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奇妙的旅程II > 第十六章 祁妙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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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悠泽和祁妙两人的感情发展甜蜜又稳定,季悠泽打算向姑姑坦白,然后再找个时间,带祁妙回家见她。

周三的晚上,季悠泽开车回到了季家别墅,姑姑正在屋内看财经新闻,管家赶紧跑过来面露喜色的对季明明说:“夫人,季先生回来了。”

季明明心喜的转着轮椅望着门口,待季悠泽走近屋里,来到他的身边。她脸上带着笑意问:“今天才周三,你怎么有时间回来看我了?”

季悠泽面带微笑的说:“想念梅姨做的饭了?”

季明明说:“你回来也没提前说,今天你梅姨没有买鱼。”

季悠泽淡淡的笑了笑:“没事,梅姨炒什么都好吃。”

梅姨听了后心里喜滋滋的说:“季先生嘴巴就是甜,我这就去看看冰箱还有什么好吃的。”

姑侄二人坐在一起聊了聊公司的情况,拉拉家常。直到梅姨走过来说:“夫人、季先生,该吃饭了。”

季悠泽快步上前,轻轻推着季明明的轮椅来到餐桌旁。瓷碗碰撞的清脆声响里,他数次欲言又止,盘算着如何开口提及祁妙。

“悠泽,你也老大不小了。”季明明忽然放下筷子,目光落在侄子身上,“不能总顾着工作,感情的事该上心了。你和丁柔没缘分我也不勉强,吴总的女儿是小提琴手,知书达礼,找个时间见见?”

季悠泽手一抖,筷子磕在碗沿发出轻响。他深吸口气,直视姑姑:“不用了,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这辈子,我只想娶她。”

季明明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指尖攥紧轮椅扶手:“糊涂!她不过是个普通丫头。”

“姑姑,你……都知道了?”季悠泽愣住。

“能不知道吗?”季明明冷笑,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她跑到公司当众抱你,这事早成了全公司的笑柄!我腿瘸了,耳朵可不聋。这般不知羞耻的姑娘,如何进得了季家门?”

“请不要用‘不知羞耻’形容她。”季悠泽握紧拳头,指节泛白,“你根本不了解她。”

剧烈的咳嗽突然从季明明胸腔炸开,她涨红着脸剧烈喘息。梅姨慌忙从厨房冲出来,一边轻拍她后背一边劝:“夫人消消气,季先生年轻气盛……”

季悠泽看着姑姑涨红的脸,心里泛起愧疚,语气软了下来:“姑姑,我已经成年了。妙妙真的很好,等你见过她,一定会改变想法。”

季明明平复着呼吸,声音冷硬如冰:“这世上好女孩多得是,但配得上你的,万里挑一。”

季悠泽神色坚定,目光如炬:“你所谓的配不配,不过是看中对方与季家门当户对,能在商场上有所助益。但我想要的,是灵魂契合的伴侣。我不愿未来的婚姻,沦为利益交换的交易。姑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妙妙,我曾向她承诺,绝不让任何人将我们分开。”言罢,他径直拿起架子上的外套,“姑姑,改日再来看您,多保重身体。”

季明明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离去的背影,声音发颤:“你真是执迷不悟!”说罢,头也不回地转动轮椅离开。管家朝梅姨使了个眼色,梅姨立刻小跑着追了出去。管家赶忙倒了杯水,递到季明明面前:“夫人,消消气,别动了肝火。”

季明明抿了口水,长叹一声:“这孩子,长大了反倒不听话了……到底不是亲生的。”

管家温言劝慰:“您的养育之恩重如泰山,血浓于水,季先生早晚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季明明苦笑着摇头:“只怕等他明白的那天,心里只有恨了。”

梅姨气喘吁吁追上季悠泽:“季先生,别和夫人置气,她身子骨弱,气不得。”

季悠泽停下脚步,眼中满是恳切:“梅姨,劳烦您多劝劝姑姑,妙妙真不是她想的那样。”

梅姨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目光慈爱:“梅姨信你。感情的事急不得,说不定哪天,夫人就想通了。”

季悠泽感激看着梅姨,他虽然从小跟随姑姑去了法国,但大部分时间姑姑都在忙,都是梅姨照顾他,“梅姨,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梅姨心疼的看着季悠泽离去的背影。

次日中午,祁妙与李茉莉并肩走进超市。李茉莉压低声音,推着购物车凑近:“祁妙,你听说了吗?公司出内鬼了!”

