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隆冬。
四九城刚刚下过一场大雪。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今天,难得热闹起来。
当了五年兵的武峰,光荣复员,今天回来了!
四合院里的人,都议论纷纷。
三位大爷围在一起闲聊,得知武峰一身功勋,成了英雄,都夸赞武峰真是出息了。
水池旁。一身蓝色碎花棉袄,正在旁洗碗的妇女,是这个院子里的俏寡妇,叫做秦淮茹。
她也凑着耳朵,偷听几位大爷聊天。
“武峰这次回来拿了许多野货呢。那么一大捆腊肠、腊肉、干蘑菇、一只大老母鸡!这个冬天他可享福了。”
“叁大爷,你光看人家手里的吃的了。我可听说,武峰在部队里,立了不少功勋呢!这次是光荣复员,退伍金怕是不少吧。”
“退伍金肯定不少,武峰现在是英雄!听说他在战场上,差点把命丢了,二等功一等功拿了不少。现在是一等英雄!”壹大爷意味深长地道,“不过能安全回来就好,这孩子从小就挺孝顺。”
“他拿回来的那些野货,还给了咱们每户一根腊肠。足以说明,这孩子心地善良,有孝心!”
几位大爷的话,秦淮茹全听进去了,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心里打着小算盘。
……
这时。
后院。
武峰忙活了一中午。
终于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棉袄。
长得高高壮壮的,脸上闪烁着坚毅,洋溢着特别的魅力。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擦擦汗,看了一眼手上的表。
已经过了一点钟。
“呼。傻柱咋还没回来?”
“说好了中午给我带饭,接风洗尘。还是这么不靠谱!”
说着,他便想着,先把带回来的老母鸡处理一下,等傻柱回来了,就能省下时间,直接开始做饭。
武峰刚俯下身子,手就直接呆在半空中。
因为要打扫屋子怕脏,所以,他就把行李全放在了门口。
可是现在!
他放在门口的老母鸡,和一捆腊肠全不见了!
就剩下了刺眼的一根鸡毛!
鸡跑了?不可能的啊。就算鸡跑了,他的腊肠总不能跑了吧!
特么的,绝对是四合院出了小偷!
自己刚从部队上回来,就摊上了这么一件糟心事。
他瞬间火大了。
这小小的四合院,偷东西竟然偷到自己的头上!
那个偷鸡贼,武峰心中有一些猜测。
瞥了一眼许大茂家,门前的鸡笼子里,两只鸡正活蹦乱跳着呢。
……
就在这时。
前面的院子,傻柱刚和几位闲聊的大爷打完招呼。
接着……他就被秦淮茹拦下来。
一道无比严肃的话语传来。
“秦淮茹同志!今天这饭真不能给你,咱哥们儿武峰回来了!”
“这饭,是我给他接风洗尘的!”
傻柱拍掉秦淮茹抢饭盒的手。
秦淮茹错愕了。
心里还想着,今天傻柱是怎么了?
这是傻柱第一次拒接她!
被傻柱拒绝了的秦淮茹。
眼神幽怨,风情万种。
那双秋波般的眸子和嫩白的皮肤。
怪不得能把傻柱迷得神魂颠倒!
傻柱继续解释道:
“再说,你们家棒梗今天,又不缺嘴。”
“我回来的路上,看见这小子躲在下水道管子底下吃叫花鸡呢。”
“不止吃叫花鸡,还有不知道从哪顺来的腊肠!”
“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从哪里顺来的。”
打发了秦淮茹,傻柱正准备拿出自己珍藏的老白干,然后去找武峰大喝一顿。
忽然。
只见一个人龙行虎步,怒气冲冲地走过月亮门,从后院来到中院。
他怒吼道:“哪个王八羔子偷老子的老母鸡和腊肠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复员回来的武峰!
腊肠?老母鸡?
听见武峰的话。
傻柱就下意识地说道:“我说棒梗那小子从哪顺来的老母鸡和腊肠,原来他是偷你的啊!”
秦淮茹也有种不好的预感。
恐怕棒梗吃的叫花鸡和腊肠,真是偷武峰的。
结果,傻柱却直接说出了他看见棒梗吃鸡和腊肠那事儿。
秦淮茹心里也是一紧。
她听几位大爷闲聊,知道武峰有着一个疯子的外号!不像傻柱那么好糊弄。
武峰也听见了傻柱的话。
武峰看向傻柱,问起细节。
“傻柱,你说你看见了棒梗吃叫花鸡和腊肠?”
傻柱愣了一下,回答道:“啊,对。我从工厂回来的路上,看见秦淮茹他家的孩子,吃着叫花鸡和腊肠呢。我还寻思,腊肠这东西,咱们四九城不常见啊。”
“那吃的叫一个香啊。”
武峰脸直接黑了。
第一,他猜到了偷鸡的贼,肯定是棒梗。
第二,自己辛苦从千里之外的蓉城,带回来的腊肠和老母鸡,反倒为棒梗做了嫁衣!这小子吃得怪美,自己呢?
第三,那只老母鸡不是街边随便买的!而是他在部队的老将军在他临行前送的!
自己受伤危及生命,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老将军在临行前,送给自己一只老母鸡,让他回家煲汤喝……
这份寄托着老将军的深厚情感,却被棒梗这个狗东西糟践了!
酝酿的愤怒情绪,突然间爆发出来。
武峰直接破口大骂。
“秦淮茹,原来是你养的王八羔子,偷了老子的叫花鸡和腊肠!”
“你说吧,这事儿怎么解决!”
秦淮茹一看武峰的模样,知道这事情闹大了。
她有点为难地看向傻柱,希望傻柱能帮自己一把。
而这时。
四合院里。
前院、中院、后院。
所有住户,都跑来中院看热闹了。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都赶紧放下象棋,围了过来。
“谁骂我孙子王八羔子呢?!”
“武疯子,你乱发什么疯呢?”
秦淮茹家的门帘子掀开,跳出来一个老太婆。
一看是武峰骂了自己的乖孙子。
于是,指着武峰就骂了起来。
“你凭什么诬陷我家棒梗偷了你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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