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未央宫。
封谞把袁府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坐在高位上的汉灵帝。
灵帝手支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已经睡着一般,待封谞汇报完,灵帝挥了挥手示意封谞退下。
万丈苍穹之上,星光黯淡无光,黑沉沉的夜笼罩着苍茫大地。
未央宫灯火通明,烛光摇曳似乎在与这黑夜斗争一般。
灵帝站在书桌前,他身后站着一黑袍男子,男子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如炬,给人一股高深莫测的感觉。
“你去查一下太平道的底细,安排些细作渗透到太平道的内部。”
灵帝语气冰冷,眼中露出杀意,手成刀状劈在桌上。
“必要时刻杀了领头人。”
“遵命。”
黑衣人言简意赅,不多说一句废话。
“另外安排十人,五人一组,不分昼夜地保护代王安全。”
想到自己那个年纪虽小却有满腔雄心壮志的儿子,灵帝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欣慰。
“这……”
黑袍男子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朕知道你的担忧,不过朕在位这么久了,只要不出这皇宫没有宵小能威胁到朕的安全,快执行命令。”
汉灵帝不容置疑地命令。
“是。”
虽然黑袍男子心中千般不愿,但多年的训练使和对帝王的忠心使他无法违背灵帝的意愿。
“退下吧,朕乏了。”
这天灵帝从上早朝一直忙到夜色降临,安排好一切后,一股疲惫感袭了上来。
黑衣男子默默地退出未央宫,向黑暗处走去,迅速与那黑夜融为了一体。
黑衣男子是汉灵帝培养的暗卫统领,这位皇帝靠着这支的暗卫诛权臣窦武,灭太傅陈藩,杀权宦侯览,就连熹平石经和党锢运动都有这支暗卫的影子。
为了培养这支暗卫耗资巨大,汉灵帝收的做官费有一半都都被用来培养这些暗卫。
虽然耗费如此巨大,但暗卫人数却不满百人,除去分散在各地和卧底在王公大臣身边的暗卫,负责汉灵帝安全的暗卫仅有三十人,卧底太平道又要从这三十人中抽调几人,所以当汉灵帝要求分出十人去保护刘辩安全时,暗卫统领才会如此为难。
那些暗卫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各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拳脚功夫自然不在话下,理政经商这些暗卫们也是样样精通,有些暗卫甚至还懂兵法谋略,卧底在带兵将领身边充当着副将。有些暗卫竟然还精通琴棋书画,在文化圈子里也有一席之地。
漫漫黑夜,不仅未央宫灯火通明。
在皇城不远处的代王府中,刘辩正和史老道以及白衣少年薛凡三人正围着火炉议事。
刘辩把自己将要南下平叛的事情讲给二人。
史老道听后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自己养大的那个爱哭的臭小子竟然会有如此的谋略。
史老道不由得认为刘辩以前在太一观的所作所为是故意装出来,用来麻痹他人,可笑的是就连自己这个抚养刘辩十年的师父也被那臭小子麻痹了。
史子眇像不认识刘辩一般瞪大双眼紧盯着他看。
“我脸上有饭粒么?”刘辩笑着用手摸了摸脸问向史老道。
“没有。”史老道声音有些冷淡,继续盯着刘辩看。
刘辩被史老道盯得浑身不舒服,也明白史老道为何会盯着自己一直瞧,收起笑容,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唉,老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大不一样。”
“王爷心机深沉呀,贫道和王爷朝夕相处整整十年竟然没发现王爷竟然有如此大的抱负。”
此时史子眇对刘辩的称呼已经改变了。
“唉”
刘辩又叹了一口气。
“师父,你可还记得那次我被天降石块砸中了脑袋么?”
“自然记得。”
听到刘辩叫自己师父,史子眇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次昏迷,我在弥留之际,梦见到一老神仙自称是张天师,本名叫张陵张辅汉,说自己是张大顺之子,师承太上老君。”
刘辩看了一眼史子眇,见老道一脸震惊他继续说。
“那老神仙告诉我大汉国运将尽,他作为留侯子孙世代深受皇恩,不忍心大汉江山易主,特地托梦于我,传我《太公兵法》和《素书》,并告诉我大汉国运能否延续就看我的造化了,说完老神仙就不见了,我也就醒了。”
史子眇听完刘辩这一番话,眼睛瞪得溜圆。
一旁的薛凡也满脸震惊地看着刘辩。
“此话当真?那《太公兵法》和《素书》现在在哪里?”史子眇有些不太相信问道。
“我也不知,可能那老神仙记性不大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忘记留下那两本书。”刘辩摊了摊双手,信口胡邹道。
“胡闹,怎能如此说你师爷。”说着史子眇扬起巴掌,准备给刘辩脑袋一个爆栗,手举到了半空中,想了想史老道又把手缩了回去。
刘辩见史老道的反应,继续胡编。
“啊,那是我师爷?自从梦见那老神仙,徒儿好似开窍一般,思考问题比以前更加深刻了,就连剑术也提升了不少。”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史老道摸着胡须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
“师叔,您明白了什么?”
在一旁默不作声,静听二人谈话的薛凡,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呀,师父你明白了什么?”
刘辩也附和地问道。
“世间盛传《太公兵法》举世无双,由黄石公传给留侯,留侯就是用此兵书助高祖皇帝成就霸业的,但是除了留侯外没有一人看过此兵法。”
史子眇捋着胡须,一副高人做派地讲道。
“《素书》据说是留侯之师黄石公所著,此书记载宇宙万物自然运化的理数,留侯晚年研习此书,静居行气,最终轻身成仙。但世人也是只闻此书名,不见此书的真容。”
薛凡被老道说得云里雾里,脸上布满疑云。
刘辩听史子眇的话,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终于有了合理的掩饰了。心中虽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眉头一皱问向史老道。
“没人看过那两本书,为何会有人知道书中内容?”
“这两本书乃是天书,天书怎能同一般的书一样?天书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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