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科幻小说 > 白月光定律 > 18.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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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岳聆如今赋闲在允京,但平日里要去军营,所以能时时刻刻管教岳容的时候也不过是在轮休的那几日而已,平时日子过得倒也舒适,只不过岳聆在时,那日说的适度管教,真的就是说说而已。

这天一过晌午,岳容就风风火火地赶往沈昭家中。

日头正盛,岳容小脸上已经淌了不少汗水,现下她已经十岁,在她爹手底下练了两年,身板厚实了不少,白净的俏脸也微微晒黑了些,显露出些许英气,已经不会被认成女娇娥了。

踏入杜安的家中,杜叔为杜安请的武教夫子正带着杜安耍剑,沈昭自觉在一旁一起练着,毕竟两个玩伴都开始习武,他怎么能被落下呢。

“二胖,杜哥,我来了!”为了方便打拳习武,岳容这两年都是身着劲装,看着真像个毛小子。

“何叔,你今日什么时候放人啊。”岳容看着正在耍招式的两人,自顾自坐在一旁树下的石凳上,上边摆着茶水,顺手倒上一杯,也不管谁喝没喝过。

一口清凉的冷茶入口,舒适得岳容直眯眼,再看着烈阳下仔细跟着何叔学招式的两人,这口凉茶显得更加好喝了,跟喝蜜似的舒爽。

“这才刚开始呢,要不容哥也过来一起。”何顺纠正着两人的动作,嘴上开着玩笑道。

“不了不了,还是不打击他们这两个小喽啰了。”瞧瞧这发抖的手,还是拿着把木剑,她提着铁剑都没抖成这样。

“沈昭,你抖什么!”何顺明显也注意到了,只坚持了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老师!我没抖!”沈昭提着一口气,稍稍稳住颤抖的手臂,只一会儿,就开始抖得不成样子了。

“阿昭啊,平时我怎么告诫你的?让你少捉些雀儿,你非是不听呐,瞧瞧这手抖得。”

末了还“啧啧”两声。

“不听小弟言,吃亏在眼前呐!”岳容在一旁打趣,从怀里掏出一包小糕点吃着。

“岳容,你净在那说风凉话!”沈昭脸都憋红了,奈何现下是背对着岳容,不然那眼神都能戳死人了。

“何叔何叔!还有杜安,您看看,那手越来越低,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拿木剑铲地上的土嘞!”岳容愉快地看着杜安将手臂猛地抬起,虽没有沈昭那般抖动,但估摸着也快撑不住了。

何顺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教新的东西。

岳容闲着无聊,就去隔壁找沈家嫂子,沈大哥去书院了,准备过两年参见科举考试,考取个功名。

开心地蹭吃蹭喝,半晌才拿着个甜瓜回到隔壁的院子,坐在树荫下啃着甜瓜,美滋滋的瞧着二人练剑。

瞧着沈昭那冒火的眼神就心情舒畅,不过杜安倒是没什么表情,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倒是让岳容感觉有些无趣了,但是甜瓜还是很好吃的。

何顺看两人也练得差不多了,就大发慈悲将两人放走。

岳容立马将最后一口甜瓜丢进嘴里,三两下就爬上了树干,果不其然,何叔一走,杜安凶狠万分地松这筋骨朝她这边走来,沈昭直接蹿到这边,作势也要上树。

“好你个岳容,你看我今天不揍扁你!”刚练完,手上没什么力气,缓了一会儿,才开始爬树。

“就你还揍我,拿你那抖得跟筛子似的手给我挠痒痒吗!”岳容嚣张地朝着沈昭笑着,双手抱胸,靠在树干上。

杜安直接扒开沈昭,也不放什么狠话,一下就爬上了树,抬手就能扯到岳容的脚。

“诶诶诶!哥哥哥,我错了,我下次不嘲笑你们了!”岳容脚腕被扯住,赶忙死死地抱紧树干。

“这是做什么,只是让你下来而已,怎么还学上母鸡叫唤了。”杜安嘴角扬着坏笑,岳容低头看着他这张俊脸感觉忒邪恶了。

“好哥哥,你就撒撒手,我真要掉下去了!”岳容被脚腕上加重的力道吓了一跳,这下是真怕了,这摔下去可不得了,屁股蛋估计要开花。

杜安也没想真把人扯下来,就松开手,两人安全的着地,树底下沈昭瞧着心虚的岳容就开始嚣张了。

“哟,怂什么,怎么还怕我们这些小喽啰。”

“说什么呢,什么小喽啰,二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这气度,这身姿,说是翩翩公子,玉树临风也不为过啊。”岳容狗腿子似的将两人摁坐在石凳上,倒茶,就差没亲自喂了。

虽然这两个人也不见得是真生气,但是形式上还是要哄着吹捧一下。

正好,刚才甜瓜有些吃腻着了,顺手拿着杜安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润润喉。

“不过我说真的,你俩水准还真没我高。”

“那当然,可是咱允国的将军亲自在教导你。”沈昭眼中瞬间充满了敬仰,岳容看着他这样子已经习以为常了。

“几个意思?嫌弃何叔不好……明儿我就去告状!”