祁妙一愣,满脸疑惑:“内鬼?怎么回事?”

“我也是听部门同事说的。”李茉莉四下张望,“有人把客户资料和广告方案卖给了竞争对手,公司丢了好多单子。”

祁妙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别轻信这些传言,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李茉莉认同地点点头,两人采购完便返回公司。

临近下班,盛放突然将祁妙叫进办公室。她推门而入,只见盛放神态自若地转着钢笔,抬头冲她示意:“请坐。”这突如其来的客气让祁妙浑身不自在,她忐忑地坐下:“盛总,您找我有什么事?”

盛放目光如炬,紧盯着她,语气意味深长:“做明天集团未来继承人夫人的感觉如何?”祁妙被他冰冷的眼神和诡异的表情惊得打了个寒颤,强装镇定道:“总经理这话是什么意思?”

“啪!”几张照片重重甩在红木办公桌上,有两张滑落在地。祁妙瞳孔骤缩——照片里,她上了季家管家的车,跟着走进酒店,还有几张与季悠泽的亲密瞬间。中午李茉莉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盛放猛地拍桌起身,额角青筋暴起:“好一个祁妙!盛开当初力荐你进公司,对你掏心掏肺,你就这么回报盛世集团?”

祁妙死死盯着照片,指尖微微发抖:“盛总仅凭几张照片,就要给我定罪?”

“定罪?”盛放扯出冷笑,从抽屉抽出信封甩过去,“看在盛开的份上,我才没把这些证据公开。”信纸展开的瞬间,祁妙脸色煞白——匿名举报信里,她被指暗中勾结竞争对手,贩卖公司机密。“一封匿名信、几张照片,就能坐实罪名?”她攥紧信纸,声音发颤,“您身为总裁,连基本调查都不做?”

“最大的失误,就是听了盛开的话!”盛放声音冷得像冰,“把你从分部调上来重点培养,如今却养出个叛徒!”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猛地被撞开。盛开冲进来,额头沁着汗珠:“哥!事情还没查清楚,肯定有误会!”

暗流

盛放的指节捏得发白,将照片和匿名信重重拍在桌面:“盛开,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纸张在红木桌面上发出闷响,像一记警钟。

盛开的瞳孔骤然收缩,目光扫过照片里祁妙与季夫人谈笑的场景,又死死盯着匿名信上刺目的“商业泄密“字眼。他的喉结艰难滚动,转头望向脸色煞白的祁妙。

祁妙踉跄着扶住桌沿,指尖几乎掐进木质纹理:“盛开,你相信我!我确实见过季夫人,但从未透露过公司机密。“她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盛开按住兄长颤抖的肩膀,目光沉静如水:“哥,真相未明前,不能仅凭这些定罪。“他转向盛放,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样对祁妙不公平。“

盛放突然抓起另一叠照片甩过去,边角划过祁妙脸颊:“好,要公平?解释下这些!“照片里,祁妙与季明明在咖啡厅的画面被定格,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诡异的光斑。

祁妙盯着照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季夫人派管家接我见面,作为长辈想见孙女友,这本就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盛放冷笑,电脑屏幕骤然亮起,“她下午就约见了持股的广告公司,那家刚拿下的项目,正是我们全力跟进的护肤品广告。“数据图表在屏幕上闪烁,像无数把锋利的刀刃。

