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沉浸在阴女子婉转的唱戏声中,镜头轻轻滑过,忽地定格。
夜深人静,我从梦中悠悠醒来,身心仍留梦中。眼前漆黑一片,摸索片刻,才辨识真实。
我正躺在上官薇的大腿上,感受她的温暖。
“你醒了吗?”小女孩用轻柔的声音问道,她轻轻地擦拭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瞪大眼睛问她:“大半夜的,你光着腿不冷啊?你不怕冻成冰棍儿啊?”
“上官薇轻轻抬起我的头,并喂给我一些水,说道我不冷。”
“奶奶已经安静地进入梦乡,然而她的面色显得十分虚弱。上官薇轻轻叹了口气,告诉我,马保说,奶奶供奉的老仙已经离世,这意味着她的弟马已经功力尽失。我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惋惜和无奈。”
我感到心脏一阵轻微的痉挛。关于我爷爷的离世,我已经深感悲痛。如果奶奶也离开,我不敢想象那将会怎样。
上官薇抚摸着我的脸颊,关切地问道:‘你的父母在哪里?’
“我并无父母。”我凝视着黑暗的深渊,“我是在墓地中的坟圈里,被奶奶捡回来的。”
上官薇听后不禁摇头表示同情:“这种情况确实令人感到怜悯。”
“不用担心。”她用纤细的手指轻触我的唇:“你还有我,我陪伴你共度难关。”
她的手散发着迷人的香气。
我向她分享了我在地府的经历。
上官薇沉默片刻后,望着我,语气坚定地说:“我并没有欺瞒,你看,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婚约。”
我转过身,望向她,问道:“你父亲回来了没有?”
“确实没有。”上官薇的声音低沉下来,她突然感到鼻子一阵酸涩。“我已经很久没有我父亲的消息了。他只留下一封信,信中说他要去阴间取什么东西。”
“我父亲还叮嘱我,如果他要是长时间没有回来,就让我来找你完成我们的终身大事。”
“对于父亲的安全,上官薇忧心忡忡,急切地向我询问:‘快继续讲下去,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
“老黄皮子是否战胜了那位阴女子?我父亲最后去了哪里?”
我无奈地摇摇头,回应道:“梦境在此处画上了句号,我就随之醒来了。”
上官薇突然间陷入了一阵无声的抽泣,然后开口对我说:“读完我爹的信后,我就来找你,当时的我已经无处可去,只能来找你。”
“原本,一听到你是个瞎子,我就打算转身就走,可那媒婆偏偏拉住我,非要我在你家里坐坐。”
上官薇轻声细语道:“当我步入你房间的那一刻,我选择静默,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从黄昏直到夜深……”
我轻叹一声,神情微凝,说:“那天你真的把我吓了一跳。”
上官薇紧闭着唇瓣,眼中闪烁着深思的光芒:“可是你似乎与众不同,在这个网络盛行的时代,各式各样的俊男靓仔如过江之鲫,看得我早已审美疲劳。”她微微一笑,接着说:“但你,却像一股清流,让我眼前一亮。”
在炕上静坐,白发如细丝般洒满肩头,午后的阳光轻抚你的侧脸,你沉浸在一种隐世的氛围中,仿佛与尘世隔绝。
“你当时,脑子里在想什么呢?”上官薇饶有兴致地问我。
“回顾当时的情况,我想当时我是想放一个尖酸刻薄的屁,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做。”
上官薇轻捏了下我的鼻尖,笑着说:“不论多么美妙的画面,到了你的嘴里,总是会强行沾染上些许世俗气息,实在无趣得很。”
思绪悄然带我回到阴间,有件事儿,让我心生疑惑。
“你的父亲带着我爷爷下阴间抢夺黑暗秘术,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并付出巨大的代价,这一切都是就是为了说服我爷爷答应咱俩的婚事?”
“我要是个官二代或者是富家子弟,甚至是网络红人,这些我都认了,但事实上,我只是个一贫如洗的农村瞎子。”
“你父亲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呢?”
