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丽狠狠教训了一顿的苏洋,和林丽面对面坐下,谈论起他们现在的处境。
“我占据了张统的身体,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大好机会。”苏洋说,“我们暂时不用再受那些欺压了。”
林丽点头道:“但我们必须提高警惕。真正的张统现在被困在你的身体里,不知什么时候会恢复过来。到时候我们又要面临危险。”
“你说的对。”苏洋皱眉道,“我这具身体随时可能被他夺回去,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等一下,我想起昨天见到左慈大师时,他说了一句话印象很深。”苏洋突然说道。
“什么话?”林丽问。
那时左慈神秘地对他说:“我为汝,汝为我,界限消融法自藏。”
苏洋对林丽说:“我猜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在暗示‘身体互换’这种超自然事件。”
林丽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这个左慈预见了你和张统互换身体?”
“不仅如此,我猜他可能掌握着控制身体互换的秘密力量。”苏洋推测道,“如果我们找到他,或许能弄清这股力量的来源,并学会掌控它。”
“这简直太荒谬了,我们居然真的交换了身体?”林丽焦虑地来回踱步,“这种事情,换成小说我还能勉强相信,可真发生在我们身上,完全超出理解范围啊!”
苏洋凝视着她,沉声道:“荒谬只是因为我们目前还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它确实发生了。我们必须冷静面对。”
林丽点点头,深呼吸平复心情:“你说的对,冷静才是正道。既然身体互换已经成定局,我们必须想清楚如何利用目前的身份和资源,确保自己的安全,并尽快撤离这个荒诞的时空。”
“我赞同。”苏洋说,“我们手里现在握着张统这个身份,可以称得上权倾朝野。你我都明白,在这乱世,权势意味着一切。我们要做的是,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谨慎利用这份权势为我们谋取更大的利益。”
林丽沉吟道:“的确......张统可以说是叶家的心腹重臣,地位不俗。何况,我查过家谱,他还与叶夫人有些远亲关系,这层关系我们也该利用起来。”
苏洋眼前一亮:“有道理!要我说,我们可以直接去拜望叶夫人,取个信物,以张统的名义在外面撑腰,运用权势为我们铺路。你我联手,把这具身体的权力发挥到极致,相信很快就可以在这个朝堂站稳脚跟,为我们谋得更大的利益乃至退路。如何?”
林丽勾唇一笑:“好啊,我都听你的!”
主角戏谑说，但我现在这么老，觉得有心无力呀，你可别嫌弃我~
林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苏洋一脸僵硬,强装出生气的样子:“你笑什么?我这是十分正经的问题!”
林丽打量着他那张满脸皱纹的脸,眼角还有些许鱼尾纹,不禁觉得诡异万分。她兴致盎然地接话:“哎呀,张统虽然年事已高,但身体骨骼还硬朗的很呢。我看啊,精神头决定一切!有心就有力,没心没力!主要还得看运用的技巧......”
她眨眨眼睛,颇有深意。
苏洋脸一红,赶紧岔开话题:“那个......总之!我们已经有了大致的应对策略,接下来就是行动的时候了。我会设法约见叶夫人,你去查找资料,争取尽早解决眼前的问题。”
林丽笑吟吟地端详着他:“行动倒是其次,我还是更关心运用的技巧......”
“你!”苏洋脸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道:“我、我还有事,先去忙了!”
说完,他顾不上形象,边溜边逃了出去。
林丽看着他的背影哈哈大笑,心里暗暗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来。
苏洋一个人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望着夜空出神。
明月高悬,繁星点点,与他原来的时空别无二致。然而低头看看这副枯朽的手,苍老的面容,一切的迥异感便迎面袭来。
“唉......我的身体现在到底经历了什么?”苏洋不禁胡思乱想。
张统醒来后,发现占据这副年轻身板,准会大肆挥霍吧?泡吧、嫖娼,连林丽都得盯紧点!
想到这儿,苏洋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张统。
等他醒了,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无论用何种手段,我都要让他长长记性!
