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摇了摇头,只能招了招手把苏云逸请了出来:“来来来,我看看,刚才是谁胡说八道来着?”
苏云逸脸皮厚无所谓,反正说都说了,还能拿他怎么样?他还在老郭户口本上面,老郭开除他,他就啃老。
苏云逸晃晃悠悠走到话筒面前说道:“其实我心中是很尊敬我师父的,我师父是德运社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刚才我可能说了一些不尊敬的话,那都是浮云。”
于骞这个时候开始使坏了:“德运社这柱子和梁是不是矮点儿了?”
“去!”
老郭把苏云逸扒拉开,一把推向于骞,然后笑着又拍了拍苏云逸的后背(为什么不拍肩膀,大家可以想一想),“好孩子,接着说,不要在乎旁人的打扰,接着夸。”
苏云逸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我师父在我心中是一个巨人。”
“巨人?”
于骞疑惑的问道。
“锯了腿的人。”
“嗯嗯嗯嗯……”
于骞满意的疯狂点头,台底下的观众看着他哈哈大笑,可算是报仇了。
“住口!!!”
老郭受不了了,“还有完没完啊?!当面说了还!”
苏云逸再次损老郭,给在场的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再加上他长得就不错,得到了不少女观众的青睐。
“再来一个!”
“对!我们爱听这个!”
老郭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再来一个?你们爱看这个?!真是世风日下。”
老郭又对苏云逸招了招手,“来来来,你给他们再来一个吧?”
苏云逸摇了摇头,不是没有,就是演多了,观众也不爱听了,还显着他没有其他本事一样,还不如换点别的。
“这样吧,也别损我师父了,我待会儿还得回师父家住呢!我给大家唱一回吧!”
“好!!!”
虽然没听到苏云逸继续损老郭,但德运社的观众就没有不喜欢听德运社演员唱的,特别是从来没听苏云逸唱过。
老郭也很高兴,问道:“苏云逸,你准备唱些什么呢?”
台底下观众大喊。
“鹬蚌相争!”
“单刀会!”
“汾河湾!”
“白蛇传!”
……
苏云逸非不随他们愿,就像老郭说的,你让他们猜着了,下回不买票了。
“这样吧,我师父自己编了一段太平歌词叫《挡谅》,最后有段西皮,其实是我师父按京剧那个西皮改的。”
说到这老郭忍不住踢了他一下:“我这点家底全让你给我抖落出去了!”
“哈哈哈哈……”
苏云逸屁股一扭躲过去了,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所以呢,我师父那个就不唱了,我给大家唱一段京剧的《挡谅》,又叫《江东桥》。”
“哦?”
老郭也是一脸惊讶,他本来以为苏云逸会唱他那个太平歌词版本的《挡谅》,没想到苏云逸要唱京剧《江东桥》。
苏云逸右手拿起扇子,往左手翘,然后开口唱道:“滴个隆得里个隆,悔不该与他结义好,悔不该发誓将他饶。悔不该辕门来发笑,悔不该帐中论英豪。关公犯法刘备保,我今难逃这一遭。盖~世~英~雄~辜负了~啊~~~”
“好!!!”
“啪啪啪啪啪……”
苏云逸放下扇子,对着观众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就会这一段了。”
老郭微微张嘴,这孩子虽然是唱着玩儿的,但这看得出来绝对是有功底的,自己虽然教过几句,但是能到这种地步绝对是下过苦功的。
老郭已经下定决心了,这么好的苗子不能糟蹋了,从今天开始就要捧他了!
台底下的观众表示太短了没听够,本来已经退到后面的苏云逸,被迫又上前来。
“再唱个什么呢?”
台下有说叫小番的,苏云逸做出差点摔倒的样子,引得台下哈哈大笑。
“这个叫小番,那最后翻八度我确实是唱不上去,我师父行。”
老郭没想到苏云逸又把皮球踢到他这儿来了,但老郭是什么人,抬脚就给提回去了:“我唱的多了,他们想听你唱。”
苏云逸哪会轻易放过他,于是开口说道:“叫小番确实是不行,都是四郎探母,我和我师父来个坐宫中的一段吧!”
老郭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是非要拉他下水啊!
“好吧好吧,那你来谁?”
苏云逸像是抢一样,连忙开口说:“我来杨四郎杨延辉。”
“我来铁镜公主啊?!”
老郭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桃儿”,“我像吗?”
台底下观众跟着一起使坏:“像!!!”
老郭指了指台下:“你们是真没见过什么啊!”
“行吧行吧,我来铁镜公主行了吧?”
苏云逸也很无奈,老郭那个金戈铁马的嗓子,演老生还行,演青衣花旦,就跟姜闻要演程蝶衣一样。
两人清了清嗓子,这一段委实是不好唱,节奏太快。
苏云逸眯起眼睛,眼神犀利,开口唱道:“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宽~”
后面的徒弟包括前面的郭于二人眼睛一亮,原来苏云逸使得不是自己本来的嗓音,而是京剧里面给小生、青衣、花旦展示的小嗓技巧。
老郭面不改色开口,一道浑厚的嗓音直接冲出来:“公主啊~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礼太谦,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忘不了贤公主恩重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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