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离开学校，到这偏僻的咖啡厅中，所见到的所有人都处于奇怪的状态之中。
而这种奇怪状态虽然不影响他们正常行动，但显然是受到了灵异影响，处于正常人难以理解的情况。
逃避永远不是解决办法。
只有主动出击，才能了解情况，知晓这只厉鬼的杀人规律。
刚一动手，林间就察觉到咖啡厅里服务员以及顾客们纷纷投来的目光。
目光中蕴含着麻木森然的寒意，以及彻骨的杀意。
他们已经发现林间二人是人了。
“鬼奴和鬼的杀人规律有一定程度的相似，但鬼的灵异程度更高，杀人规律自然也会更加恐怖。”
“只能通过他们的动作推测几分了。”
林间没有起身，脚下涌出滚滚红流，迅速将整个咖啡厅的地板淹没。
水流缠绕在服务员以及顾客的脚上，让他们无法行走。
虽然无法行动，但一名顾客直接拿起茶杯朝着林间砸来。
来势汹汹！
赵本善抬起手，直接抓住了飞来的茶杯，头也不回的看着脚下漫过脚踝的鬼血水，眼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这灵异力量，好像很克制自己。
咖啡厅的墙壁开始迅速老化，墙皮斑驳脱落，一块块红砖裸露在外。
一只漆黑干枯的手突然从砖块之间钻出，抓住一名靠墙的顾客就往墙里拉去。
顾客反应不及，竟如同流沙般被拉入墙中，四肢因为拉扯过快而掉落在地，只有身躯被拉了进去。
四肢散落在地上，溅起一片水花。
正当赵本善以为控制住这只鬼奴时，掉在地上的双手和双腿诡异的自己行动起来。
不断扭曲着，双手抓着地板朝着二人爬来，而双腿则是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地板上抽搐。
“赵本善！”
诡异的声音从不知名的服务员口中喊出，十分木讷，如同徘徊的冤魂，发出哀叹。
赵本善被喊的手臂上的汗毛竖立，下一秒气恼的直接冲上前去，将对方按进了墙里。
“我的手又掉了，你能帮我捡起来吗？”
解决完一只鬼奴，刚才前来询问的服务员又开口喊道。
只见他的四肢摔落在地，衣物被鬼血水侵染后变得有些透明，看得起里面肌肤已经出现了尸斑，逐渐腐烂。
“我的脚也掉了，你能帮我捡起来吗？”
“还有我的头，我的头！”
“帮帮我，帮帮我~”
厉鬼似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两人的周围逐渐围满了人，就连咖啡厅外的行人都开始驻足，朝着两人汇聚而来。
就连楼上都传来阵阵低鸣求助。
“别乱用力量，你深怕复苏的速度不够快吗？”
林间面色凝重的看向周围。
鬼奴的数量太过众多，单凭这一点就足以确定是s级别灵异事件。
而且周围的鬼奴还在不断增加，若是寻常驭鬼者，恐怕会被耗到厉鬼复苏。
这些人的口中不断发出求救，有远有近，有高有低。
杂乱之下，仿佛无数人在你耳边低语，嘶吼，咆哮，更别提厉鬼本身就有潜伏其中的危险。
这种情况下，如果一个人的心理素质不够合格，无法理性的分析厉鬼行动规律，说不定就直接破防崩溃，被潜藏的厉鬼给杀死。
这般恐怖的时刻，谁也不能百分百的保持理智。
“声音不用管，那是吸引寻常人的手段。”
林间开口说道。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鬼。
而想要确定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若是鬼不动手攻击自己，那自己就无法知晓谁是鬼。
相同的，自己主动出手，这般庞大的人数，也很难找到真正的鬼。
鬼虽然没有人一样的智慧，但也会成长。
赵本善点点头，忍住心中的烦躁，走回林间身旁。
林间没再多说，来到一个三十多岁中年男人面前，抬起手直接将他的手给扯了下来，随手丢在一旁。
中年男人视若无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直念叨着。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麻木不仁，浑浑噩噩。
看起来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没有攻击倾向，很怪。”
林间皱着眉头，看向中年男人的脖颈，那里有着一条黑色的细线。
抬起手，林间一把将中年男人的头给扯了下来。
然而即使头被扯了下来，中年男人口中还在呢喃，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诡异的一幕让林间和赵本善都有些心惊。
寻常人若是这般将头取下来，早就死了。
然而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还在开口讲话。
“不攻击，只是开口说话，那他们怎么将这么多人都变成相同的模样的？”
“厉鬼的攻击方式很独特，是我找寻的方向出错了吗？”
林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方向，低着头思索起来。
厉鬼最恐怖的地方就在于没有道理可言的杀人规律，像这种s级灵异事件，更加恐怖。
若是触发了，基本是死路一条。
可现在自己和赵本善二人活的好好的，能跑能跳，行动了这么久都没触发杀人规律。
而这种杀人规律却又十分普遍，简直相互背离。
“这不合乎常理，怎么可能大街上所有人都被厉鬼袭击化作鬼奴，而我们却不遭受攻击。”
一旁赵本善开口，疑惑说道。
听见赵本善的话，林间灵光一闪。
是啊，遭受攻击的是普通人！
而他们是驭鬼者，自然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不算完全的普通人。
这样说的话...
林间将面具带来的灵异力量逐渐撤销，身体的阵阵阴冷感逐渐消退。
霎时间，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林间的身上。
而一旁的赵本善察觉到林间的异样，十分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林间身上的灵异力量居然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然而事实摆在面前，林间已经化作了普通人，没有丝毫其他诡异之处。
啪嗒！
一只断手掉落在地。
这只手是从一个女人身上掉落，但手掌上布满老茧，看起来就不是她的手。
手臂撑起自身，朝着林间的方向一蹦一蹦！
不仅是一只手，四周所有人的手脚都脱落下来，密密麻麻的蜂拥而来，朝着林间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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