祁妙后退半步撞翻椅子,金属落地声尖锐刺耳:“怎么可能...既然他们有自己的公司,为什么还要把项目交给我们?“

盛放扯松领带,露出危险的笑容:“现在坦白,还能体面离职。否则...“他按下内线电话,“法务部准备材料。“窗外的暮色不知何时漫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又漫长。

祁妙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发颤,却依旧挺直脊背,声音清冷而坚定:“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若我违心认下,岂不是白白给真正的泄密者当替罪羊?”她的目光扫过盛放阴沉的脸,字字句句掷地有声,仿佛要将心底的坦荡都融进这简短的辩解里。

盛放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指节死死抠住桌面,实木纹路在重压下发出细微的呻吟。盛开见状,赶忙环住兄长紧绷的胳膊:“哥,冲动只会误事。若真冤枉了她,公司名声受损不说,真正的始作俑者还会逍遥法外。“

这番话似一盆冷水浇下,盛放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法务部即刻介入调查,调查期间,祁妙停职。“

祁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悉听尊便。“她利落地抓起桌上与季悠泽的合照,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在空旷办公室里格外清晰,直到办公室门重重甩上。

“看看这态度!“盛放怒拍桌沿,“季家根本就是她攀附的跳板!“

祁妙回到工位收拾东西时,同事们躲闪的目光像无形的刺。她刚踏入电梯间,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盛开举着她遗落的工牌追了上来:“这几天安心休息,我一定还你清白。“

祁妙眼眶微热,这份信任比任何辩解都珍贵:“谢谢你,盛开。只要你信我...“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送你回家?“

祁妙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的时间说,“这样吧,为了感谢你无条件的信任,我请你吃饭!

盛开笑着点头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

祁妙突然问:“你最近见过佳倩吗?我跟她联系,她总是很忙...“电梯数字跳动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将未尽的话语隐入下行的机械声里。

盛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是吗?我最近也没跟她联系!”

两人决定去附近的商场四楼吃饭,到了商场一楼,冰淇淋店的广告声传来:“第二杯只要半价哦!”祁妙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眼睛亮晶晶地拉住盛开的胳膊,“你等一下,我去买两个甜筒。”

还没等盛开反应过来,她已经快步跑到冰淇淋店。正当祁妙掏出钱包准备付钱时,盛开突然凑过来,从自己钱包里迅速拿出零钱递给收银员。祁妙轻拍开他的手,微微嗔怪道:“说好我请客的,不要跟我抢着买单!”

盛开看着她较真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只好收回钱包。收银员递来两个甜筒,盛开顺手接过,递给祁妙一个。祁妙脆生生说了句“谢谢”,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大口,冰凉甜腻的滋味在口中散开,仿佛连方才的烦恼都被一扫而空。

“等等!”盛开突然憋不住笑出声。他瞧见祁妙嘴角沾了一抹奶油,假意伸手帮她擦拭,却在她脸上快速画出几道花猫状的痕迹,强忍着笑意道:“好了!”

毫无察觉的祁妙还真诚道谢,迈着轻快的步子往电梯口走去。直到站在电梯的玻璃门前,她才惊觉自己被“捉弄”,转头愠怒地看向盛开:“盛开,你竟然在我脸上画花猫!”

盛开早已笑得弯下腰,祁妙举着手中的冰淇淋作势要往他脸上抹:“你还笑!我也要把你画成大花猫!”盛开一边躲一边连连道歉,两人在电梯口你追我赶的场景,恰好被外出办业务的冯雨洁撞见。

冯雨洁眯起眼睛,悄悄掏出手机录下视频。收起手机时,她不动声色地对同行的同事说:“你们先去吃饭吧,我突然想起有份重要文件落在公司,得回去拿一趟。”看着同事们远去的背影,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冯雨洁踩着高跟鞋走进写字楼,特意绕开业务部所在楼层,径直按下顶层电梯键。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又在身后缓缓熄灭,寂静中只余下鞋跟叩击地面的声响。

