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电梯门拉开。
姜白捏了捏眉心,抬头微笑着对正好奇盯着她的冯宝宝点点头,然后才转头对徐三找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徐三。你们来就来了,怎么还带礼物了。”
徐三见到面带微笑的姜白,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顿时一滞,下意识移开实视线,微微弯腰牵强地笑道。
“冒昧前来多有失礼,打扰了,姜同学!”
尽管徐三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但到了亲自面对的时候,他依旧内心下意识一颤,想到对方年纪轻轻却手段狠辣,忍不住心生怯意。
徐三想到今天带着冯宝宝,内心这才多了几分安全感。
“咳咳。”
徐三鼓足勇气,毫不客气地开口先声夺人。
“姜白,你傍晚做的事,让公司很难办啊!”
姜白眨了眨眼,微笑着摊开了手。
“你看你,又急,我只是犯了一点异人都会犯的小错罢了。”
“小错?!”徐三不满地提高了音量,“你管五条人命叫小错?那在你看来什么叫大错?”
“当然是被人发现才是大错咯。”
徐三一时间哑口无言。
“.......”
姜白似笑非笑地瞥了眼冯宝宝,然后看着他若有所指。
“你们公司......不就一直这么干的吗?”
“.......”
徐三瞳孔猛地一缩,难以置信地攥紧拳头,一脸戒备。
“你、你......?!”
姜白保持平静的微笑。
这个家伙知道宝宝的事情?!
尽管没有任何根据,但徐三无比肯定这一点。
对方刚刚那句话绝对是威胁!
他错了...
姜白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公司或者徐家,就是冯宝宝!
徐三盯紧姜白的表情,试图看出些什么,然而却一无所获。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空气凝重。
就在这时。
冯宝宝用胳膊肘偷偷顶了顶徐三,见徐三没反应,又用力了一下险些将徐三直接创飞。
徐三捂着腰子,投来无奈的神色,用眼神示意她别闹,万一打起来还要指望着她呢。
冯宝宝一脸严肃,完全无视徐三的示意,大声密谋道。
“三儿,这家伙好怪,我不想跟他打咯。”
徐三被吓得心惊肉跳,连忙看向姜白,见他正附身在鞋柜里扒拉这什么没有注意这边,略微松了口气。
他连忙小声劝说道。
“姑奶奶啊,他很危险。你不出手,我就要寄啦!”
“可是他身上没有敌意哦!”
“......那也要保持警惕啊!”
冯宝宝的脸上满是不情愿,晃动着身子不愿意出手。
“可是就算真的打起来,我也拿他完全莫得法子嘛!”
徐三一脸震惊。
“宝宝,你竟然也不是他的对手?!”
虽然徐三知道姜白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但是冯宝宝也是来历神秘的不老之人啊!
而且姜白才十岁,而冯宝宝早已不知活了多少年。
自从徐三认识冯宝宝后,无论面对什么样棘手的敌人,她都能轻易将其制服。
如今冯宝宝居然说他拿姜白没有办法?!
冯宝宝颇有些苦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明。
“反正这个我干不动,你自己看着办哈。你要是真寄了,我会把你的骨灰带回去的,不要害怕咯。”
“.......”
姜白耳朵微动,听到冯宝宝的话暗自偷笑。
徐三无法理解冯宝宝的话外音,但姜白却明白冯宝宝有着“不失手杀人”为底线的战斗法则。
冯宝宝能精准看透对手实力,精准调控自己的出售水准,从而总是将力度控制在刚好能打赢对方、又不杀死对手的水平线。
她大概是明白了自己一旦与他战斗,除非下死手否则根本没有用处,索性直接摆烂了。
徐三欲言又止只觉得自己心累无比,忽然看到两双男士拖鞋扔到自己面前。
“恶客上门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换上拖鞋进来吧。”
“家里面虽然有女士拖鞋,但我姐有轻微洁癖,所以只能委屈宝宝。”
徐三还有些犹豫。
但冯宝宝却已经自来熟地抱着西瓜,穿着大一号的拖鞋啪嗒啪嗒溜了进来,自来熟地贴在姜白身侧。
“小白,你有小刀吗?”
“......算了,随你怎么叫好了。你要干嘛?”
“我给你展示一哈我的绝招,阿威十八式!这可是四儿教给我的武林绝学,用来切西瓜能唰唰唰一瞬间切成八十八块,可厉害了!”
冯宝宝拍着西瓜洋洋得意,像是小女孩向朋友炫耀自己的特长,傻憨憨的有些可爱。
想到那几招经典绝学,姜白忍不住噗嗤一笑。
“吃西瓜等之后吧,我们先去客厅谈正事。”
冯宝宝从善如流地点头。
“喔喔,我晓得。那你们快点聊,对了,我还给你带来了烤串,待会儿我们一起吃!”
徐三默默穿上拖鞋,看到冯宝宝与姜白的熟络,内心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说不出是嫉妒还是烦躁。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冯宝宝和一个人如此亲近!
冯宝宝脸上的笑容真诚无比,亲近的态度更是不加遮掩。
尤其是今天还是冯宝宝第一次见到姜白,这要是相处久了,那还得了!
徐三内心忽然升起一股紧迫感。
绝对不能让这两人过多接触,否则宝宝恐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姜白坐在沙发上,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龙井。
一片又一片的茶叶上下起伏着,清新的空气中混进了一抹茶的清香。
冯宝宝无视了徐三的眼神,和姜白挤在一个沙发上,亲昵地蹭着姜白的胳膊。
“你坐呀,三儿。”
冯宝宝随口又给幽怨的徐三来了个暴击。
“有钱人家的沙发就是暖和,咱们分部穷酸穷酸的,啥年头能有这种配置。”
姜白对她的表现虽然有些疑惑,但对冯宝宝这种天生无瑕如孩童一般的人却不讨厌,便任由她去了。
徐三将一切尽收眼底,让两人再也不见面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他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喉咙,瞥了眼茶杯心中又是一震。
眼前这小小一只不起眼的茶杯,却是官窑极品的冰裂杯。
夏日酷暑,哪怕滚烫热水水杯,片刻后便沁凉通透,口感绵软甘甜。
......可恶的有钱人!
他恶狠狠地喝了口茶水,舒缓了下被奢华震撼的内心,仰头微叹,却又看见客厅墙上挂着一张字画。
上以小篆书“心斋”二字。
清雅出尘,一看就是大师手笔。
“.......”
徐三不敢继续再看下去了。
思索片刻,徐三还是决定先找个此事中姜白最明显的把柄,用来作为突破口。
“......姜白你当时对那个孩子出手那么重,可能让他残疾一生,是否有些不妥当。”
姜白轻抿了口茶,语气淡然。
“显而易见,我也只是个孩子。”
徐三愕然。
妈的,好像是这样。
严格说起来,姜白也受未成年保护法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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