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听得陆潇十拿九稳的一句今日可以医治。激动的心情难以抑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握着酒杯的手也止不住的颤动,一时间想起自己被这头痛困扰多年,百感交集,只对着陆潇躬身一拜说到:“陆先生,只要能治好这头疼的病,您只要开金口!我丁老四能办到的绝不含糊。”
陆潇也不答复,只说待治好了再承诺也不迟,便吩咐那光头司机去拿自己的背包。
光头一路小跑到车上取了背包,交到了陆潇的手里,陆潇接过背包,将里面的物品一件件的拿出,摆在了茶几上:几包他配置的中药,一张药方,一个煎药锅,一个蜡纸封好的小匣子,两套银针。
陆潇吩咐道:“这煎药用碳炉最好,但是普通的煤气灶也是合用的……丁四兄,趁着我煎药的功夫,你去用温水洗个澡吧,若是嫌麻烦,只洗脑袋和上身也是可以的。”
那丁四听了,二话没说,便去洗澡,丁宇文则是和手下小声吩咐了两句,那手下一路小跑出了丁四的住所,开车疾驰而去。
丁宇文告诉陆潇,说自己的住处便有上好的胡桃碳,碳炉以及上好的山泉水也一应俱全,已经叫手下去筹备了。
陆潇一边将几个中药的纸包拆开,一边回答说:“如此更好,事无巨细,好事多磨。”说到这,又以极低的声音问道:“丁四兄这头痛病和肾脏的情况不像是天生,依我看来,倒像是和人交手时被人用内劲击打所致……根据现在的阻塞情况来看,怕是已经拖沓了七八年左右吧。”
丁宇文心中一震,之前一直没有将此事和头痛联想起来,现在回忆,丁四却是那次被打出院以后不久,才有的症状。当即心中对陆潇多了几分重视:“小兄弟医术通神,眼力之高实属世间罕有,正是四弟七年半之前在外地与人动手后吃了大亏,差点殒命当场。”
陆潇点了点头,也没在多问。
约摸一刻钟不到,那碳炉等物已经送到,陆潇按照记忆里面的顺序,将药物置入药锅,以灵力催动碳炉火力,文武火单独熬煎药中药,不多时满屋仅是药香。
陆潇见诸多中药药力已经尽数煎出,一众药物都变成了乌黑的颜色,便将汤药滤出到一个瓷碗中。
丁四也是洗完了澡,按吩咐赤裸着上身,跪坐在地毯上等待陆潇施针。
陆潇紧闭双目凝神运气,突然睁眼,众人只见陆潇气势突然变得灼灼逼人,眼如点漆,目光如炬。
众人屏息凝神,生怕干扰了陆潇,只见陆潇双手在针盒上拂过,却没见落针的过程,双两只手协同进针,用的正是夹持进针法,本头部不适合此种进针,到陆潇进针毫厘不差,众人只听得陆潇衣袖呼呼咧咧的响声,见陆潇双手上下飞舞,速度之快,仿若丁四头上银针凭空出现一般,施针完毕,陆潇双指或捻或点,仿若优雅演奏一般。
但只有陆潇自己知道,此是以银针为媒介,以灵气,疏通丁四头上堵塞经络,丁四此刻只觉头皮舒爽无比,丝毫没有任何不适,曾经阻塞之处似有暖流流过,正是陆潇的灵气在疏通的过程中温养已经枯瘪的经络。
丁宇文作为家族集团半个家主,见多识广,只见陆潇手指指尖嗤嗤轻响,再细看似有暖流氤氲,心中已经猜测到陆潇并非常人,但是实在不愿相信陆潇如此年纪便能达到如此境界,只以为是某种不传秘法。
二十分钟左右,陆潇将丁四头上银针尽数取下,小心的摆在一旁,丁四只觉得脑袋变得无比清晰,目达耳通,心明眼亮,思考速度都变快了许多,心理一片舒畅,只喊了一声:“爽啊!”
陆潇连忙按在他的肩膀上:“莫要乱动,你把这汤药现在喝下了,马上要给你涂药治腰!”
