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金融系那个秦淮安吗?”短发女孩带着笑容突然闯入他的视野。
向来对搭讪的人反感的秦淮安看着眼前这个白皙、美丽的女生竟然没有像以往一样立刻高冷的转身离开。
只是愣在原地,傻傻的说了句,“是的。”
“你好!我是大一金融系的沈听宴,听说你很厉害,以后我可以来找你请教吗?”
秦淮安来不及说话,对方已经将一张纸条交给他,“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微信同号,记得加我!”
还没等秦淮安做任何反应,女孩已经将纸条塞在他手里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她的短发在风中飞扬。
厦大的风吹过秦淮安的脸,他呆在原地,闻到一股好闻的玉兰香。
海风轻拂着岸边的棕树,阳光中摇曳生姿,沙滩上有男女老少快乐的追逐。
那一刻,少年的心里有了一个短发女孩的身影。
记忆如同一把利剑袭来,脑海里面那些美好的画面一次次出现在梦里。
手机声响起,秦淮安从梦中醒来,满身的汗水。
从床柜上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秦先生,沈小姐的电话找到了,需要立即送过来吗?”
秦淮安想起自己昨夜的冲动,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整个人状态似乎和往常不同,出声的时候才发觉嗓子都哑了,“送过来,顺便去王记买点早餐,记得买豆浆。”
他记得她爱喝。
程深听出来老板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好的,秦先生您的声音……”
“你不是豆浆过敏吗?”
“没事。”
“那需要给你买药吗?”
秦淮安拉动嗓子咳了两声,“不用,可能嗓子有点干,喝点水应该就好了。”
挂了电话,秦淮安去浴室冲了个澡,整个身体似乎没有刚才那般沉重了,穿好衣服后又去客厅的冰箱里拿了冰水喝了两口,才发现嗓子有点痛。
客厅里面还有昨晚两人争吵的痕迹,秦淮安看了看次卧紧闭的房门,有些懊恼自己昨晚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他起身小心翼翼去开客卧的门,才发现沈听宴将门反锁了。
一股无名的火上来,将他的内疚清扫的一干二净,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反应,从柜子里拿了备用钥匙直接打开门。
沈听宴心惊胆战的一夜没睡好,听见钥匙声音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
只见秦淮安丢掉钥匙,一脸愤怒的朝自己走来,“沈听宴,你锁门干什么?”
“我……”
难道她要说害怕对方半夜闯入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怎么说的出口?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真的要对她怎么样,昨晚拉她回来的时候就做了,怎么可能允许她单独睡一个房间?
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其实也不怪沈听宴会乱想,昨晚秦淮安说话做事的风格都与他以往绅士风格大相径庭,又是威胁又是强迫自己住下来的,吓坏了沈听宴。
如今人清醒了,恢复了他谦谦君子的姿态,还顺势倒打一耙。
秦淮安忍住怒火,低头却发现沈家大小姐穿着一件刚刚遮住屁股的衬衫、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从他的视角,很容易就看到了她胸前什么都没穿。
沈听宴顺着秦淮安的视线看向自己,才惊觉秦淮安看见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沈听宴立刻钻进了被窝,像水里的鱼儿见到了渔夫一般速度。
秦淮安喉结滚动了一下,清晨的身体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不想被对方看出,于是转身说道,“穿好衣服出来吃饭。”
轻易的就听见了女人赌气呢回绝,“我不吃。”
果然不知好歹,于是使出杀手锏,“手机找到了,如果你不出来吃饭,我就扔了。”
沈听宴只好妥协,“我吃!”
随后是低低的委屈的声音,“可是我没衣服。”
昨晚的礼服大部分都被秦淮安撕坏了,现在身上这件还是随便在衣柜里拿的。
男士衬衫,应该是秦淮安的。
秦淮安看了眼地毯旁那件昨晚被自己破坏掉的粉红礼服,忘了有多久没有听到沈听宴这么可爱的诉说自己的委屈的,心情竟然大好,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我待会叫人送上来。”
说完出了门,还,“体贴”的给沈听宴关上了房门。
什么人嘛?霸道起来的时候毫不讲道理,心情好了又什么条件都答应!
外界不是传言他心狠手辣吗?怎么会如此幼稚!
穿好女管家送来的衣服,沈听宴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出了房门。
清晨的阳光透过全景落地窗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饭桌前的沙发上穿着灰色家居服的男人说不出的俊雅,只是不知道手机里的什么内容使他不满,眉头紧皱。
等等,手机!
那是她的手机!
沈听宴立刻过去抢了过来,“你干嘛看我手机?!不知道乱翻别人的隐私很不礼貌吗?”
秦淮安抬眸,见到女孩穿着浅蓝色的衬衫站在面前,小鹿般的眼睛带着一丝急切,未施粉黛的白皙面孔和记忆里那个人重叠,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程深昨晚已经给你爸妈打过电话了,先吃饭吧。”
说完,起身朝饭桌走去。
他这是……
在等自己一起?
想到这点,沈听宴对秦淮安的气消了大半,乖巧的坐下来,发现了自己喜欢的豆浆,脸上立刻挂上惊喜,“王记!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家豆浆!”
说完,也没有细想,端着就喝了起来。
“小心烫!”
秦淮安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沈听宴果然被豆浆烫到,立刻伸出舌头“熄火”。
性格还是一点没变,依旧是大大咧咧的不懂照顾自己,稍微不提醒便吃苦头。
秦淮安叹气,将豆浆端过来倒入另一个碗,来回十几下后又拿了勺子试了温度才重新端到她面前,“沈听宴,看你表面将自己照顾的白白嫩嫩的,怎么这么不注意细节?”
“我喜欢喝烫一点的东西。”她接过秦淮安递过来的豆浆,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何时默契到如此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