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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话,老黑毛顿时愣在原地,彻底傻眼了,它缓缓扭头看向月亮,子时已过。

结束了……

这次讨封,失败了……

“呵,呵呵…”

老黑毛站在原地耸动着肩膀头子不停地笑,一双小眼睛猛的恶狠狠的看向我,没由来的,我突然打了个冷颤。

“你…,你瞪着我干什么!是你先打我的!”

“大不了,我不让你帮我发财了”

我被这股莫名的冷意冻的有些醒酒了。

“呵呵呵,你知不知道,你是我要讨的第一百个口封,

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了可以修成人形,等了多久

让我来告诉你吧,整整一百零一年!”

老黑毛边说,边一步步靠近我,而且,它的体型也越来越大!

它每走一步,体型就大一圈,

第一步,像猫那么大。

第二步,像柯基那么大。

到了第三步就有金毛那么大了!

子时已过,讨封结束,它的法力也在慢慢恢复,

“卧槽!”

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同等大小野狗也不是没见过,可是金毛那么大的黄皮子,这也太吓人了吧!

我咬咬牙给了自己一巴掌,好疼,不是梦!

“吴庸!我好话跟你说过,好处跟你承诺过,结果你坏我好事,毁我修行,你说,我怎么能让你好过!”

老黑毛眼睛泛着绿光,漏出了尖锐的獠牙,一步步朝我逼近。

我咽了咽口水。

妈的,见鬼了。

不对,是冲撞黄仙儿了?

我刚刚都做了什么?

拿着酒瓶子追着黄仙儿打?

它跟我讨口封我说它像个几把?

我头脑越来越清醒,也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鬼啊!”

喊完了撒腿就跑,头也没敢回一下,好不容易跑到家门口,手抖着拿出钥匙打开门锁,背靠在门上反锁了门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突然,门外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我是一个人住,况且现在已经深夜,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我家,除非……

我壮着胆子从窗户往外看去,正好和窗外的老黑毛来了个对视,吓得我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窗外的老黑毛嘿嘿一笑,说话了。

“吴庸,你现在知道怕了?我有心助你发财,好心帮你立堂口,结果你坏我好事,毁我修为,我告诉你,这件事完不了!”

说完,老黑毛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留我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今晚的经历超出了我的认知能力范围,坐在地上愣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报jing。

嘟…嘟…嘟…

“喂?你好!”

我要报jing,我被追杀了!”

“我被一只黄鼠狼追杀,它刚刚还趴在我窗台上威胁我…”

“什么?我没疯!我现在很冷静,真的是有一只黄鼠狼,头顶还有一撮黑毛,长得比金毛都大,你们快来救我啊!”

“对,我是喝酒了,但是我现在很清醒,你们快来啊…我叫吴庸,我就住在噶巴子村…,喂?喂?!”

那头骂了我一句神经病,接着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

我坐在床上,欲哭无泪。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莫名其妙被老黑毛缠上了不说,听它那意思还要跟我没完没了呢。

这万一时不时闹鬼,那我后半辈子日子可怎么过啊?

闹鬼?对!闹大仙也属于闹鬼。

明天我就去找村里的老王头算算。

老王头是我们村看事儿的,据说他家堂口供的大仙可不少,每天找他看事儿的人络绎不绝,有时候赶上逢年过节,那都得排老长的队呢!

这么想着,我就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来得及去找老王头,门就被拍的啪啪响,打开门一看是一脸焦急的小美,我刚开门还没说话,小美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哥,爹中邪了,你快跟我来,”听了这话,我二话没说抓起外套就跟着小美往她家里跑,

小美是我干爹的女儿,小时候被师傅捡回来时我才一丁点大,那个年头又没有奶粉啥的,我每天饿的嗷嗷哭,全靠干娘心善,给了我一口奶喝,这才把我养大。

后来师傅做主,干脆认了干爹干娘,后来我和小美五六岁的时候,干娘因病去世了,没两年师傅也去世了,干爹就一个人把我们两个拉扯大,眼看着日子好起来了,干爹又瘫了,好在干爹想得开,还跟我们开玩笑说是老天看他太累了心疼他呢,让他好好歇歇。

说话间就到了干爹家里,推开门一看,正好看到干爹躺在地上浑身哆嗦,两眼上翻,嘴巴吐着白沫子,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在嘟囔着什么,我赶忙快走两步上前把干爹从地上扶起来,侧耳仔细一听,干爹翻来覆去的就嘟囔这么几句话:黄仙出山讨口封,好言相劝在梦中,岂料我儿撒酒疯,百年修为终成空!