推开顶层玻璃门,她刻意喘着气,脸上带着焦急神色。秘书麦琪从文件堆里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疑惑。冯雨洁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对方胳膊:“麦琪姐,我有十万火急的事,必须马上见总经理!“

麦琪垂眸继续整理文件,语气不咸不淡:“公司的规矩你清楚,没有提前预约,谁都不能进。“

“就帮我问一句嘛!“冯雨洁晃着对方手臂,尾音拖得软糯,“他要是不见,我保证立刻回工位!晚上请你吃新开的那家火锅店,鸳鸯锅随便点!“

前台小姐握着话筒的手指微微发白,冯雨洁几乎整个人都压在服务台上,甜腻的恳求声此起彼伏:“拜托了!真的就帮我问这一次!“在连番攻势下,她终于叹了口气按下内线电话。

“什么事?“季悠泽清冷的嗓音从听筒里传来,冯雨洁的心脏猛地撞向肋骨。

“总经理,业务部的冯雨洁说有重要事情求见。“

“工作问题找部门经理,私事免谈。“话音未落,电话即将挂断的忙音刺得冯雨洁耳膜发疼。她一把抢过话筒:“是关于祁妙的事!“

死寂的沉默持续三秒,才传来简短的回应:“进来。“

办公室的门推开时,季悠泽仍低头批注文件,连眼尾都没抬:“直说。“冯雨洁强压下心头不悦,将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视频里,祁妙与盛开追逐的欢笑声仿佛化作实质,在空气中炸开。

季悠泽盯着画面,眉间渐渐拧出川字纹。冯雨洁捕捉到这个细微变化,立刻添油加醋:“总经理,她一边和你交往,一边又和别的男人打打闹闹,我看她根本不是真心和您交往!“

冰冷的目光突然扫来,冻得她浑身一颤。“说完了?带着你的手机出去。“季悠泽将钢笔重重拍在文件上,“我不想再听到这种毫无根据的谣言。“

“你当初对我也没这么上心!“嫉妒冲昏了她的理智。季悠泽终于抬眼,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没资格和她比。再敢传播视频,或是听到任何流言——“他慢条斯理扣上钢笔笔帽,“涉事者一律开除。“

冯雨洁攥着手机后退两步,指甲几乎掐进掌心。门在身后重重关上时,她望着走廊里自己扭曲的倒影,嫉妒的火焰将理智焚烧殆尽。

当然季悠泽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淡定,在他看到视频后心里就有股难耐的酸楚滋味。他这只是看到了视频,还不知道私底下两个人如何的嬉闹!他的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拔打了祁妙的微信视频。刚点完菜的祁妙看到桌子上的来电显示,嘴角有了一抹甜蜜。她终于按下语音转换键:“喂,悠泽?“

“为什么不接视频?“季悠泽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祁妙攥着手机往餐厅外走,避开玻璃倒影里盛开的身影:“我...在外面吃饭呢,信号不太好。“

“和谁?“季悠泽柔和的说,“喂!”

祁妙犹豫了一下,轻声说:“和公司的同事一起来吃的。”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季悠泽皱起眉,指尖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祁妙听着异常的安静,试探道:“悠泽,你还在听吗?”

“在听。你们在哪家川菜餐厅?”

祁妙报出店名,只听季悠泽声音低沉沙哑:“好,你多吃一点。”随即挂断了电话。

季悠泽记下地址后,他匆忙挂断电话,抓起车钥匙走出公司。

暗涌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广场地砖,祁妙与盛开并肩走出商场,午休结束的谈笑声混着蝉鸣此起彼伏。拐角处,季悠泽的黑色轿车突然闯入视线——他斜倚车门,西装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眼神却死死钉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

四目相对时,祁妙的脚步猛地顿住。盛开肩膀微缩,指尖无意识蹭过裤缝。良久,她才笑着迎上前,指尖触上季悠泽微烫的手腕:“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季悠泽垂眸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擦过她耳后时停留半秒:“路过。“话音未落,祁妙已急急开口:“我和盛开只是同事,中午一起吃饭而已......“

“嗯,知道了。“季悠泽打断她,余光扫过盛开骤然紧绷的肩膀。盛开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心底暗叹一口气。他走过去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对祁妙说,“祁妙,自然他来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季悠泽脸上闪过一丝疑问,“他们是一个公司的,不是应该一起回去上班吗?”心底的醋意多过疑问。他一把拉着祁妙的胳膊,尽量让祁妙离自己近点,像是宣布主权说,“这是当然,妙妙现在住在我家里!”

