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合院上下。
要说四处都是漏风的墙,那不至于。
但这种荤话要是传出去了,便是秦淮茹这年纪,面上也是挂不太住。
毕竟她可是寡妇。
自古有云,寡妇门前是非多。
更何况这会寡妇还在别人屋里!
而即便是这会的四合院邻里,
都知道秦淮茹和何雨柱这档事。
但说到底两人没结婚没领证,
那也是实在不光彩。
这个年代虽说已经改革开放了,
但社会风俗风气,依旧是保守为主。
但偏偏。
好巧不巧的是。
此时,何雨柱家的房子外头。
某十八的少女正蹲在墙根,悄悄儿的在偷听!
就在秦淮茹进入何雨柱的屋子时。
槐花是刚回到院子里。
她本来是想着,跟傻叔打个招呼聊聊天。
毕竟。
家里以前靠母亲接替父亲的学徒工活计。
那工资根本养不起这一大家子。
打小时候起,她就是吃着穿着何雨柱长大的。
上学的学费不够,又是他垫的。
去高中要住宿,私底下他又给塞生活费。
槐花从来没见过父亲,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但要说天底下哪个男人待她最好,那莫过于是何雨柱了。
从那时起,槐花就觉得,如果有爸爸,那也只能是何雨柱的形状。
换作别人,她根本想象不来。
几年前,槐花还小的时候。
即便是许大茂泛坏水,跟槐花说:她妈秦淮茹要跟傻柱结婚,要给她找个后爸。
槐花当时非但没觉得不高兴,反而乐得几天睡不着觉。
傻叔变傻爸?槐花可太乐意了!
槐花是打心眼里喜欢自己的傻叔,当爸爸那时一万个愿意。
便是二姐小当,也是这么想。
问题是。
大哥对何雨柱,很早的时候就一直不待见了。
他插队下乡时,家里氛围倒还好。
只不过最近,大哥是回来了,跟傻叔不对付,闹得两边都不太愉快。
槐花刚才就想着,跟傻叔聊聊,让他高兴一些也好。
偏偏刚来到傻叔这屋,却撞见了正好母亲秦淮茹在里头,听着像吵架。
一时不敢进去,却又不想离开。
槐花心里是想着,万一吵太凶,她就想办法进去缓和缓和。
正静观其变呢。
少女却听见了句“床上爬”。
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女。
俏丽的小脸蛋顿时起了红霞。
脚迈开准备要走,但脚底却像灌了铅,横竖是挪步不开腿。
‘嗯!我可不是好奇~’
‘我是担心他们吵得太凶!一会得进去劝呢!’
槐花如此想到,认真的重重点头,好奇而害怕的继续偷听了下去。
屋子里。
秦淮茹深吸口气,怨道:“傻柱,你讲不讲道理。”
“说的这什么荤话!”
何雨柱听得不免直笑,“行,傻柱是叫上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了!”
“我带回来三个饭盒,你拿走俩,够家伙事了吧!够感情了吧!”
“那……”秦淮茹还想狡辩。
何雨柱直接拦着,接着道:“槐花小当,我大小看着打的。她俩养着,我乐意。”
“高兴了叫声叔,随缘的喊个傻叔,俩小棉袄,我看着不得偷着乐。”
“那白眼狼棒根算什么东西!”
“噢,他不高兴了,咱就别想成!我能不怨恨?”
秦淮茹一听,心里顿时也软了,语气稍低微道:“柱子。”
“他毕竟是我儿子啊。”
何雨柱不禁冷笑了出声。
“秦淮茹,你这话说的,你还是个人?”
“你!”秦淮茹听得眼一瞪,愤道:“傻柱,你今儿是怎么了,夹枪带棒的!”
何雨柱环顾屋子道:“秦淮茹。”
“你是把我当了饭票,还是心里真对我有哪怕一丝丝的感情?”
“他是你儿子,你要顾忌他的想法。”
“那你有没想过,我心里就不能有怨恨,你就不必顾忌我心里的想法是吧!”
何雨柱冷笑道,“当年我跟冉老师相亲,你从中作梗。”
“你说跟我处,好,看在感情上,我不去计较细节。”
“结果呢?”
“十年。”
何雨柱目光灼灼,秦淮茹一听,眼神开始有些躲闪。
何雨柱继续道。
“因为你儿子不乐意,我等了十年,从三十等到四十。”
“现在,我让你留一个盒饭,你不乐意,我还要去养他那畜生不成?”
“到底是我不当人,还是你不当人。”
越是说,何雨柱心里非但没觉得想起来憋屈,反而有些释然。
往前的人生干预不了,便是憋屈还去多想,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往后的人生,他还是能做选择的。
而眼下秦淮茹的表现,他该怎么选,一目了然。
秦淮茹听着何雨柱骂儿子,顿时也急了。
“傻柱!你怎么说话的!”
“他可是我儿子。”
何雨柱点了点头,“是,我知道。”
“他是你儿子,所以他反对,咱俩连证都没法领。”
“你呢?没领证,连碰都不带让我碰一点!”
“我把感情当真,十年我认了。”
“你扪心自问,到底有没真的好好看过我一眼!!”
秦淮茹一听,心里就有点后悔。
早该如此,刚刚就不该呛那一嘴痛快话。
而当她发现,何雨柱脸上那平静神情时,一股不详预感浮上心头。
恐惧感油然而生,表情三百六十度反转。
“傻柱,是不是厂里今天遇到什么不愉快。”
何雨柱冷哼一声,面色平静道:“没有。我现在很冷静。”
“秦寡妇,咱趁着今天这档破事,也把事情说开了。”
“我愿意照顾你,照顾你家,那是以为真的有感情。”
“十年,你觉得我能看不透吗?”
“出去吧,你我往后没什么可聊。”
屋里屋外的人一听,顿时都急眼了起来。
秦淮茹急了起来,拉着何雨柱的手,款款坐到边上道:“柱子!”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这么长时间你对我,对槐花小当她们,我都看在眼里。”
“心里怎么会没有你。”
何雨柱呵呵笑道:“在你眼里,我甚至不配分一个饭盒。”
“甚至不需要你顾忌我任何情绪。”
“四十岁人还没结婚,我不能有一点说法。”
“你啊,这会说心里有我,难道自己都不心虚吗?”
“不脸红吗?”
秦淮茹焦急道:“柱子!你也知道,我一向就顾着孩子!”
“你这么大岁数了,多给他们小的考虑考虑。”
何雨柱好笑道:“是啊!我这不是为棒梗考虑么,既然不乐意就算了!”
“多简单!”
“傻柱!”秦淮茹又急又慌起来。
“怎么一个盒饭就这么置气!至于么!”
兴许是拿习惯了。
让这秦寡妇觉得理所应当。
何雨柱摇了摇头,“行,一个盒饭不至于。”
“我哪能那么小气?”
“这是盒饭的问题么,是你心里到底有没我这个人。”
“明天民政局领证,走不走。”
“我……”秦淮茹不禁愣了起来。
“傻柱,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你明知道棒梗心里不乐意,你让我这当妈的怎么办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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