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灵异小说 > 猎户 > 第四章:怒杀蟊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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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呆了三年,回到已故的岳丈家一一乔氏油坊,被之前雇佣的两名长工霸占。

玉华只身一人前来,大异惊奇,他们早以为他死了,想不到青天白日见着他,碰见鬼了。

来者说明来意,要求两人归还,到手的肥肉哪有白白的让人,两人说玉华没真正入过洞房,不算乔家的入赘女婿。

争论引来了众人,好多帮着对方讲,少数护着玉华说,一时弄不明白,变成公讲公有理,婆讲婆有理。

看两人的行头赚了不少钱,穿着打扮,说话底气十足,还请了四名像主子以前一样身份的员工。

与接来的家眷一共十多人,对孤单单的一个人根本不放在眼里,恶妇助纣为虐的破口大骂,

霸男手舞足蹈的气势汹汹,一副大动干戈的架势。

玉华不想与这群不可理喻的败美理论,也怪自己太长时间没来料理,人家捷足先登,理应如此,师父在三交代,平息怒气,善念为先。

他不作声,任由诅詈纷纷而至,转头准备走离,主子和工人拿着扁担棍棍拦住去路要动粗。

一名长工用扁担指向他,玉华用手轻轻一扭,另一头的手掌像中了邪甩个不停,呲牙咧嘴的直叫唤。

其它的乌合不敢动,玉华把拿手中的扁担向地上石板上一杵,木屑顿时散落一把,像肉体中了琉酸的被溶解。

一下子的震慑,十多人噤若寒蝉,面面相觑的大惊失色。

看热闹的也鸦雀无声,自动让开一条人肉通道,供大侠通过。

人已远,背后的议论不断飞出,神人啊神力。

玉华离开油坊,第二件事是去拜访当时安葬岳丈一家子的好心人,讯问墓陵葬在什么地方。热心的街坊对他心生敬畏,客气的请他吃饭,主动讲了事后的一切经过。

一座山峰的半腰,矮矬的丛林,茅草飞扬,一个人跪在长满杂草的三堆泥土前,香烛纸还在静静地溶化,氤氲缭绕在他的周围,他早已泣不成声,涕泗横流。

码头上贴了一张招工启事,玉华应聘的参于其中,

大风大浪别人不敢摆渡,玉华一人替老板挣钱,价格自然翻倍,他想劝谏主子,不能味良心钱,想想不妥,自己依靠他生存,有什么理由让他妥协,听从一个做工的提议。

首先坐船的客商有顾忌,胆大的过去几个,艄公双脚站立船头,稳如泰山,一根竹篙撑点,船向离了弦的箭向对岸射去。

其余的胆儿肥了,纷纷效仿的争着上船,他们不知道掌舵的是何须人也,有力拨泰山之能。

一船梢来一船去,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当然,他笑的是荷包里鼓胀的钱。

一伙摆渡的人有七八个,一个叫黄四的体力差,常常被一个叫强二的欺侮。

此人牛高马大,加上脾性暴燥,洗浴吃饭大家都让着三分。

玉华一个人在风浪里多挣了辛苦钱,他不满,心里一直不畅快。

他想挽回面子,试着动了几下,只差顺水泛舟。

此货搞不懂,为啥他能把船安全的渡过对面,是技巧还是有什么邪法。

想不通其中的奥妙,也不敢对刚到的小伙子贸然的挑衅。

玉华对他的表现不满,还是装出惧他的样子,好处让他有先,危险挣来的银子多少作了孝敬。

大伙的忍让,他更加得势,每天一人要交几文孝敬钱。

黄四本来挣得不多,给了强二一些,基本上要饿着肚子。

黄四家艰苦,瞎子娘害了病,医药费交不起,哪里有多余给这鬼头。

没交就得受气,挨家伙,强二拿着拇指粗的竹条像打小孩的抽着黄四的屁股,一棱棱的条痕把裤底撑起来了,霸强还不松手。

其余人不敢作声,装作没看见。

玉华不想激怒他,去找了老板,主子过来训斥了他几句,才收手平息。

黄四脱下裤子给玉华看,一层布挡不住这厮的狠抽,血肉模糊的不忍直视。

黄四一个礼拜没来上班,玉华去他家看他,

小小三间房,用土砖砌成,房顶覆盖的茅草东捅西漏,霉烂的椽檩快要坍塌。

泥巴墙经过风雨的侵蚀,棱形的槽痕竖直的剥离。

两娘母各躺一张床上,彼此的呻吟响彻在玉华的耳畔,他为这可怜的场面动了悲情,只差目子里的液体要滚落。

跑去镇上买了药给黄四敷上,递给他唯一挣得两块大脑壳,默默地走了。

玉华的一举一动强二全看在眼里,他有眼线,摆渡人的跟班,给老板报信还是去黄四家他一清二楚。

战火终于爆发,黄四休息十来天刚来,就逼着他交孝敬费,玉华叫他放黄四一马,他斜睨着说,放他一马可以,他的数和你的数要交双倍。