上官薇无疑掌握着其中的秘密,但她选择保持沉默,不愿透露任何信息。
我未再追问此事。
最近这几天,马保一直在我家借住。据上官薇透露,马保几乎足不出户,整日独自在房间里逗留。
这段时间以来,我奶奶仿佛又沧桑了几分,苍老而深情。她的口中总是不自主地轻声呢喃着:“蛇相,蛇相……”
宋明亮按照我的建议搬回来后,他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了几件事儿。
他儿子之前被人诈骗,这天警方来消息,说人赃俱获,钱全追回来了,通知他儿子来领。
儿媳也不再提及离婚之事。
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曾恶意碰瓷宋老歪的人,意外遭遇车祸,不幸去世,直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他妻子已经康复出院。医生表示没有大碍,只需回家休息半年就可以完全康复。
近期,我内心深处的情绪如同狂风暴雨般翻涌,我无法控制自己地感到惊慌和无助。右眼的跳动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它让我心头萦绕着一种强烈的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即将发生。
我期盼着那个梦境的到来。
我迫切地想要了解,在老黄皮子和阴女子之间的这场较量中,究竟谁更胜一筹,谁是最终的赢家呢?
爷爷是否最终获得了黑暗秘术?而上官飙的下落,也同样牵动着我的心。
期待已久的神奇梦境,似乎犹抱琵琶半遮面,未曾如期而至。
“这天,我和马保就阴间的话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
出乎我意料的是,马保坚信阴间并不存在。
“阴间不过是迷信之谈!”马保以淡然的态度说道。
对于生命,死亡就像电脑的关机,一切的意识与记忆都瞬间消失在虚无之中,宛如隔世,再也无法苏醒。
“关于阴间,这个说法是不存在的。”
我细细咀嚼马保的话语,一种莫名的疲倦感油然而生。我心下惊诧,匆忙奔回自己的小屋。
“在刚关上门的一刹那,我就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再次苏醒,我又回到了那个阴森森的楼道。
204室前,老黄皮子正与屋内的阴女子陷入对峙之势。
透过窗棂,视野中的雾气已然稀薄许多。满山遍野的纸灰,宛如鹅毛大雪般纷纷扬扬,洒满了天地之间。周围的寒意刺骨,我与上官飙紧紧依偎在楼梯口,目光坚定地注视着204的方向。冷风刺骨,冻的我俩瑟瑟发抖。
那位阴女子在戏落幕下后,款款步出。
我终于得以一睹真容,那不过是一位寻常的年轻女子,中等身材,纤瘦,除了脸色如死灰般煞人,其五官并无甚出奇之处。
她身上的衣物陈旧,布满尘灰,与骨灰交织,仿佛历经岁月沧桑。她的脸庞上,黑色的斑点蔓延,如同枯叶上的霉菌,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她整个人,宛如一幅被遗忘在古老阁楼角落中的遗照。
要说不合理的地方,就是衣物全部都穿反了。纽扣和腰带,全部都掉了个个,这实在是有点不同寻常。
鞋也是,鞋跟在前,尖在后。
她整个人的身上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阴森与诡异,让人不禁产生敬畏之心。
阴女子踏出门外,一言不发,静默地投入阴郁中。
老黄皮子恭敬地点头鞠躬,频频向那位阴女子作揖:“我是您隔壁的邻居,特来向您讨要一份封赏。”
“你看我与人类相似吗?”
那位阴女子或许未曾预料到,舅姥姥的求封之举,竟会选择了她。
老黄皮子求封,实乃一狡黠之计,此术令人防不胜防。无论答是或非,皆易陷其中。生者损阳寿,逝者减阴寿。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位阴女子低垂着头,轻轻地笑了,向老黄皮子伸出手指,带着神秘的意味:“你真的想知道吗?那就过来吧,我告诉你。”
她的话语如清泉流淌,在楼道间回荡,形成一股空灵的音浪,引发了大量的回音。
老黄皮子面对对方时有些胆怯,心中犹豫是否该上前。阴女子却一直在鼓励她:“别怕,上来吧。”。
在老黄皮子靠近的时刻,阴女子的唇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耳畔,然后慎重其事地低声细语道:
“请仔细聆听。”
“有一天,你会死在一个瞎子手里,他会剥了你的皮,做成鞋垫子。”
“不过就穿一次,就会被舍弃!”(求鲜花,求收藏,求打赏)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