但她却毫无惧色。
我如黑暗中的蛇一般悄然逼近,小刀如清风般轻盈抵近了上官薇的腰侧。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将奋起反击,而这反击,或许能带她来致命的后果。
一男两女并排站在门口,仿佛雕像般静止,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我们。上中薇依旧专注于向我低声报告,
‘怎么办?’她低声问道?
我无奈地在她手心写下了‘外貌’二字。
‘他们头戴暗黄色斗笠,身上穿着大红色的纸衣纸裤,赤足,每人都手持一根钓鱼竿,背负的则是沉甸甸的蛇皮口袋。’这是湖北的捕蛇人!”
在湖北神农架的鬼魅之地,死人谷中藏匿着一群诡异的捕蛇人。他们掌握了神秘莫测的控蛇邪术,仿佛与蛇共舞,彼此理解。当地村民若不幸被毒蛇咬伤,只需看他们一挥手,毒蛇便会自个寻路而来,甘愿献出蛇胆,救人性命于危难之间。
他们手中的并非鱼竿,而是杀蛇的利器,铁环锋利且可收缩,专取蛇之七寸。这不是垂钓者的道具,而是蛇类的终结者所倚仗的武器。他们的手法,精准而犀利,一击必中,无蛇能逃。
遥隔千里,南方的捕蛇人和北方的供奉蛇仙的弟马,却有着势不两立的死敌。
你有什么想法吗?你害怕吗?上官薇向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我用指尖,在她的纤纤玉掌上轻轻勾勒出一串话: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面对何人,你我都不必惧怕。”
完成写作后,我望向门口那三人,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就你们这点小小的伎俩,敢来东北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撒野,真是不自量力,这不是自讨苦吃、自作践踏吗?”
我的言辞犹如寒风凛冽,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他们三人被我的话语所震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承受我的冷嘲热讽。
回到你的神农架,那里才是你们的归宿,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那三人沉默不语,宛如三具僵硬的木偶,长久地伫立在那里。终于,那位右侧长发飘飘的女子打破了沉默……
“嘿,一个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口气倒不小,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死,我随时奉陪’,不再理会他们,翻过身去,沉入梦乡。”
那三人沉默了许久,突然打破沉寂,依次发言,犹如三颗炮弹在空气中划过尖锐的轨迹。
“他是失明之人,却能感知我们的存在,洞察我们来自神农架,看来他有些不寻常。”
三人尖细而阴损的语调宛如地狱丧钟般的敲击,打破了沉寂的空气。短暂的交锋过后,世界再次回归死寂。不知过了多久,我身旁的上官薇轻轻推了我一下,提醒我:“李破,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提醒,像一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头,打破了我内心深处的平静。
终于,我长出一口气,后背冷汗涔涔,刚才的险境,简直就像死神在耳边低语,差一点,我就踏进了鬼门关,魂归九泉了。
即使在我失明之前,处在巅峰状态的我,面对那些捕蛇人,也未尝不是一介弱旅。单打独斗,一对一的决斗中,我也只不过是个只能逃跑的旁观者。
三个联手,除却坐以待毙,世间无出其右之可能,我断然言之。
回忆起三人走时的话语,我不禁有些许古怪之感,仿佛话中有话,深藏不露。
他们近在咫尺,却似乎恍若未见上官薇的存在。
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瞎子,孤身一人,连眼睛都不愿睁开,却在这半梦半醒之间,轻飘飘地说出了他们的来历。
换谁,谁不担心?我直接向上官薇发问:“他们看不到你吗?”
上官薇没有回应,只是以微笑的表扬我:“你的心理素质真令人赞叹,面对危险临危不乱,这可真是令我望尘莫及。”
她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我也没有再追问。这三个人显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还会再来,那时候,我该如何应对?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惊悚,冷汗涔涔。
老天啊!命运为何对我如此不公,让我成为这双目失明的人!我咬牙切齿,奶奶若是身体无恙,对付这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可如今奶奶的身体每况愈下,走路都摇摇晃晃,她如何与这些人抗衡?
