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开始恋爱的每一天 > 探病
换源:


       “好。”

护士每天都将凌以续的心跳数据计录下来并发给他主治医生,直至半月后,医生收到护士发来的数据便来到凌以续病房。

他看看床上依然昏睡的凌以续及他正输的点滴便道:“他怎么还没开始注射那抗排斥的药?

我将要为他拆线,你立即去为他备药,否则他随时会因受不住体内的排斥反应而失去生命。”

“好,我去拿药。”

护士起身便向药房走去,医生则俯身为凌以续做起拆线手术。

只是他刚拆到一半,凌以续便因受不住伤处乃至体内排斥的剧痛而不住的痛吟喘息着。

见状,刚取药回来的护士便倒出两片和水一起喂予凌以续。

但这药似是对凌以续起不到作用,他依然不住喘着,且越变越弱。

“别愣着”,医生边看着仪器显示,边催促道:“快为他输抗排斥的药保命!”

“可他都疼成这样,我怕再扎针会要了他命”,护士边为他轻抚着后心顺气,边不忍的道:“我看还是再喂他吃次药比较好。”

“嗯”,但见凌以续在护士的帮助下忽而吐出两片药,医生捻起递过去道:“他刚才定是咽不下去才会这样,你应掰碎了再来喂他。”

“嗯。”

护士接过药并掰碎了才一点点的喂予凌以续,直至将手中的全部喂完,他这才停止喘息昏沉睡去。

而医生则继续为他拆线并止血包扎,直至他收好器具离开病房。临行前,他对正欲卧床去照顾病人的护士嘱咐道:“病人刚经历过一场苦痛折磨,且患有重度脱力。

极需补充营养,你速去药房为他开些营养品,以便有效的缓解他重度脱力。”

“可他身子寒凉,需要人为取暖”,护士苦恼的道:“我怕我一离开,他会冻坏。”

“你等一下,我去拿件厚衣给他披上。”

说完,医生便转身向外走去,但不过一会儿,他就罩着一件大衣回到病房,并将沾有自身体温的衣服取下裹在凌以续削瘦的肩上。

“你随我过来,我开一份药单给你,你去药房取。”

“好。”

医生拿起器具便向外行,护士亦跟着他来到办公室。

等他开好药,护士接过看了一眼就向电梯口走去。

同时,何漫接完凌伟义夫妇便返回医院看凌以续,只是她刚出电梯就看到那负责照顾他的护士。

“我是病人的家属”,何漫问道:“他的身体状况怎样,我可以去看他吗?”

“可以,而且他身体极差,正需要有人在他身边照顾。”

何漫道了声“好”便快步走向前,直至进入凌以续病房,并在他床前坐下。

见他苍白的睡颜中透着一丝潮红,何漫便脱下外套,并钻入被中将裹在厚实的大衣中仍在发颤的他轻拥,直至那护士拎着一袋药回到病房。

听闻他轻微的咳声,护士问道:“他是不是有些发烧?”

“嗯”,何漫探探他略烫的额头道:“他有些发烧。”

“你先照顾他,我去给他拿盒退烧药。”

护士向何漫交待一声便离开病房,而床上的凌以续咳着咳着就开始不住的喘息。

何漫则为他轻抚着后心顺气,直至那护士走到床前,并将掰好的碎药一点点的喂予凌以续。

喂要药后,凌以续咳声渐止,但喘息却难以平复。

“护士”,何漫不忍的问道:“他太痛苦了,你有没有办法为他缓解?”

“他患上了重度脱力,需服用一定量的营养素才能有效缓解。喏,就是这个。”

护士取出一盒口服液递予何漫道:“但它价格昂贵,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他承担这个费用。如果你愿意,我便立即拆开来喂他服。”

“我愿意。”何漫毫不犹豫的回答。

“好”,同时护士拆开包装,将两支口服液先后喂予凌以续。

见他在药性的作用下痛苦喘息渐渐平复已能安睡,她拿出药单对何漫说:“你去将这个的费用缴了,顺便买些柔软易咽的吃食给他,他需要体力。”

“嗯,只是他……”

“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护士保证道:“你放心的去。”

“阿续,我去了。”

何漫抚抚怀中凌以续瘦骨嶙峋的肩背便起身下床向外走去,而那护士则在何漫下床的同时进入被中并将床上之人微温的躯体揽入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何漫来到床前便一点点的喂凌以续进食,但才喂了两三勺就被护士止住。

“他已在喘了”,护士边轻抚着凌以续后心边道:“别再继续。”

“护士”,见凌以续在护士的帮助下渐渐止住喘息,何漫心疼的抚过他雪白的睡颜并问道:“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想带他回家养病?”