玉华强忍怒气,凭啥多交?就凭老子看不顺眼,没钱,先赊着。

“耶嘿”黄四没币,老子相信,你没有,打死老子不会听你的瞎话。

此货左一个老子右一个老子,听得玉华心里哪叫一个不舒服,火冒到四丈了,下忙的憋了憋,实在是没有,借給好友了。

没有也得交,把衣服脱下作抵押,明天交了取。

今天不脱昨的,实在憋不了的玉华加重了语气。

不脱是么,老子帮你脱,豪强抢步上来刮玉华衣服。

黄四立即跪在上来人的面前,强哥,求求你,放华哥一马,等几天有了我黄四全孝敬你。

几天,老子一天等不起,坏蛋把黄四一脚踹了个仰天倒。

玉华把黄四扶起,冷眼瞪这厮的来路。

他张开双手,鹰爪般的扑了过来,玉华把黄四移到身后,向右一侧,利爪抓了个空,随即化爪为拳,直向玉华面门,此时黄四早已跑开,玉华后倾地面立住,强二见有机可乘,一脚扫向他的下盘,玉华一个鲤鱼打挺,稳稳的站在离他一米多的地方。

三招完全落空,急得那厮大叫起来,妈的,真有两下子。

玉华冲他摆摆手,让你三招,还想打么,再打我可还手了?

众兄弟给我上,把他撂倒了,晚上一起上妓院喝酒。

六个不怕死捏紧拳头围住玉华。

黄四哭笑啼啼的讲着好话,一帮人哪里听得进去。

十二个拳头环住一个人打着圈,玉华右脚扎马步的微蹲,左脚足尖落地,匝绕的等待他们的出击。

弟兄们,一齐上啊,强二发出了号令,六个人未到跟前,“唉哟哟”的齐刷刷倒下,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二个抱着脚踝痛个不停。

玉华黄四给老板告知了实情,老板并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对玉华赞许的看了几眼。

第二天老板宣布,码头上的所有事项由何玉华负责。

一次重重的教训,这帮人规规矩矩,对玉华俯首贴耳,敲诈的孝敬费从此而消失。

大家没有强弱等级,挣同等的钱,做同等的事,无贵贱之分,无尊卑之视。

当然,以上的这些归功于玉华,他做事公平,合情合理,连强二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痛改前非的变成另一面。

老板对玉华赞赏有加,刮目相看,像乔家油坊一样,一切事物全由他掌管。

几桩事的豪放气派,玉华在当地的名气大了起来,霸占油坊的两个长工主动找上门,求玉华宽恕他们的行为,求他回去同样当主子,他们做下人的甘愿服从支配。

见两人悔过自新,对玉华来讲,上门的人并没有好大的过错,长时间人不在,梅花易主很正常。

他婉拒了两人的好意,叫他们好好经营,不赚黑心钱,照顾好家人等等。

请他的人千恩万谢的走了,叫玉华有困难来找他们,能帮衬的尽量做到。

好景不长,离长河镇最近的蟊贼钻地虎常来掠抢家畜财物,年轻漂亮的女子强虏到山上为压寨夫人,专办了一间秘房轮换的供弟兄们享用,真是道德沦桑,人神共愤。

玉华下山听师父的嘱托,本不想除他,此人所做的一切达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做生意的闻风丧胆,做农活的不得安宁,日子过得比登天还难。

他决心替天行道,铲除长河镇的一颗毒瘤。

但不想惊动任何人,事情闹大,夏日的一个漆黑的晚上,玉华戴着黑帽,穿着黑衣黑裤,夤夜时分悄悄地出发。

他算是轻车路熟,上山的路有些生疏,丛林悬崖峭嶂对他并不算什么。

几年的马步梅花桩,使脚底棉花般的轻巧,轻轻一纵,丈许高的障碍一晃而过。

牛头山下方陡峭,设了几道关卡,喽啰们松懈的呼呼大睡,到寨口时抓了一个,用老财主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小喽啰吓得连连轻声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玉华问头目住在哪里,几楼几层?

在正中的主搂二层,一楼门口有守卫,进去搭着木梯,好找好找。

说的实话,抵住脖子的刀刃一紧,真的真的,没…没一句假的。

玉华用刀柄一击,控制的人已不省人事。

顶上的地方挺平坦的,半圆形的山势,中间的余地足有几十公倾,两面的房屋黑漆漆的,中间山包下的一间房亮着灯。

两个守卫挎着枪倚在吊脚的柱子上,睡意正浓打着哈欠。

黑衣人不想伤害无辜,从东房的屋角轻身一跃,上到了二楼。

用睡沫打湿窗纸,搅个小洞,里面场景淫秽,圆桌上摆了几样酒菜,残缺狼籍。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全裸的在床上调情嬉戏,雪白肉一颤一颤,黑炭的肉一股一股。