盛开瞪大了眼睛看向祁妙:“你们已经同居了?”

祁妙略显尴尬:“对,那个……我现在住在他家,本来我想跟你说一下的,但是佳倩说她有时间可以过去住。”

盛开表情复杂地看了眼祁妙和季悠泽,随后绕过他们径直离开,连再见都没说。

“拜拜。”祁妙对着盛开的背影喊道。季悠泽却满脸不悦地挡住她的视线,同时松开了祁妙的手。祁妙见状,知道他心情不佳,便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的胳膊:“你在生我的气吗?他在公司一直很照顾我,我只是感激他,就请他吃了一顿饭!再说我也没撒谎啊,他也是我的同事之一啊。”

可祁妙越是解释,季悠泽脸色越难看。终于,他压抑在心里的妒火爆发了:“他对你好是因为他喜欢你,你就不能自觉地离他远一点吗?”

看着季悠泽生气的模样,祁妙心底涌起甜蜜,“嗤”地笑出声,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

季悠泽见她笑,更觉得她没心没肺,没好气地说:“你竟然还笑得出来。”

祁妙继续解释道:“我当然开心了,你吃醋还不是因为在乎我呀?”

季悠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祁妙笑得更欢了,挽住季悠泽的胳膊说:“走吧!”

季悠泽这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去哪?你下午不用去上班吗?”

说到上班,她心底就闪过一丝委屈。季悠泽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体没什么异样,精神也很好,问道:“妙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祁妙垂眼,睫毛轻轻颤抖,说:“公司的客户资料被盗,给公司造成了损失,他们怀疑是我做的,让我停职调查。”

季悠泽征住,“怀疑你的理由呢?”

祁妙越说越委屈,鼻头泛红,声音发颤:“因为公司拍到我和你交往过密的照片,以为是我把公司资料泄露给你们公司的!”

季悠泽嗤笑一声,满脸不屑:“我们公司不屑用这种下作手段抢客户。”话落瞬间,他瞳孔猛地收紧,目光如炬:“不对,我和你交往的事公司早已知情,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祁妙浑身一僵,脑袋垂得更低,脚尖无意识地在地板上来回蹭着,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季悠泽步步紧逼,灼热的视线将她整个人钉在原地:“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他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祁妙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支支吾吾道:“他们还…还拍到了…我和季夫人见面的照片!”

“什么?”季悠泽如遭雷击,下意识松开她的胳膊,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已经见过我姑姑了?她都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发颤,满心都是不敢置信——那个从小疼他爱他的姑姑,竟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

祁妙睫毛剧烈颤动,嘴唇开合几次才发出声音:“季、季夫人说……说二十多年前季家与盛家的恩怨……”她还说你父亲的死和盛家有关,所以要我……要我帮忙收集盛世集团的资料。”

季悠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姑姑的失望,又有对祁妙的心疼。他一直害怕祁妙卷入这件事里面,他只想看见祁妙每天开开心心的面容。可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祁妙看他的表情错综复杂,她的心猛地抽紧,她站在他对面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白色衬衣的袖口小声的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瞒你和季夫人见面的。”

季悠泽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里满是疼惜:“傻瓜,我知道姑姑找你,你肯定没法拒绝,一定是她让你别告诉我。她想利用你对付盛世集团……”他喉结滚动,“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该让你卷进这些破事。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别再瞒着我,好吗?”