沈昭闻言横了岳容一眼。

“切,不用我爹教,我也会做到最好,我将来可是要做将军的,守卫我允国的疆土!”

杜安只是看着岳容这明媚自信的小模样,但笑不语,复杂的情绪已经能很好的遮掩起来,沈昭给面子的鼓了两下掌。

“对了,过两天我爹要带我去马场,你们去吗?”今天来这儿主要就是邀请他们一起去,军营里的马呢,可都是有血性的好马,谁会不心动呢。

沈昭自然是同意,杜安一时没有做出决断,岳容疑惑地看着他,但随即知道了缘由。

“是要征得杜叔的同意吗?”

“不用,我去。”方才他也不知为何要犹豫,估摸着是身体里流着姜国皇族的血,却要见敌国的将军,心中怪异。

“好,我回去告诉我爹,到时候来巷口接你们一起去,我先回去了。”岳容起身,就准备走了。

“这么早回?”沈昭看着还早的天,不解道。

“哎,我这不是还有课业没做完,我爹今晚要查看,烦都烦死了,走了走了。”

岳容消失在门口,沈昭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杜安,无奈叹息。

“又来了,容弟一走就变这么冷漠,怎么,我沈昭还不配你给笑脸了。”

“我这张俊脸摆在这,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沈昭也是被这人厚脸皮的程度给气笑了,“嘿!今天小爷就是捏也给你捏出个笑脸来,整天板着个晦气脸,真是找打。”

说着就开始动手,杜安直接闪身开溜,最好的方法就是去他大嫂面前,保准沈昭不敢造次,他没这么做。

从前沈昭胖的时候,有时候他还能被体重压制,现在瘦了不少,这会儿沈昭可是一点优势都没了,没一会儿就被杜安制服在地。

闹到太阳下山,沈昭也回了自己家,院子再一次变得寂静,一个人闲着无聊,总会开始胡思乱想,回想过去,思索着将来会如何,结交上了将军家的独子,以着岳容的性子,将来必定是要做允国的将军。

“终究是要散的,又何必给太多真情。”

看着夕阳的余晖,暖不了少年一毫,对情谊的眷恋或许早就已经丢在那昏暗的冷宫里。

天色最终暗沉下来,多少见不得光的事被人借着夜色遮掩……

姜国礼部侍郎石景屏退院子中的下人,转身拐进了书房,仔细打量了院子确实无人了,才将门关上。

“大人。”

书房座椅上已然坐着个人,带着铁制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露出紧抿的薄唇,正是谎称外出做生意走了半月的杜龛。

“事情进展如何。”

石景走近了些,以防声音泄出房外,还压低了些音量。

“后日皇上大寿,届时我会将人插进倒酒的宫婢中。”

“确保能够成功嫁祸到齐巩身上?”杜龛仍旧有些顾虑。

“我之前将这死士安插在了二皇子身边服侍了一年,她是二皇子的人,这是摆在明面上的。”

不知杜龛在想些什么,许久未出声,石景不解地看着眼前深思的男人,难道还有纰漏?

“大人……?”

“就这么办,你好好替我做事,我亦会替你守着秘密,你不用紧张。”杜龛起身,背后书架上的瓷瓶稍稍右拧,书后便出现了一条密道。

“大人,我并不害怕这些所谓的秘密被世人得知,相府有恩于我,若您需要,我会成为您出鞘的剑!”

杜龛听着,只是恰到好处地笑着,微微转过头。

“我自然是信任你的,傛之,许给你的位置,将来也一定是你的。”

石景看着杜龛消失在密道中,走到书架前将瓷瓶扭回原位,无奈的叹息着,次次急着表忠心,人家却从来只把他当作利益牵扯的棋子,或许有天不好用了就丢开了。

暗道通往城外,杜龛回到京郊的小别院,信鸽就站在屋檐下,取下信件。

“军营习马,得将军赏识。”

寥寥数字,其中意味明了,齐邵这孩子已经不愿将更多的是同他讲了,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以后坐上高位他能相信的也依旧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