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我是在做梦吗，成丹十颗，九纹上品丹药，随便一个都是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我竟然一日之间都见到了！”
“卧槽，你快打我一巴掌，我绝对没睡醒，昨晚就不应该去醉花楼，果然人太操劳了就会出现幻觉。”
“你不对劲啊！”
“丹祖在上，弟子今天总算是见到丹祖显灵了。”
“我就想问一句，历史上有人曾同时做到过这样的事情吗？你们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对于一群最高只有三品境界的炼丹师来说，陆嚣刚才做到的事情，就是神迹。
这时慕白开口了：“有人做到过。”
众人好奇地看了过去，眼神里的疑问不言自喻。
“青松阁主初入丹道的时候尝试的也是聚气丹，曾经同样做到过一炉成丹十颗，皆是九纹。”慕白用震撼的眼神看着陆嚣。
一众炼丹师瞬间炸锅了。
“什么！青松阁主！我大周目前唯一的一位九品炼丹师！九州丹道第一人！他老人家做到过？”
“那岂不是说，陆嚣的炼丹天赋可以与青松阁主相媲美？”
“天啊，难道我大周又要诞生一位九品炼丹师了？”
众人都快疯了。
别说九品炼丹师了，就是四五品炼丹师都是他们需要仰望的存在。
九品在他们看来就是神。
可此时慕白却摇了摇头：“不，不是。”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慕白继续说道：“陆嚣的天赋比青松阁主还强，当初阁主炼制聚气丹的时候，曾经连续失败了一千次，一直到第一千零一次才领悟到了丹道之奥妙，成功炼出十颗九纹聚气丹，此后他的丹道之路才是一片坦途，只用了不到五十年就成为九品炼丹师，同时成为了我丹阁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阁主之一。”
听到这话，众人已经彻底石化了。
同时用看妖孽的异样眼神看向陆嚣。
连九州丹道第一人都要失败一千次才能成功。
他们不知道陆嚣此前炼了多少次聚气丹，可只看陆嚣的年纪，就明白绝对不会很多。
倘若次数比青松阁主少的话，那岂不是说陆嚣的丹道天赋还在青松阁主之上。
世间竟然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天才。
“陆嚣，你能告诉为师这是你第几次炼制聚气丹吗？”慕白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陆嚣是个诚实的孩子，从来不会撒谎，直接说道：“今天是第一次。”
咔嚓！
这是一众炼丹师的道心破碎的声音。
第一次！
竟然是第一次。
哈哈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有一个人相信陆嚣的话。
可所有人都明白，就算陆嚣撒谎，也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数字来。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慕白死死的看着陆嚣，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可惜半天都没有召见。
许久之后，慕白问道：“你的丹道启蒙是谁教的？”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哪一位丹道大能可以做到。
“没有人教，是学生自学的。”陆嚣满脸真诚。
慕白打死都不愿意相信：“不可能，丹道基础知识你可以自学，可丹方若是无人教导，你还能凭空领悟出来不成？”
哎，还真是这样。
陆嚣也不忍心将慕白打击得太过厉害，于是说道：“其实也不能说完全没人教，硬要说的话，我这聚气丹的炼制方法，就是和青松阁主学的。”
陆嚣也没想到，那位青松炼丹师，竟然成了锦衣卫丹阁阁主。
“什么！青松阁主教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慕白此刻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若是陆嚣与青松阁主有关系的话，他这徒弟可就飞定了。
好在陆嚣继续解释道：“学生在踏入武道大门的时候，张百户赐予了学生一品上品聚气丹，那品聚气丹，就是百年前青松阁主炼制出来的九纹丹要，学生这聚气丹方就是从里面闻出来的。”
“所以说，是跟青松阁主学的也没错。”
慕白这才点了点头。
有道理。
他是丹阁中人，知道青松阁主出自北河府。
当初阁主在炼制出来那十颗九纹聚气丹之后，确实将丹药留在了望月城锦衣卫分部，说是留于后人。
可转念一想，慕白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有个屁的道理啊！
闻香识药的天赋难道不是闻出炼制丹药的灵药种类吗？
什么时候能闻出丹方了。
老夫这辈子读丹经无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你丫莫非当我是傻子！
想要炼制丹药，可不是说光知道药材种类就行。
炼制过程中，投放灵药的顺序，火候，都是有讲究的，一步走错，就会失败。
也怪不得慕白会这样想了。
不过此时慕白可舍不得训斥陆嚣，而是强忍着火气问道：“你是怎么闻出来的？”
陆嚣一愣，然后才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借助闻香识药的天赋闻出来的，当初我拿到那丹药一闻，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炼制聚气丹的灵药，手法，火候等等。”
“所以刚才学生在炼丹的时候，是完全模仿了青松阁主当年炼丹的过程。”
说完后，陆嚣又纳闷地补充了一句：“难道这不是闻香识药天赋的基本操作吗？”
这一次他不是装糊涂，是真的不理解。
他一直认为所有有闻香识药天赋的人都一样。
呵呵，基本操作？
慕白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给陆嚣解释了。
他明白自己终究还是小瞧了陆嚣的丹道天赋。
此等资质，据他所知，九州历史上绝对没有出现过。
一时间，慕白都有些怀疑自己配不配当陆嚣的师父了。
陆嚣有这样的天赋，就算没有师父，登顶丹道之巅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配啊！
不！
我不配谁配？
这是老夫亲自发现的天才，拜老夫为师天经地义。
老夫祈求丹祖无数年，赐予一个天资超凡的弟子。
如今梦想成真，难道不是应得的吗？
一想到这里，慕白整个人一下子就通透了。
“咳咳，没错，确实是基本操作。”慕白强装淡定的说道。
一听这话，陆嚣心里的疑惑顿时就散了。
我就说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很好，昨日的一年之约在我这里就此作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同时也是我丹阁核心弟子，以后想炼丹就炼丹，想习武就习武，为师绝不干涉！”
慕白已经下定决心了，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两人的师徒之名给坐实。
必须将生米煮成熟饭。
要不然，他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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