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定制的糕点做好了吗?”
“是的,芙宁娜大人。请稍等。”
名叫希尔薇的女侍驾轻就熟地铺好桌布、摆上餐具,微鞠一躬后转身离去。
“一共四份。各位,请慢用。”
盛上的甜点呈规则的椭球或锥形,口感细软、唇齿留香,没有明显的饱腹感。
“虽然味道很好,但美中不足的是…我好像又没吃饱……”
派蒙无奈地摇晃手指。
“这样啊……”
芙宁娜像是想起了什么,翻找起身旁的抽屉。
片刻后,她高兴地扬起手臂,交给派蒙一张硬质的卡券。
“喏,这是我的【俸金】,上面有我的签名——当然了…数百年来,它从未派上过用场。”
派蒙看向苏晓,见她没有反对,于是激动地接下。
“哇,谢谢你!”
“不用谢,这可是源自神明的馈赠。但作为朋友,倒也不必把它供奉起来。”
“呃……”
“原来在枫丹,神明也是一种工作吗?”
派蒙也插上了话:
“芙宁娜,你在蒙德的同行可没有这样的待遇呢。他为了能喝上一口苹果酒,自甘沉沦、成了卖唱的无业游民。”
“总有神明偏好特立独行——这并不奇怪,出于天理无法塑造出完美的模板、来说服世人争相效仿,因而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这就导致了人格分布的不对称性。”
苏晓细细咀嚼着糕点,派蒙则尴尬地飞到窗沿。
“他突然变得这么有哲理,感觉不太习惯呢……”
芙宁娜倒是不在意这些。
“咳咳!说起来,你们难道不觉得…不对称也是一种美吗?”
芙宁娜兴奋地眨眼,似乎在期待着认可。
荧与派蒙短暂对视后、相继颔首。
苏晓同样点了点头。
剧本更迭,芙宁娜装作漫不经心地踱到苏晓面前,摘下礼帽欠身道:
“我亲爱的朋友,请握住我的手、并道早安。”
芙宁娜再度展现了自己的表演天赋。
“……”
“喂,我可是准备了好久!给点反应好吗?”
……
翌日,
沫芒宫住所,
“芙芙……”
“不许叫我芙芙!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芙宁娜气愤地打断苏晓,信纸如纷飞的雪片散落一地。
“……”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整日沾花惹草,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多异国的女孩子给你写信!”
苏晓摊手,无奈耸肩。
“话虽如此,但也是你先偷看的呀。”
“哼…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和那维莱特那个榆木疙瘩一样死脑筋!”
“我这是在关心你!”
“真的是这样么?还是说,你有偷窥隐私的习惯?”
芙宁娜睁大了眼。
“你…你这是诽谤!我要起诉你!你一辈子都和【特许券】过吧!”
局面愈发紧张,旅者却略无难色。
苏晓悄悄退下,等到再次出现时,赫然捧着一束精致的鲜花。
“我可爱而宽容的芙宁娜大人,前面说的都是玩笑话,别生气嘛。”
为了整个流程能体现仪式感,旅者特地向提纳里请教园艺,侍弄了许久花草、总算是小有所成。
“礼物是我亲手种下并挑选的花哦。”
出乎意料的献礼,促成话剧之换幕、与主角之修好。
方才还生闷气的芙宁娜、此刻正惊喜地拍手。
她紧紧抱住这淡雅的花束,细嗅芬芳。
芙宁娜环顾四周,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最终把这花卉小心地插进床边贮水的瓷瓶里,同时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当然不会计较这些,原谅你好了。”
“不愧是我古灵精怪的小芙芙……”
……
也不知过了多久。
芙宁娜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拉上帘布、双手合放于腿、作沉思状。
“真抱歉…忘了告诉你,枫丹近日实行【宵禁】,零点后旅馆杜门谢客哦。”
“那…我住哪?”
“当然是和我在一起呀。”
“你故意拖延时间,其实是想让我陪你吧?”
苏晓故作为难地皱眉。
芙宁娜低头玩弄纽扣,不时忐忑地偷眼看她。
“留下来嘛…也不是不可以哦,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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