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春院内,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被周斌搂在怀里,城东威武堂堂主李魁弯着腰向周斌汇报着中午的事。
周斌满不在乎,原本他就没指望能闹出多大的事来。不过听到他的回答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知道你手下的人废物,没想到这么废物,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刀,李堂主可真是教导有方。”
语气很平淡,却让李魁冷汗连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惶恐道,“小人有错,请少爷责罚。”
周斌越看越觉得嫌恶,用力蹬了一脚,“赶紧滚,别扰了本少爷雅兴。”
“你看那人好像条狗啊。”一旁女子看着离去的李魁嗤笑。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传入李魁的耳中。但他却不敢停留,带着怒火咬牙离去。
“他像狗,那也是我的狗,哪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周斌表情阴冷,手上的力道加大,女人吃疼也不敢出声。
“奴婢知错了…”
门外两个侍卫守在门口,百无聊赖。
“老子最烦跟着少爷到这丽春院了,只能看不能吃真他娘难受。”
一个侍卫向另一人抱怨着。
“嘘!噤声!要是被少爷听到了你这饭碗怕是保不住了。”
“晓得了晓得了…”那侍卫依旧满不在乎的嘟哝着。
就在这时,走道那边来了几个醉汉,一边喧哗打闹一边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哪里来的醉汉,赶紧给老子滚!”侍卫上前几步,说着就伸手去推搡。
可就在他伸手的瞬间,来人顺势一把抱着他的手臂,锋利的匕首顷刻间抵在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触感让侍卫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想呼救却根本不敢开口。
“坏了!冲我来的!”
心中暗道一声糟糕。
那几人依旧在吵闹,剩下那位护卫看着同伴傻愣愣站在原地也不出声制止,生怕吵到了周斌吃了挂落,上前查看。
刚一走近一块砖头就毫无征兆的拍在了他的脑门上,顿时晕头转向失去了反抗能力。
“带走。”
此刻这群人停止了嬉笑,将两人架起便走,整个过程也不过几息时间。
来这找乐子的宾客和店内的伙计只当两人是喝多了,也没去管。
时间已经入夜,街上的行人很少,几人还特地绕了小路。
护卫身上的家伙早就被下了,只能哆嗦着求饶。
“几位好汉,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啊!”
几人表情戏谑,并没有搭理他。
很快就拖着二人来到了一片荒凉地。将人按倒在地。许子阳等人已经在此等待已久。
“怎么这么慢。”
“东家,我们怕惹人注意,绕了几圈小路。”
许子阳拍拍他的肩头表示赞赏。朝身后挥了挥手。
吊着胳膊的魏厨子缓缓从众人身后走出。
“认得我吗?”魏厨子走到护卫身前,缓缓低下了身子。
虽然天色昏暗,但还是一眼将其认了出来。护卫眼中充满骇然,遭了,他怎么知道是我!
但嘴上却不肯承认,“不认得!我与仁兄第一次见啊!”
许子阳走到了他身后,一脚将跪着的护卫踢倒在地,检查起他被反捆的双手,果然借着月光看到右手虎口有着一道疤痕。
“没错!就是这道疤,我记得清楚当时摁着我胳膊的就是这双手!”魏厨子情绪激动起来。
身后醉仙楼的伙计们立刻一拥而上把他狠狠的按在地上殴打,也亏得此处僻静无人,要不这厮的惨叫隔二里地都能听见。
旁边早先被砖头拍昏的另一人早就醒了,但却一动也不敢动,听着身后同伴的惨叫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那疤手护卫惨叫声微弱了下来,许子阳才让众人停手,生怕打死了。
“别装了,爬起来。”许子阳脚尖垫在另一人手上捻了一圈。
那人知道躲不过了,爬起身来跪地求饶,捣头如蒜。根本不敢抬头看几人相貌。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那天我家中有事这件事我不曾参与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全靠我一人养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许子阳一听来了精神,看来这是个知情人士,“想要我放你一马?可以啊,把剩下几人交代出来我就放了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没人知道是你做的。”
护卫闻声一顿,转过头去看了眼瘫在地上的疤手护卫,已然是进气少出气多。
狠狠地打了个哆嗦,毫不犹豫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不光有城东威武堂的混混,还有三家的一个护卫。
许子阳差了十来个人给李大拐跟着去抓人。
又等了许久,李大拐绑回来了五个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口中还塞上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破布,馊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
这些人在家中美滋滋的睡着觉,突然就冲进来十来个汉子密密麻麻挤满了屋二话不说往嘴里塞了破布蒙着头就是一顿揍。
“打断他们的手脚挂在树上。”
许子阳受不了这味道,带着醉仙楼的伙计们就走了。
卫青不顾许子阳与于丰的反对,软磨硬泡的也跟来了,却是吓得嘴唇煞白。
于丰见状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头上狠狠揉了一把,“都让你别跟来了就是不听。”
“我也想帮上哥儿几个的忙…”
许子阳笑了笑,“你现在还小,等再过两年身体长壮实了就让你来帮忙!”
卫青失落的点了点头。
出了这口恶气,众人有说有笑。许子阳知道此事不会善了,心里只在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报复。
…
第二天。
待到日上三竿周斌才晃悠悠的出门,却不见门口的两个护卫。
“这两个狗夫真是胆肥了,竟敢擅离职守。”
可很快还没出丽春院的门,一个家仆才慌慌张张跑来报信。将事情一五一十说给周斌。
周斌听得脸色阴沉如水,冷笑连连,“好你个许子阳,当真是好手段!”
待到回了府上,地上躺了五六个残废,旁边昨晚向许子阳卖密的护卫被几个家仆用棍棒吊起来打。
堂内三个老人眼神阴鸷,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周斌对这坐在高位的三个老人规规矩矩跪下磕了头。
“该怎么做不用我们教你吧。”
声音很平静,周斌心中却有些惶恐。
“三位爷爷放心,我已经有了主意。”
眼中狠辣一闪而过,许子阳啊许子阳,看来是留你不得了!
待到周斌走后,一位老人低声轻叹一句,“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另外两人没有反驳,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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