正想着,林丽的身影转了过来,朝石凳走来。她的红裙在月色下鲜艳欲滴,美目盈盈地望着他。
苏洋连忙摆正姿态,强忍住心猿意马。
林丽在他身边坐下,两人静静地望着月色出神,各自心思万千。
而在三天后，张统醒来后迷迷糊糊地看到陌生的屋顶和墙壁,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中。他努力回想着最后的记忆,却只有模糊的印象。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他独自嘀咕着,努力想要坐起身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张统惊恐万分,这副身体明显已经不是自己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身体呢?”张统大叫起来。就在这时,面容凶神恶煞的苏洋推门而入,冷笑着看着他。
“醒了?帅哥。我们有很多事情要谈啊。”
张统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我的身体呢?”他语无伦次地问道。
那人嘴角上扬,怪异地一笑:“我就是你,而你,现在处在我的身体里。”
“什么!”张统惊得把自己从床上弹起,却发现四肢无力,重重摔回了榻上。他这才看清,自己正处在一个阴暗简陋的仆人卧房里。
“不可能......这不科学!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别急嘛,听我慢慢解释。”那人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你先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张统抢过铜镜,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陌生男子消瘦的面容。
“这......这是苏洋!”他捂着嘴,几欲晕厥。
“不!!”张统仰天长啸,陷入无边的绝望与恐慌。
张统终于从极度惊恐中缓过劲来,转而涌上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愤怒。
“你这个无名小卒,敢篡夺我的身份和地位,这是重罪!我告诉你,我才是叶家的张统管家!”
他嚷嚷着,动弹不得的四肢在床上乱蹬。
苏洋脸色一沉,二话不说让手下把张统五花大绑按在地上,然后轻蔑地看着他:“有病的马就该捆起来养。你以为这样就能假装自己是‘张统’?要我说,你是脑子进水了!”
“你!”张统气得浑身发抖,奈何四肢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苏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声道:“听着,从今天起,你就得老老实实扮演你现在的身份,也就是我的仆人苏洋。要是敢在别人面前吱吱喳喳,我立刻废了你!”
说罢他重重踹了张统一脚,后者吃痛弯下腰去。
“给我揍得他半死不活,天天挨打,看他还敢不敢装疯卖傻!”
苏洋毫不留情地吩咐手下。
张统彻底凄凉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苏洋叫来二护，对二人说:“刚才那厮满口胡言,简直疯颠了。你们务必严加看管,日日夜夜盯梢,别让他接近内院半步,也不许接近叶夫人,明白吗?”
护卫甲恭敬回道:“是,管家教导得是。我们定时巡逻,看好那厮的一举一动。”
护卫乙也附和说:“请管家放心,我们二人轮流监视,定不会有疏漏。”
苏洋满意地点点头:“好!你们且回去,有情况立即报告。”
二护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张统”神色慌张地快步走来,正要往内院方向去。
护卫甲拦住他道:“你站住!管家吩咐了,不许你靠近内院半步。”
“张统”焦急解释:“我有要紧事禀报叶夫人,容不得耽搁......”
护卫乙横眉立目,喝道:“苏管家说得清清楚楚,你不得擅自接近内院!否则我们就要让你好看。”
“张统”只得站住,但还是不死心:“大哥,我真有要事相告叶夫人,你就当帮我个忙......”
护卫甲狠狠瞪他:“少在这里献媚!要不是苏管家吩咐,我们早打断你的腿以绝后患!再敢靠近一步,看拳头!”
“张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走开了。
护卫乙小声嘀咕:“这厮也真够狡猾的,没事故意往里闯,若不是苏管家交代,他指不定又要做啥坏事......”
张统看监视“苏洋”很麻烦,便想了个法子,对护卫们说:
“这厮狡猾多端,光是看守着也难防他搞鬼。我决定直接调他去后院养猪,由猪圈管事看管他,没有我的命令,他一步也不许出猪圈!”