思绪纷飞,我反复琢磨,坐以待毙绝不是我所愿。倘若真无他法,或许只能向老仙寻求帮助了。此事非同小可,令人不寒而栗,却又不得不面对。
上官薇语气神秘地建议道:我们需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暂时躲一躲,能将奶奶一起带上那就更好了。
我已经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它仿佛已把我们的气场锁定,无需再挣扎,安心睡吧。我语气坚决地予以否定。
上官薇轻哼了一声,无意识地仰躺在沙发上。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我陷入了梦境的深渊,化身为一名即将执行死刑的囚犯,孤零零地跪在刑场上,四周一片死寂,等待着那无法逃避的时刻。
刑场居然设在了繁华的市中心,那些高耸入云的新建楼房,它们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宛如城市的新生儿,一尘不染的柏油路光滑如镜,四通八达的道路犹如城市的血脉,流动着无人知晓的秘密。
然而,我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如同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没有半点生命的痕迹。马路空空如也,没有车辆穿梭,甚至连一片树叶都没有,仿佛这里的时间都被暂停了一般。周围的市民都去了哪里?那些喧嚣和热闹都去了哪里?
这个地方,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阴森与诡异,仿佛是停尸房的刺鼻药水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在这惨青色的天空下,我们这些身陷囹圄的囚犯们,不得不站在小凳子上,每个人脖颈上都悬挂着一根上吊绳索。
那身着血污的白大褂,他的眼神如同猎鹰一般犀利,正逐一巡视我们,每一次踢凳子的动作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被吊住的人,痛苦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仿佛是在向我们诉说着无尽的苦痛与无奈。
我的时刻即将来临,这即将是我闪亮登场的时候了!其他囚犯,他们已被吓得无法自持,有的甚至大声哭喊,有的甚至当场失禁,他们已经被吓得精神错乱了!然而,我,我依然屹立不倒。我甚至在笑,笑他们的恐惧,笑他们的无助。
在梦境中,我终于恢复了视力,我能看清一切。我能看见那些恐惧的面孔,我能看见那些惊慌失措的灵魂。这感觉,真的太好了!即使我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死亡,我也感到人间值得了。
在这个诡异而阴森的时刻,我身边一位长发飘飘、五官模糊的囚犯,将他的嘴贴近我的脸,带着一种诡异而嘲弄的口吻问道:“是不是第一次?”我愤怒地瞪着他。这个囚犯却毫不在意,反而发出怪异的笑声,向我传授了一个神秘的手势。他开始在我面前比划着,每一个动作都迅捷而诡异,指节甚至发出类似骨折的响声。
就在那一刹那,我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精神高度集中,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手。这个手势如此复杂,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寻常景象。它仿佛是某种未知力量的象征,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气息。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手势,它让我感到一阵阵寒意,同时也让我对这个囚犯的身份和目的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而我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我开始怀疑,这个手势是否真的只是一种简单的符号,还是这个囚犯企图对我进行的某种阴谋。我的心跳加速,思绪如波涛般翻涌,而这个囚犯却始终保持着怪异的笑容,继续向我展示着那个神秘的手势。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决定进一步观察和分析这个手势的深意。
灵魂的救赎之谜,就在其中悄然揭示!当那神秘的手势如梦如幻地展开,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阴阳颠倒,就连那无底的黄泉都逆流而上!惊呼声中,我从深深的梦境中惊醒,清晨的阳光如同一道漆黑的幕布,无情地洒落在我脸上。
我立即尝试施展那刚学会的手势,我坚信每一个步骤都准确无误。然而,一切如常,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依旧盲目地在这混沌的世界中徘徊。
“噩梦醒了?”耳边传来上官薇的声音。“是的,我梦到我们真的结了婚。”上官薇,并未生气,捏了捏我的脸颊,递来一块湿毛巾,语气惊悚地说道:“我告诉你个惊人消息,那三个捕蛇人,竟然在村口的老秃噜树上上吊自杀了。他们死状惨烈无比,每个人脚下都堆着一团熄灭的篝火,仿佛生前被人残忍地炼制过尸油。”
我面不改色,心花怒放,这是我当时的写照。刚开始,我误以为这是奶奶的善举,然而当我去询问时,奶奶却坦言,她昨晚并未在家,而是在坟地度过了一夜,未曾遇见任何捕蛇人。对此,奶奶从不虚言。事实的真相,是上官薇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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