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李依云依旧笑容满面,其实今天她原本是不想来的。
但是一想到许牧对她的嘲讽,她就恨得牙根痒痒,几番较量下来,他发现许牧身上有一个特别明显的优点,他总是很自信。
这种自信体现在他的一言一行当中,从昨日那封信中就能看出来。
他自认为自己是初升的朝阳,必将光芒万丈。
而对于太后,则是给了一句以免自误的劝诫。
在宫中争权夺利多年,太后李依云深深地明白一个道理,要想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就必须向自己的敌人学习。
而许牧身上的这种自信就是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刽子手已经准备就绪,他们挥刀那一刻,一道剑光落向刑场。
随后,数百名白衣剑客冲散围堵的人群,然后直奔刑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长青街顿时就陷入了慌乱。
“陛下!有人劫法场!”
许牧闻言,轻轻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下。
那时,怒剑仙颜战天直接冲向法场,他信手一挥,方圆十里开外,剑气纵横。
一道剑光闪过,周氏一族三百多口,齐刷刷地人头落地。
那些白衣剑客眼看这一幕,纷纷暴起。
“昏君杀我同族,今日,我取你狗命!”
混乱之中,有一个年轻人执剑向许牧攻了过来。
许牧凌虚剑一挥,一道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如长虹经天。
许牧现在修为更进一步,这天外飞仙使出来的威力比以前强了不知多少倍!
那名白衣剑客被逼退,他的佩剑也断成两截。
颜战天气场全开,将破军剑的杀力提升到极致,再加上有三千影密卫平乱。
那数百名白衣剑客,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被制服。
“好小子,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我问你,你是何人?”
“周胜,周家老祖第五世孙。”
“好好好!年轻人意气风发,不惧斧钺,当浮一大白。”
“早就听闻周家世代人才辈出,你们这些人,想必都是派去各大宗门修行的年轻俊杰吧?”
“没错!我周氏一族何错之有,你竟然要诛我满门!”
许牧听了这话,呵呵一笑。
“老子早就颁布了律法,大骊境内禁止陪葬,你们周氏的那几个老东西,知法犯法,藐视皇权,难道不该杀?”
“狗屁不通!那些家丁还有小妾本是贱民,要没有我周家收留,他们早就饿死街头了,为了那些贱民你就要大开杀戒,天底下还有这种道理?”
许牧上前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无贱民耕种,五谷不出,你们世家不正是由这些贱民养着吗?他们是你的衣食父母,我这一巴掌是打你不孝!”
接着,他又是一个大耳瓜子扇了过去。
“你们周家,世受皇恩,本应积善行德。但这几十年来,敛财无数,欺男霸女,恶贯满盈,我这一巴掌打你不仁!”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留之无用,来人!把下一批给我押上来,继续杀!”
接着许牧看了一眼周胜,“我当初定下的律法是但凡有人再用活人陪葬,那就诛灭九族,你们这些年轻俊秀也是周家血脉,这叫什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来投。他们杀完就轮到你们了!”
“陛下,陛下,我不是周家人,昨日周家好友叫我一起来,我就来了,你可千万别杀我啊……”
“陛下,我也不是周家人……我上有老父卧病在床,下有两个年幼的弟妹需要照顾……”
……
许牧手起剑落,那两个求饶的人直接人头落地,血洒当场。
“不是周家的人又如何,目无法纪之徒,修行有成之后,于国于民更是后患无穷!”
许牧的这一番操作,底下的百姓都看在眼里,他残忍无情,确实不负暴君之名,但说他是暴君好像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百姓,那些世家里的仆人奴婢有多少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们卑躬屈膝,当牛做马,只为了一口嗟来之食,但到头来,莫名其妙的被人活埋陪葬。
“老先生,你刚才听到那昏君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他说无贱民耕作,五谷不生。”
“孩子,孩子,你死的冤枉,今日有人替你报仇了!”
……
高台之上的太后听着下面百姓的耳语,她不禁感到汗颜。
以前的许牧草菅人命,声名狼藉,大骊百姓人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寝其皮。今日下来,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有所改观,虽然说不上被拥戴,但好歹没那么恨了。
“我的好皇儿,你可真是我的得力助手!”
在太后眼里,此时的许牧就如同一只猛虎,而大骊境内的贵族是群狼。
等猛虎咬死群狼,它肯定也是奄奄一息,到时候就应该她这个猎人上场了。
许牧在信中说,为民者,天助之。
太后对这句话是持否认态度的,她相信真正的变革从来都是由强权者来主导的。
而百姓,他们手无寸铁,愚昧不堪,三百士兵手执兵戈,就能让三万百姓束手就擒,乖乖劳作,修建长城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百姓如猪狗牛羊一般,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
“狗皇帝!你仗着自己出生好,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酒囊饭袋之辈,祖上打下江山,现在任你挥霍,我看你能嘚瑟到什么时候!”
“周胜小儿,没想到你这口气竟然如此狂妄!你说我是酒囊饭袋之辈,那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与我切磋比试,若胜,我放掉你的族人,这大骊皇帝你来做。若败,那你在这长青街上给我磕三万个响头,然后拔剑自刎,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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