祁妙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慌乱的心渐渐安定,她轻声应道:“好,我答应你。”

片刻后,祁妙轻轻推开他,仰起头说:“悠泽,别太怪你姑姑了……”

季悠泽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坚定:“我会和她好好谈。但以后谁都不能再利用你——包括我姑姑。”

祁妙眼眶微热,感动地看着他。

目送祁妙进了家门,季悠泽驱车直奔季宅。管家匆匆迎上来:“夫人,少爷回来了。”

“这个点回来,怕是兴师问罪来了。”季明明指尖捏紧轮椅扶手,珍珠手链在日光下泛着冷光。

“管家,推我去客厅。”她挺直脊背,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威严。轮椅碾过地毯的声响中,她抓起遥控器随意调换频道,屏幕蓝光在脸上明明灭灭——直到看见季悠泽推开门的身影,指尖瞬间掐进掌心。

“悠泽,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她挑眉,声音刻意放得轻缓。

季悠泽盯着姑姑发间新添的银丝,喉结滚动着没搭话。落地钟的滴答声里,他听见自己沙哑的质问:“为什么要把祁妙卷进来?”

季明明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疏远,有点心冷说:“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做,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盛世集团现在正处于蒸蒸日上,我听说祁妙和盛家人走的很近,我不得不从她下手!”

季悠泽神色紧绷,压抑的痛楚从沙哑的嗓音中溢出:“你要对付盛世集团,我管不着。但为什么要把祁妙牵扯进来?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她。”他的目光里翻涌着失望与痛心交织的复杂情绪,一字一顿道:“这么多年,你是最疼我的长辈,我从没想过,你会用这种方式伤害我珍视的人。”

季明明还想说服季悠泽,语气带着长辈的苦口婆心:“悠泽,她既然喜欢你就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可是自从我上次找过她,要求她为我办事情,她到现在也没有给我个准信,我真的很怀疑她对你的感情呀。“

季悠泽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愤怒与失望:“因为她喜欢我,你就利用她,利用完了再逼她和我分手?我说的对吗?“

季明明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被看得如此透彻,语气强硬起来:“悠泽,你听姑姑的,那个女孩跟你不合适,你们还是早日做个了断!“

“她不合适谁合适?“季悠泽压抑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声音震得客厅吊灯微微晃动,“姑姑,我们为了对付盛世集团,难道连我爱一个人的资格都要剥夺吗?你怎样做都可以,请你别伤害她!她是除了您之外我唯一一个想要保护的人。“

梅姨和管家站在角落,急得直搓手,却不敢上前插话。

季悠泽说完,猛地转身,皮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背影带着说不出的决绝。

季明明看着侄子远去的背影,慌乱地晃动轮椅往前追了两步:“悠泽,悠泽,难道你要因为那个女人跟姑姑决裂吗?“情绪过于激动,她剧烈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梅姨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端来温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顺气。

季悠泽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眼中满是疲惫与哀伤:“姑姑,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就连我生命中唯一的一抹阳光都要剥夺。我先走了,你保重身体。“说完,他不再停留,推门离去,重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

管家心疼地走到季明明身边,轻声劝道:“董事长,注意身体!“

季明明呆呆地望着门口,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嘴里喃喃自语:“他为什么不听我话啊?“

午后阳光透过纱帘洒在祁妙脸上,她刚从浅眠中醒来,手机就响起龚喜急促的来电。经纪人拔高的声音几乎穿透听筒:“我的祁大小姐!你这更新速度再不提起来,榜三的位置都要守不住了!读者天天在超话催更,可别辜负粉丝的热情啊!“

祁妙捏着被角轻咬下唇,确实最近懈怠了——周更两话在漫画圈属实佛系。她握紧手机应下催促,暗暗决定利用停职期闭关赶稿。不仅如此,她还一口气报了漫画分镜特训、商业插画精进两门线上课程。日程表被排得满满当当,白天练习分镜节奏把控,晚上钻研商业插画构图技巧,连休息时间都在临摹优秀作品、整理学习笔记。

季悠泽看着她熬夜赶稿又早起上课的模样,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何必这么拼?以后安心在家当季太太,我养你。“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祁妙心头泛起涟漪。

她仰头望着男人深邃的眼眸,指尖抚过他西装上的暗纹,语气坚定:“只做季太太才让我不安心呢。“睫毛轻颤间,笑意里藏着倔强,“我不想当被圈养的金丝雀。只有拥有独立的事业和价值,我才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季悠泽听完笑了起来:“你的人生价值难道不是我吗?”