护卫们恭敬地说:“张管家明断,这样一来确实可大大杜绝那厮欺瞒骗人的机会。我们马上去执行调令。”
很快,“苏洋”就被押解到了后院的猪圈,交给猪圈管事看管。
每日从早到晚,“苏洋”只能与猪群为伴,在泥泞肮脏的环境中劳作。要不是有管事严密监视,他半步也出不了这个鬼地方。
“苏洋”无数次哀求护卫或者猪圈管事,但没有一个人相信他的话。
在肮脏、糟糕的环境中,“苏洋”绝望地度过了很长一段日子,看不到重新获得自由的希望...
经过几天惨无人道的折磨,张统终于不堪重负,丢盔弃甲投降了。
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抽抽噎噎地求苏洋:“饶了我吧,我服了......问什么我都回答,只求放过我......”
苏洋冷笑,一脚踢翻张统,居高临下地逼问:“很好,服软的态度我喜欢。现在先把你知道的内幕八卦统统招来!”
张统抖如筛糠,连连点头:“好,我都说......叶家小姐心术不正,暗地里与朝廷多位权臣暧昧不清......老爷子更是为了追求长生不惜匀费,甚至还靠着献祭年轻女子来求仙术成......”
他絮絮叨叨讲了半天,将自己此前半辈子积累的秘辛全盘托出。卑微的姿态和谄媚的面孔让苏洋直想吐,但这些内部消息却对他极为重要。“还有更多吗?你最好如实招来。”他逼问道。
“这......这就是我全部知道的了。”张统涕泣不已。
“哼!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干活赚钱养家!”苏洋一脚将他踢出门外。
张统狼狈不堪地摔在泥地里,泪水和鼻涕把脸糊得乱七八糟。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摆脱不了苏洋的掌控了!
还有，用一个皮箱藏了千两白银是什么回事
张统意识到苏洋提到的那个皮箱不简单,极可能牵扯到自己的生死存亡。于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
“这个,这个皮箱里的钱不是我私藏的。它本来是老爷赏给我的一点心意......”
“切!”苏洋不耐烦地打断他,“还想对我撒谎?我检查过那皮箱,里面明明有你的名字。现在老老实实交代,那千两白银从何来!”
张统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说:“好吧,我承认那是我私自截留的钱......其实老爷每年拨给我的管家费都很高,我只取了一小部分作为空腹医药费。其他我都存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苏洋冷笑一声:“果然猜得不错。这么多银子你敢私藏,想必平日里也少不了贪污钱财的勾当吧?”
张统哆嗦着点头:“也、也不能说是贪污......就皮毛而已。”
“好!都给我招来!”苏洋一拳头砸在桌子上。
张统意识到大势已去,决定招安投降,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招出来。
他颤声说道:“大人,其实我私底下还藏了一处房产,是我前些年贪污所得,用假名买下的......在城东三牌楼胡同,一座小院子。那里面收藏了我五千两的家底。这些都可以上交给您!”
苏洋冷笑:“区区五千两就想要我的信任?你早就该交代干净!赶紧说,你那些外室美貌的情妇我也很感兴趣。”
张统哆嗦着,不得已把自己养的二个姬妾的住处也全数招出。
“就是她们了!我发誓再无其他,大人!您看我也把全部家底都交代出来了,可不可以放过我......”
苏洋冷笑道:“你我已身份对调,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想要活命的话,只能老老实实跟在我左右充当仆从。我可以手下留情,让你沾些身份的光。但如果敢有一点反骨,我立刻让你在街头乞讨度日!”
他拽起张统的衣领,威胁道:“别忘了,我有着你的身体,你却一无所有。要置你于死地,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明白了没?想要活命的话,就给我恭恭敬敬地侍奉,绝无二心!”
张统惊恐交加,哆哆嗦嗦地点头:“大人宽宏大量,我决不敢有半点异心。任劳任怨侍奉在左右,我心怀感激!”
苏洋这才松手,冷哼一声:“乖一点知趣,或许你还有几年光阴可以享受。否则,下场你清楚。”
张统抖如筛糠,已对苏洋言听计从,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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