“具体时间要看他的身体状况,只要他的身体状况稳定一些”,护士答道:“我会以电话的方式通知你接他出院,请把你的号码给我。”

“……”何漫报了一串数字道:“这是我的手机号。我走了,请你替我照顾他。阿续,再忍耐几天,我就接你回家。”

她俯身吻吻凌以续雪白的睡颜便离开病房行向电梯口,接着驾车回家。

大概行了十多分钟,何漫下车,她进入单元便乘电梯上楼。

回到家中,见凌伟义夫妻二人已在桌前等待,何漫唤道:“伯父,伯母。”

“快来吃”,龙灿灿招呼道:“何小姐。”

“伯母”,何漫坐下道:“您不用这么见外,叫我小漫就好。”

“小漫啊”,龙灿灿边往何漫碗里夹菜边问道:“阿续术后怎样?身体好些了么?医生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阿续身体极差,并患上了重度脱力,且严重到连饭食都吃不动,只能靠着输液来维持生命。”

“阿续,妈没想到送你去做手术不仅没将你的病治好”,龙灿灿泣声道:“反使你的病越来越重,都是妈害了你!”

“伯母,这不是您的错”,何漫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龙灿灿,安慰道:“别难过了。”

“是啊,老婆”,凌伟义同时道:“你是在救他,而不是在害他,只是这阶段他闯得艰辛,但只要我们不断的去为他加油打气,我相信他一定能顺利的闯过这关。”

“嗯”,龙灿灿应道:“从明天开始我们便轮流去给阿续加油打气。”

“不,伯母”,何漫反对道:“伯父刚出院不宜操劳,而阿续的身体亦需静养,不宜过多打扰,还是等他身体好些,我们再去看他并接他回家。”

“那么小漫”,龙灿灿问道:“阿续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只要阿续的身体好些,那负责照顾他的护士会打电话给我”,何漫回答:“到时我们就可以接阿续回家了。”

“好,我们听你的,吃饭。”

吃完饭后,何漫收拾着碗筷,而后坐在沙发上陪二老聊天,直至回到卧室。

上班,下班,回家,日子周而复始的过着,直至在职工食堂吃饭的何漫突然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

“喂,好,我知道了,拜。”

“小丽”,挂断电话,何漫对身旁的好姐妹说:“一会儿我要去接阿续出院,你帮我请假。”

“好,我帮你请假。”

“谢谢。”

何漫放下碗筷便冲出食堂,直奔向自己车位,并钻入驾驶室。

她发动引擎,那老旧的丰田便快速的向家驶去。

回到家中,她对凌伟义夫妇说了一声便换上一件黑色棉衣,而后装好自己的衣服与二老乘电梯下楼向车位走去。

上车后,何漫一脚踩下油门便驾车驶向医院。

过了一会儿,车在住院部前停下,三人下车径直走向电梯口并进入。

电梯上行,不一会儿三人出了电梯,直向凌以续的病房走去。

进入病房,凌以续打着针,何漫上前抚抚他雪白的睡颜便坐在他身旁并问道:“请问这半个月以来,他都处于昏迷状态么?”

“嗯”,护士回答:“他一直这样,没有一点要转醒的迹象。”

“我和伯父伯母来看你了,阿续”,何漫边在凌以续扎针的手上轻抚边哀求道:“别睡了,快醒来看看我们好不好阿续~醒来,求你了阿续,快醒来呀!”

何漫越说越激动,连同在凌以续扎针的手背上轻抚的手亦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力道。

“快放开,你这样会弄痛他的。因为痛楚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既经不起又受不住。”

“对不起,阿续,我不知道。”

何漫边说边将凌以续瘀青遍布的手放下并轻抚着;护士则不时的抬眸看看吊瓶,直至她按下床头按铃。

听见铃响,坐班的护士便端着托盘来到凌以续床前为他拔针止血。

而凌以续亦在那陡然一痛的刺激下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眸,就见何漫正细致为自己抚着手。

“小……漫……”凌以续微弱的声音喘息着唤道。

“嗯,阿续”,何漫伸手抚过凌以续雪白的容颜柔声道:“不只是我,还有伯父伯母他们都来看你了。”

“阿续”,二人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凌伟义轻握凌以续瘀青的手道:“爸(妈)来看你了。”

“爸……妈……”

乍见凌伟义,凌以续激动的问:“爸……您……昻吭……什……昻吭……昻吭……么……昻吭……昻吭昻吭……昻吭昻吭……”

“别再说了”,护士边为他抚着后心顺气边柔声劝道:“快闭上眼休息。”

“昻吭昻吭……昻吭昻吭……”凌以续不顾自己的病体,仍剧烈喘息着道:“时……昻吭昻吭……昻吭昻吭……”

“阿续”,凌伟义回答:“爸半个月前就出院了。”

“真是的,都叫你休息了,还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下好受了吧?”

同时,护士抱怨一句便从桌上取出最后两支口服液一点点的喂予凌以续直至喂完。

随着药性的发挥,凌以续剧烈的喘息便渐渐平复下来,人亦随之软下身形,昏沉睡去。

“护士”,凌伟义问道:“阿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