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族中,柱间立刻找到扉间谈话。
因为早就知道飞雷神是扉间开发出的新术,所以柱间单刀直入的向扉间询问泉奈伤势是否致命。
上一世,就是这一击飞雷神斩导致下次的战场上再无宇智波泉奈的身影。
毕竟是重活一世,谈话间柱间忽视了很多自己的、以及扉间的感受。
比如当年第一次听说扉间开发出飞雷神时他曾替兄弟高兴,一个熊抱扑上去,被故作矜持的弟弟推开;也比如,断定扉间会赢过泉奈的柱间忽略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战场从来都是非生即死,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如此在意敌人的伤势,却并非是希望至敌于死地,这场对话如果会让原本的千手扉间不爽,那扉间多半会冷着脸和自家大哥再一次因为宇智波的事吵起来。
但在这个ABO的世界中,被命运戏弄分化成本不再合适上战场,而是留在家族中为强大的Alpha诞下更强劲后代的Omega扉间来说情绪还是更复杂一些,如骨鲠在喉,虽心有不满却不知从何说起。
在柱间被弟弟凝视得发毛,以为又要吵起来的时候,扉间已经收敛起全部情绪平静地告诉他道:“泉奈也觉醒了,身为Alpha那种伤应该不至于活不下去。”
才知道宇智波觉醒成为Alpha恢复力也会增强,柱间大喜过望,而后有开始思考斑也觉醒为Alpha,那么万花筒写轮眼会使其失明的问题会不会也能得到缓解,进而难免再一次担忧黑绝从中作梗,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抓黑绝,让宇智波的族人知道他们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曾被篡改。
他和斑是六道仙人之子的转生者,黑绝大概不会直接在他二人身上做手脚。
但为了给他二人重创,泉奈、扉间、瓦间和板间一定是黑绝优选的攻击对象!
“扉间。”
“何事?兄者。”
柱间担心命运会再一次发展成上一世相同的走向,他双手撑在扉间的肩膀上正视着他的双眼。
“斑只剩下泉奈一个弟弟,他不能失去泉奈就像我无法失去你一样!”
鼻腔中又闻到了清淡的寒禅香。
“所以无论怎样,我都会保护住你们,让大家都存活在‘木叶’,见证木叶的成长以及和平的到来!”
柱间眼神中有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志在必行的决心。
看得扉间发愣地盯着那双黑目,好半天才干涩地发出疑问。
“木叶?”
“未来我们忍村的名字,只要千手和宇智波结盟,火之国乃至整个忍界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局。火之国的其他忍村也会加入我们,猿飞一族、日向一族、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家族都会加入我们,还有平民也会在我们的村子里寻求安定的生活!”
柱间描绘着木叶未来的景象,生动慷慨激昂的样子让扉间甚至觉得大哥真的已经看过了这样的村子。
注意到弟弟的走神,柱间头抵在弟弟的额头上,两人的眼和唇只有不到一指的距离。
“相信我,扉间。这乱世早晚会结束,和平的年代里不会再把小孩子送上战场,瓦间和板间……”想到这一世另外两个弟弟也活着,扉间和他都不再有失去兄弟的遗憾,柱间把到嘴边的话又吃回去,改口道:“总之,帮帮我,扉间。我一定会结束乱世,让你见到木叶的盛景!”