丁四现在舒爽无比,心中对陆潇无比感谢,陆潇便是让他去跳楼,也不会有分毫犹豫,忙不迭将汤碗一饮而尽。
那汤药晾凉了不少,现在正是略微烫口的最佳温度,丁四一饮而尽,随着陆潇再次施针,丁四觉得那汤药从体内化作一股暖流,缓缓的向着头顶和肾脏的地方流淌,而头上和左腰上抹的药膏则是缓缓沁入皮肤,正要和体内的暖流汇合。
陆潇在丁四左腰依法行针通络,实际上左边肾脏的经络也是大多不通,没有头疼那么折磨丁四主要是因为,人的肾脏有两个,哪怕完全坏了一个,至少还有一个正常的可以工作,但是大脑却只有一个,此刻丁四却是不知,若是再拖个一年半载,恐怕自己的左边肾脏便会彻底坏死,到时候只能去医院切除了。
不过那肾脏何等重要,我们经常调侃,若是有的人经常腰酸背痛,虚弱无力,就会说此人肾虚,丁四作为一个男人,自然也是希望能生龙活虎,只不过多年被头疼折磨的以接近半死不活,便没有那么大心情去考虑肾虚的毛病。
此刻头疼已经被陆潇以神奇的手段治好,丁四再无此等烦恼,理所当然的又开始期待陆潇的神奇手段能让自己重振男人雄风。
那外涂的药膏是陆潇配置的温络养气膏,用的尽是些名贵药材不说,那里面还有些养气丸的药粉在里面,正是陆潇根据百草谷卷轴所得医理知识所加,效果自是不用多说。
这次还没等陆潇施针完毕,内服外敷的灵药温养经络药力有余,净是有些盈余的暖流冲着某个能充血的部位慢慢汇聚。
丁四大奇,此刻竟然仿若年轻几十岁回到了刚成年,那刚成年之时便是精力旺盛之时。若不是大哥和客人还在,丁四此刻定然已经会……大概会露出马脚……
陆潇此刻施针结束,长舒了一口气,倒也没有那么疲惫,身体灵气也只用去大概十分之三,见丁四神情又是惊喜又是窘迫,心下明白了不少,便贴心的拍了拍丁四的后背:“丁四兄此刻刚刚开始恢复,便……便坐在这……呃,放松放松,先不用起来……”
丁四立马投来了感激的眼神,口中赞颂之词不断。
陆潇听着丁四的赞美之词,终于露出了些微笑,因为之前丁四虽然也是将自己夸的上了天,不过之前是又敬又怕,此刻的赞颂之词完全是内心流露的真心感谢之言,虽然没有一开始那般用词华丽,但是听起来却更为舒心。
丁宇文见自己四弟此刻激动的快要哭了出来,眼下陆潇所露令人技艺也确实高超,非常人所能及,心下多了几分佩服,多了几分亲近,又多了几分感谢。
当即开口道:“陆兄弟医术神奇无比!人又谦雅随和,如此少年英雄属实罕见。”
说罢,对着陆潇鞠了一躬。
陆潇也还了一礼。
丁宇文继续说道:“这番医治也定然颇费心血,此番救我兄弟性命,便是丁家恩人!”
陆潇微微一笑:“我和丁四兄不打不相识,丁四兄如此款待,又如此信任,义当相助,说是恩人,倒令陆某汗颜了。今日若是结成了朋友,小可实不胜之喜。”
丁宇文承他救了亲兄弟性命,本已十分感激,见他年纪轻轻,医术高超,一般年轻人往往背负惊人技艺好妄尊自大,而陆潇却如此谦虚,语言得体,定是前途无量。自己本就有交好之心,眼下正是好机会,连忙说道:“能交到如此朋友,我丁宇文和四弟若是不表示一下,倒是我们的不对了!”
丁宇文看了眼丁四,丁四当即喊到:“哈哈哈。太好了!陆兄弟愿意和我交朋友,我丁老四开心死了!哈哈哈哈哈!真他妈的好的很!这得要好好庆祝!”
丁四本是粗人,不太擅长文绉绉的说话,不过心中确实一片赤诚!
丁宇文接口到:“对,正如老四所说,为了庆祝我们和陆兄弟成了朋友,我有些薄礼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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