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终于停了下来,那个黑色布套依然套在夏衍的脑袋上让他看不到任何外界的情况,两个人一左一右抓着夏衍的肩膀,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差不多可以把我的头套摘下来了吧。”
听到外界的声音从嘈杂变为安静,只有些一些纸张摩擦和键盘敲打的声音后,夏衍知道自己已经到地方了。
“还不行。”高濑的声音再次从自己前方响起。
终于,自己被带进了一个房间中,并坐了下来。
一把摘下夏衍的头套,眼前的强光让夏衍的双眼有些无从适应,逐渐适应后,自己坐在了一个类似于审讯室的地方,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个灰发的女孩子。
“你好,初次见面,夏衍医生。”她笑眯眯的说,从声音就能听出来她就是把自己带来的那家伙。
“可以把这东西摘下来了吧。”夏衍瞥了一眼还穿透着自己身体的两把链刃。
“你随意。”
“我的意思是让你摘下来。”夏衍皱了皱眉头,“我双臂反剪怎么解开。”
“很可惜爱莫能助,我距离你最起码得五米以上。”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
“单方面的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些不公平吧。”
“噗,你这家伙真有意思。”她忍不住笑了笑,“我叫高濑,很好记的名字对吧?”
“还可以吧。”
“那我就说正事了。”高濑双手交叉垫在了下巴上,“你是感染者,能力是不死,我说的对吗?”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
“怎么?”
“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染者,我也不知道你说的‘不死’包含多广的意义,是永生不死?长生不老?还是无限再生?”
“真是严谨呢。”高濑点了点头,“无所谓了,这个问题只是看看你的反应而已,我没指望你能给出多么精确的回答。”
“下一个问题呢?”
“你是怎么落到那群家伙手上的?”
“自杀,不过理所当然的失败了,那群家伙不知道是很早之前还是碰巧撞上,总之趁我再生的时候就将我掳走了,用的方式和你们类似。”夏衍眼神示意了一下被铁链束缚住的双臂。
“所以在被他们掳走之前,你并不知道你有再生的能力咯?”
“如果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尝试自杀了吧。”
“说的也是呢。”
“你不好奇我自杀的原因吗?”
“那有什么好奇的,现代人压力这么大会自杀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吧。”高濑摇摇头说,“怎么,你自杀的原因很特别?”
“不,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因为我自己也忘记了。”
“你想说你忘了你为什么要自杀?”
“可能是那群家伙对我进行开颅的时候让我的脑子有些混乱了吧。”
“我倒是看不出来你脑子有什么混乱的地方,反倒是出奇的冷静呢,那些家伙烧掉了你的痛觉神经吗。”高濑笑眯眯的说,“无所谓了,这个问题的回答并不牵强,我很满意。”
“先说话我可没有编瞎话。”
“我当然知道,好了,下一个问题。”高濑说,“你有见到过和你类似的人吗?”
“打不死的那种?”
“随便,什么都行,喷火、穿墙、隐身、时间回溯什么的。”
“如果你说的是电影,那我见过不少,但要是现实的话,我一个都没见过。”
“所以你对于圣克莱门特症候群是完全‘零’了解啊。”高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行吧,最后一个问题。”
“你现在是还想去死,还是想以比之前更逍遥的方式好好地活着?”
“后者吧。”几乎没有思考,夏衍回答,“你能给我提供那种活着的方式方法吗?”
“当然,不然我干嘛要问你这个问题,或者说能给你提供那些的人不是我。”说着,高濑用手指了指天花板,“是上面的人。”
“上面的人?”
“嗯哼,他们现在应该就在看着吧。”高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
而在监控的后面,两个戴着动物面具的人正看着监控的画面。
“有什么想法吗。”坐在椅子上的老虎面具问道。
“这家伙,有点过于冷静了。”
“夏衍吗?”
“不然是谁,高濑吗。”
“确实呢,既然之前从未了解过感染者的相关事宜,第一次了解到这些理应感觉到不敢置信和恐惧,但他有些过于冷静了。”
“不排除只是表面这样而已。”
“那倒是,不过能装成这样也很厉害了。”
说完,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拿起挂在腰间的类似于对讲机一样的东西。
“直奔主题吧,没什么可说的了。”
高濑的隐藏式耳机中传来了兔子面具的声音。
“加入我们或者拒绝,选吧,先说好你要是拒绝的话百分之百会再被上次那群人追杀的,加入我们就能获得我们的庇护。”高濑听闻说。
“这也叫选择吗?”
“你要是觉得自己可以应付那群家伙就不用加入我们咯。”
“加入你们,就没什么代价吗。”夏衍反问道,“还是说我什么都不用做,你们就能单纯的保护我。”
“哈哈,怎么可能,天下哪儿有白来的午餐呢。”高濑笑着说,“但最起码,我们不会折磨你,像是活体解剖什么的。”
“说的具体一点如何?”
“嗯........我们这里有心理医生,但外科医生什么的还是很稀缺的,你加入我们的话,或许会重拾老本行?”高濑思考了一会儿后摸了摸下巴说。
“那倒也还算能接受。”
“看来你不讨厌医生的工作嘛。”
“如果没有医闹什么的,就不算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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