千手柱间不负忍者之神的盛名,他描绘的太平盛世让扉间心动。
扉间充分相信着柱间,但是……
“距离太近了,大哥。”
他推开柱间,微微把脸别过去,喉头上下滚动。
没有分化成和大哥一样的Alpha,甚至连普通的Beta都不是,这样近的距离让两人的信息素交融。沉浸在木叶盛景中的柱间没有注意到,但扉间却不能完全无动于衷。
重生后的柱间总是下意识忽视ABO这第二种隐性性别的存在,丝毫没顾及到扉间已经和上一世的扉间不同,此时扉间把手抵在他胸口将他推远,才让柱间再次想起来那日扉间发Q期信息素泄露给二人带去的影响,以及那日他们的父亲佛间提出希望他二人结合诞生出新木遁使的提议。
“……”
“……”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古怪。
柱间更是汗毛都竖起来了,多活了一辈子,他到此时此刻才真正意义上理解两世为人最大的变化在哪。
在上一世陪伴他最久,这个与他共同建设木叶的弟弟,是为少年时代没能保护住另外两个兄弟的遗憾而默默坚守着木叶和木叶后辈们而终身未娶的二代目火影。
可这一世,扉间居然在这个诡异的性别秩序下成为了更合适留在族中延续后代的身份角色。
如果在前几日巧遇扉间发Q期痛苦的样子,柱间一定会拥抱住弟弟告诉他,他一辈子都不需要顺从一个Alpha,作为大哥,他一定会保护自己的弟弟。
但看了那日扉间的情况,找桃华了解过Omega和这个世界的性别秩序,柱间深思熟虑却也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扉间两世的兄者,就算这世的扉间能接受,他也很难接受父亲的提议。
可若是他不同意,扉间也早晚需要一个男性或者女性Alpha,顺应这个世界的生理法则,缓解发Q期带来的痛苦,为那个Alpha延续生命的痕迹。
兄弟两人陷入僵持,必须有人说点什么打破当前的尴尬。
关键时刻柱间除了想用额头砸地板,居然啥也说不出来。
还是千手扉间先打破沉静,将话题继续下去,“千手和宇智波积怨多年,每一笔仇恨都是族人的鲜血和生命铸造出的成见,且不说父亲大人和宇智波田岛不会同意,族中的长老和至亲被杀的族人也不会轻易接受。”
这一点柱间也明白。
空隙间两人压制各自的信息素,柱间听扉间继续道:“目前千手和宇智波胜负属于你来我往各不相让,这种格局下无论哪方都不会同意结盟的概念。”
柱间:“这样持续下去只会消磨两族的力量!早晚有一天会自取灭亡!!”
“没错,”扉间:“所以唯一能达成结盟概念的方式只有打破这种平衡。”如果他今天重伤甚至是杀了宇智波泉奈,大哥又能压制住斑的话,那么天平就会向千手倾斜。
思考泉奈两世被飞雷神所伤,柱间叹气道:“扉间也想快点战乱达成结盟这点我清楚,但宇智波失去挚爱性情大变的情况你也清楚……”
“所以大哥你想让天平朝宇智波的方向倾斜吗?!”
绯红的眼睛凝视着柱间,在扉间的思维里这确实是一道非黑即白的题目,“且不说你会不会输给斑,大哥你想过如果宇智波一族占上风的后果吗?他们的情绪波动大,容易被外界干扰,久居高位会让他们更早迷失在权势当中。”
“可是……”柱间还想挣扎,上一世的结局他不想重演。
“没有可是!结盟后可以给他们一个管理者的身份,仅有宇智波一族才能胜任的工作,这样就没问题了吧!大哥。”
“……”柱间沉默。
怎么没问题啊?!!
上一世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秽土转生出来时就得知因此不足百年宇智波就准备发动政变了!!
“唉……”想到那次第四次忍界大战,柱间长叹口气对兄弟说道:“扉间,不要回避宇智波的情感,你知道的他们比爱之一族的森之千手更加敏感,任何细微的排斥感都逃不过他们的写轮眼,给他们权利却又在排斥他们只会把他们迅速逼道绝路上。”
扉间:“……”
“就算我欢迎宇智波,你不排挤他们,但当我们离世,未来的后辈们未必不会。”柱间道:“未来的事我们不可能全部提前预计,你永远不会知道之后的村子、忍界会出现什么人,什么事。”比如黑绝,比如先后两次由宇智波带来的九尾之乱,比如志村团藏那种对木叶偏激的守护方式。
望着莫名其妙倍感沧桑的千手柱间,扉间一阵无言。兄者的虽然经常脱线,但每当遇到重大决策他都会深思熟虑想得甚至比一贯理性的自己更加长远。
柱间自言自语:“就没有能让两族人坐在一起喝下结契酒的其他办法了吗?”早知道如此,他应该在净土多喝点。
“有一个办法。”千手扉间突然冷声道。
“什么?!”
柱间立刻按住弟弟的肩膀询问是何种方法,眼中闪烁的光芒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我去宇智波。”
“啊?”柱间一愣,他去宇智波谈都谈不下来,难道扉间能?若真是如此上辈子何须打那么多场。
“我是说……”扉间盯着对面的男人刻板平静地说道:“以千手一族直系Omega的身份进入宇智波。”
朱红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一张震惊到难抑制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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