听了这话我顿时一惊,坏了!

讨口封,撒酒疯,干爹这是被昨晚的老黑毛给缠上了!

我直接一屁股坐干爹胸口,脱了鞋子就用鞋底板抽他的脸,一边抽一边骂:“你个不干人事儿的长毛畜生,赶紧从我干爹身上滚下来,干这祸害人的事儿还想修人形,你想的美!不怕老天爷打雷劈死你个下崽儿没皮燕子的狗东西,赶快给我滚蛋!不然我让我村子里的老王头收了你!打得你永世不能翻身……”

还没骂完,干爹突然就不抽搐了,一骨碌爬起来冲着我勾勾手指头:“把老王头叫来,陪黄爷我过两招”。

说完干爹转身上了炕,自顾自的点了根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看到干爹这个样,我让小美看着他,我直奔老王头家,可不巧扑了个空,老王头去别的村子看事儿去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没办法的我只能先回家拖住老黑毛,拖到老王头回来再收拾他。

走到家门口,我扒在门框上偷看屋里的动静,只见干爹,哦不,现在应该叫他老黑毛,老黑毛躺在床上吹口哨,小美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轻声哭泣。

我偷看时老黑毛也看到我了,冲着我一招手:“那小崽子你给我滚进来”,我连忙深吸两口气,慢吞吞的走进屋里,老黑毛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被它看的心里直发毛,也不敢逃跑,只能硬着头皮问:“黄仙儿,您有何吩咐?”

老黑毛瞟我一眼:“怎么,不叫我狗东西了?你请的大仙呢?怎么没看到”?

我只得挤出一脸褶子讨好道:“哪儿有什么大仙呀,您就是咱这片最大的仙儿了,提到您都闻风丧胆,谁还敢来呀”

老黑毛咧嘴一笑:“黄爷现在闷得慌,想听曲儿,你给爷唱两嗓子听听,”

我顿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了句黄爷我不会唱曲儿…

“嗯?”老黑毛两眼一瞪,阴测测的看着我,一挺腰坐了起来,我急忙说道:“唱歌儿行不?”

“行!唱个鳋点儿的,爷喜欢。”

“哎……”,没办法我只能不情不愿扯着我的破锣嗓子唱起来:“一波一波接踵而来大风带着我摇摆,梦在燃烧心在澎湃不用徘徊,大摇大摆飘在人海随着心情放肆嗨,别服输跟着脚步要爱你就来,

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是不被约束,狂浪狂浪,狂浪狂浪……”

“停!”老黑毛不耐烦的打断我,“我不听这个,我要听你昨晚回家路上唱的那个,有么M眯的那个”

我顿时一愣,听他这意思,敢情昨晚这死玩意早就盯上我了。

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唱给他听了。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MM,A呀B呐不能告诉你,晚风吹过温暖我qun底xiong前有凉意,多尴尬多尴尬怎能忘记,绝不能忘记,立志发誓隆xiong去,绝不能忘记木瓜牛奶喝到腻……”

这首歌唱完,老黑毛一脸满意,而小美早都脸红成了猴屁股。

而我的脸…

我都混到给黄鼠狼表演节目了,我哪儿还有脸?

“再给爷来一个更鳋的!”

无所谓了,反正唱一个和唱十个区别也不大。

我闭上眼直接开唱。

“我嘴里头嚼的是大大泡泡糖,心里面想的是隔壁花姑凉,菇凉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啊,我知道她嫌我的又/鸟/又/鸟/小…”

老黑毛笑的直拍手,兴奋的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你俩一起!”

没办法,我只能硬拖着小美我俩一起扭着屁股胡乱给他来了一段。

“小风有点凉,吹来了情长

勤劳的小伙遇见善良的姑娘

小伙心在跳姑娘心发慌

此处省略一万字坠入了情网~”

我跟小美又唱又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老黑毛的胃口越养越刁,还让我俩来段相声,我实在没办法,突然计上心来掏出手机:“黄爷你没见过这个吧?我告诉你这玩意能看电视剧,你告诉我你想看啥,我给你放。”

老黑毛撇了一眼手机:“你看不起谁?我原先偷过一个,但我没放出声,就给扔了。”

“捡来的哪儿行呀,这都有密码,得解锁,你看,按这,再输入密码,屏保是个明星,带劲不?我给你放个好玩儿的!”

我直接网上搜出大/bei咒,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把手机往老黑毛身上一扔,拉起小美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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