祁妙对他调皮眨眨眼:“所以为了配得上你这无价之宝,我更要提升自己的价值。”

说笑归说笑,季悠泽始终是她最坚实的后盾。每当她在线上课程中遇到晦涩的商业案例分析、复杂的品牌营销策略难题,只要向他求助,季悠泽总会立刻打开电脑,和她视频连线。他一边用电子白板拆解知识点,一边将专业内容转化成通俗语言耐心讲解,最后还会把重点梳理成电子版笔记发给她,方便随时复习。

幸福的时光在指缝间缓缓流淌,转眼便到了初夏。蝉鸣渐起,季悠泽的工作愈发繁重,祁妙常常倚在窗前,数着时钟等他归来。有时等到深夜,朦胧间听见玄关传来响动;有时她实在熬不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再睁眼便发现身上多了条毛毯。即便再忙,季悠泽也总会在应酬前给她打个电话,细说着地点、同行的人,这让祁妙悬着的心总能安稳落下。

这天傍晚,季悠泽又打来电话说要加班应酬,反复叮嘱她按时吃饭。祁妙对着空荡荡的餐桌草草扒了几口饭菜,窝在沙发上刷微博打发时间。突然,“影星白卉儿疑似恋情曝光”的热搜跃入眼帘,配图里白卉儿仰头浅笑,与身旁男人亲昵交谈。只一眼,祁妙便僵住了——那道完美侧颜,分明是季悠泽!手机“啪”地摔在软垫上,她咬着唇告诉自己是记者断章取义,可妒意却如潮水般翻涌,眼前不断浮现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刺的心口生疼。

酒柜上的红酒瓶突然晃入眼帘。她伸手扯下一瓶,粗暴地扯开瓶塞仰头猛灌,酸涩的酒液混着委屈滚入喉咙。

可翻涌的情绪依旧无处宣泄,她抓起手机点了份重辣烧烤外卖。门铃响起时,焦香的烤串还冒着热气,她就着红酒大口啃着烤鸡翅,油脂蹭在嘴角也浑然不觉。辛辣与酒香在胃里翻搅,直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开锁声,茶几上早已一片狼藉。

祁妙强撑着扶着沙发边缘起身。她努力挺直脊背,踩着歪斜的步子朝玄关走去。

季悠泽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公文包,拖鞋才穿了一半便扬声喊:“我回来了。”昏黄的灯光下,祁妙垂落的发丝间露出泛着红晕的侧脸,眼尾微微上挑,湿润的唇角勾起一抹似醉非醉的笑。他的手指还悬在半空,看着她如春水般潋滟的目光,竟忘了将手里的皮包放下。

直到温热的身躯跌进怀中,红酒混着孜然的气息扑面而来,季悠泽才猛地回神。掌心触到她发烫的脸颊,他下意识收紧手臂,皱眉沉声道:“你喝酒了?”

祁妙撒娇似的搂着他的脖子,嗓音甜得发腻:“你终于回来了!”话音未落,她便踮起脚尖,将温热的唇轻轻贴了上去。季悠泽心尖一颤,随手甩下皮包和外套,双臂紧紧环住她的腰,低头热烈回应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客厅里,唯有两人急促的心跳与缠绵的喘息声交织回荡。

良久,季悠泽艰难地将祁妙拉开些许,哑着嗓子问:“你到底喝了多少?”祁妙醉眼朦胧,歪着脑袋指了指茶几上的酒瓶,含混不清道:“喏!半瓶……而已!”

