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阳精不足,在大殿之中直接晕倒。
而吕恪又说他的夫人女中豪杰...
这已经几乎是指名道姓地说,左相夫人,是个欲女,左相满足不了。
左相慕容垂今年已经五十好几,发妻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如今的正妻是才续弦不久的一个正值虎狼之年的窈窕少妇。
在京城关于这个夫人的浪荡风流,其实甚多。但碍于左相慕容垂的脸面,向来是少有人当中提起。
在场的众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尴尬地一言不发,统统装作没有听懂此话。
半晌,慕容垂终于醒了过来。
在众人的搀扶之中,终于昏沉着脑袋爬了起来。
“左相,可曾好些了?”
吕恪的俊脸和他温和的问询在慕容垂耳边响起,但在他看来却无比的讨嫌。
这俊脸和年轻的体格让慕容垂有些恍惚的嫉妒,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面对家中如狼似虎的妻子时,自己无能为力的落寞。
于是又是怒上心头。
“你这妖僧!定是你致我昏厥不起!”
慕容垂气息喘喘,只觉一股子邪火压不住。
吕恪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木然忍受着他的毒骂。
在众人眼里,这就是一代高僧的风范啊!刚刚好心救起仇人,救起来之后还横遭辱骂,即使这样还能一言不发默默忍受!
不愧是佛子!
女帝哪里容得他如此污蔑自己的情郎,龙鞭一抽,怒斥道:
“左相何故冤枉佛子!你昏厥之原因,乃是你家贤妻索取无度,你一把年纪了还不知节制!”
“刚刚吕郎慈悲为怀,用佛门秘书救起了你,儒家教你的就是倒打一耙吗?”
慕容垂被这一连串的急促问询给惊到了,听到她说自己的昏厥原因是纵欲过度,老脸一红想要解释。
却又看到周围的同僚们脸上都挂着尴尬和同情的表情,只觉得百口莫辩。
他确实纵欲过度,满足不了夫人,但刚刚昏厥原因实是怒火攻心啊!
但这话如何说得出口呢?
只能哑巴吃黄连,暂时吃了这口哑巴亏。
慕容垂看向吕恪的眼神更为不善,甚至隐隐多了些阴狠毒辣。
在吕恪的佛眼里,一眼就能看到左相慕容垂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更为激烈的转变。
之前的他在佛眼里看来,只是有几分敌视自己的黑气。
但现在的慕容垂,全身半数包裹着这团黑雾。
煞气极重,显然对自己仇怨极深。
吕恪略一分析,就明了了。慕容垂此人,是当世有名的大儒,最为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如今自己当众给他难堪,他怎能容得下自己,估计已经起了杀心。
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吕恪的心情,甚至可以说更为喜悦了。
他对自己下了杀心,那自己反杀他的机会,也多了许多。
不怕杀不死,就怕没机会。
等除了这个左相,再依靠女帝和自己那个没见过面的便宜父亲,整个大周朝堂自己就能全盘掌握了。
这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
慕容垂也清醒过来了,理清了头绪,咬着牙说道:“既然我已经被高僧救治而起,高僧可敢继续刚才的赌斗?”
满座愕然。
众人皆是没想到,被吕恪救起来的左相,却仍是一心想致自己的恩人于死地。
“没想到左相恢复的如此快,我自然应允。赌约照旧,您来出赌斗的题目就是。免得过会儿再晕过去,松动了精元。”
众人听了吕恪此言,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的憋笑。
这句阴阳怪气的关心杀伤力太强,但偏偏吕恪又摆出一副面色淡然的高僧姿态。
让人颇觉怪异。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想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慕容垂赶忙出声,“分为三次比斗,考教经书、诗、画。”
此言一出,在座的众人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慕容垂经诗画三绝,在整个京城独占魁首,几乎无人可与之斗。
“用己之长处,攻彼之短处,似乎不像君子所为啊。”
女帝坐在大殿阶梯最上的皇座上,出言敲打。
“陛下,此非君子所为,但却是兵家所擅。对付此等妖僧,就该用兵家之法。”
看来左相是被杀吕恪的念头冲昏了头脑,已经不怕别人非议自己,连如此蹩脚的理由都能说得出口。
“陛下,我答应就是了。三次比斗,我若输掉一场,即刻把我这妖僧之头,送予左相作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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