妖媚勾住黑塔的脖子,嗲声地说,冯爷,今夜任你尽情的品尝,明早要多给些银子。

只要你俩陪老子玩得尽兴,小事一桩。

可耻,外面的人狠狠的骂道。

门虚掩着,暗淡的烛光射出一道方形的图案。

玉华闪身进入房内,两个女陪吓得“啊”的一声,用被褥捂住肮脏的身上,男人大喝,你是谁?你爷爷,今夜取你狗命。

钻地虎急忙从床头摸枪,未等他挨着,被弹射的飞刀穿入胸膛。

他并未断气,用食指指向刺客,你…你…眼一睁头一偏,倒下了。

两女子面如土色,生怕给酥胸一刀,黑衣人快速的拔出尖刃,向门口纵去。

两个守卫听见喊声,端着手中的家伙从楼梯口上来,被出门的黑衣人一个双飞腿,“嘭嘭”的摔飞在楼道里。

玉华出了大门,二楼响起了枪声。

顿时,两边的黑洞里钻出无数个鬼影,鸣着枪,“哇哇哇”地冲上来。

趁着夜色保护,飞身上屋,几纵几越,消失在夜幕之中。

冯天魁已死,长河镇地方民团向龙城县作了汇报。

县政府派了大量警察保安队来山上以平后事。

树倒猢狲散,大多数强悍的喽啰早逃之夭夭,这些人作恶多端,怕受到政府的惩罚。

一些老弱残兵,妇孺儿童及掠抢上山的良家少女,遣放回去。

冯天魁有个哥哥冯天磊在县衙里当警察局长,他的胡作非为为什么得不到政府的武装围剿,原因就是哥哥在背后斡旋。

看到弟弟的惨死,他恨得咬牙切齿,一拳击在桌子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保安团撤走了,警察留在长河镇天天搞排查,见到可疑人立即逮捕。

还到处贴了悬赏通告,谁告密供出凶手,悬赏大洋两千。

一时间不大的长阿镇搞得鸡犬不宁,风声鹤唳。

为民除害,皆大欢喜,镇上好多百姓猜到的都是所想的一个人,只有他才有杀贼的本事。

上万人问遍了,没一个人告诉坐镇局长的一丝秘密。

码头老板货运生自然明白人是何玉华杀的,一日里在镇中心的好客来客栈设了酒宴,特地放假请玉华喝酒。

席间,开门见山的吐明了情况,起先玉华不承认,老板推心置腹的说,兄弟,做哥的不才,没你那本事,拯救不了世间的苦,兄弟身藏不露,杀盗贼于血泊,是民生有幸,免遭灾祸之虞。

允许我称为兄长,兄弟具备侠义之气,光明磊落,心中装的是善良,天下大众的苦,为兄的自愧不如,常常备怀私念,怎与兄弟相衡,狭隘汗颜,由衷地佩服兄弟,济苍生于水火,铲妖孽于阴曹,平夷安宁,只是世道黑暗,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匪患刚息,又来胞兄,抓捕义侠,兄为他提心吊胆,日夜难以寝安,愿他早日脱离虎口,提防生变,兄弟拒认还是承认,为兄把你当成一生的知己,亲生兄弟看待。

兄长言辞真挚,拙弟万分感激,乱世之中,多了一个兄长,多了一份亲情,不管流落霜雪,还是毗邻风雨,总有温暖的一个落脚处。

拙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码头上的对兄弟百般照顾,为弟心如明镜,只是难以寄情还义,他日若能相聚,为弟与兄促膝长谈,开怀畅饮。

这样说,兄弟也有离开的打算,还是走吧,义气堵不住小人之口,金钱能敲开贪财之门。

我们还是先回吧,现在一刻都不安全,为兄怕害了你,兄弟有了闪失,这一辈子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货运生结了账,两人匆匆离开,门口多了些鬼鬼祟祟的人,不停地对两人打量。

天黑,玉华被迫离开,兄长为他备足了盘缠,

码头上的众兄弟前来送行。

强二握住玉华的手,恋恋不舍不愿松开,从口袋摸出两块银元递给玉华,说,兄弟,之前我敲诈你的,现在还给你。

还也不需要这么多呀,拿回去,兄弟一场,算作喝酒费吧,只是不能亲自陪你,求兄长多照顾好这帮弟兄,有口饭吃。

黄四突然跪在玉华面前,哽咽着说,华哥,我舍不得你…你走呀。

快起来,玉华把他扶起,男儿膝下有黄金,咋能这样,他用手擦他脸上的泪痕,好好干,把母亲的病治好,娶个媳妇,甜甜的过日子。

众兄弟送的送鸡蛋,送的送酪饼,玉华满满地装了一袋子。

他肩上缚住包裹,手中拿着师父赠的长剑,乘着稀淡的月色,告别了风云变幻的长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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