“半瓶——而已?”季悠泽眉头拧成结,语气里满是无奈。祁妙却丝毫不在意他的严肃,再次缠了上来,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悠泽,头好痛啊!”

季悠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尽量放柔声音:“乖,回房间睡一觉就好了。”可祁妙像只黏人的小猫,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软糯的嗓音带着撒娇:“不要,我不要睡觉!”那声音像羽毛般撩拨着心弦,季悠泽喉结滚动,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干脆一把将祁妙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时,祁妙的手却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不松开。无奈之下,季悠泽只能半躺下来,手指温柔地揉着她的头发哄道:“乖,好好睡,明天就不难受了,嗯?”刚想起身,祁妙却将他搂得更紧,他一个趔趄,身体不受控地向前倾,几乎要贴在她身上。

“该死!“季悠泽太阳穴突突直跳,再次深呼吸后厉声喊出她的名字:“祁妙!“

“嗯~“祁妙软糯地应着,手臂像藤蔓般缠着他的脖颈,迷离的目光中带着试探:“悠泽,你爱我吗?“

季悠泽怔在原地,这样的问题他早已回答过无数次,却仍耐心开口:“傻瓜,全世界的女人,我只爱你一个!“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

空气骤然升温。他能清晰感受到怀里柔软的曲线,酒精让她体温更高,隔着衬衫都能灼穿皮肤。当睡衣随动作滑开,露出吊带裙下莹白的肩线,他瞳孔骤缩,喉间泛起干涩的疼。理智与欲望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他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床头,却在看到她眼底湿漉漉的期待时,心脏狠狠颤了颤。

“祁妙,”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再乱动……我真的会失控。”

她忽然安静下来,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季悠泽喉结滚动,俯身轻吻她额头,强迫自己忽略她锁骨处跳动的脉搏:“乖,先睡。我去洗澡,很快回来。”

冲进浴室的瞬间,冷水劈头盖脸浇下,却浇不灭皮肤上残留的触感。等他裹着浴巾出来,祁妙已蜷成小猫般睡熟,发丝凌乱却掩不住脸颊酡红。他静坐在床边,望着祁妙犹如睡美人般躺在床上,眉眼舒展,呼吸绵长,恬静美好的模样让人心头发软。季悠泽轻手轻脚地替她盖上空调被,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嫩白粉瑕的脸颊,随即触电般收回。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目光却再难从她身上移开,胸腔里翻涌着炽热的欲念——他是个正常男人,辗转难眠的夜里,掌心残留的温度都在诉说本能的渴望。亲密本无需被婚姻束缚,但此刻望着她泛红的醉颜,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若在她意识混沌时越界,那些本该共同珍藏的美好,只会成为她酒醒后的空白,甚至被误解成趁人之危。他已数不清克制了多少次冲动,将滚烫的欲望化作克制的亲吻、隐忍的拥抱。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脸颊,他在心底笃定:他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她清醒时眼里的星光、是两情相悦的坦坦荡荡。祁妙早已是他生命的全部,这份爱,经得起时间的等待,扛得住欲望的拉扯,注定要与她携手走过岁岁年年。

晨光透过纱帘漏进卧室,祁妙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季悠泽深幽如潭的目光。此刻她还枕在他怀里,吓得慌忙坐起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衣服,确认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忐忑地开口:“昨晚我们?我们……”

季悠泽手肘撑着枕头,故意歪头装傻:“我们怎么了?继续说下去。”

祁妙耳尖瞬间烧红,这种话她哪敢直说?干脆往后一倒,拉起被子将整个人闷进去,恨不得把发烫的脸都藏进棉花里。季悠泽低笑出声,俯身轻轻扯住被角:“再闷可要缺氧了。”

她死死攥着被角不松手,像只受惊的鸵鸟。“害羞了?”他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刻意压低几分,“昨晚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这话让祁妙脸上的温度直窜天灵盖,醉酒时那些大胆举动突然在脑海回放。此刻,她她不得不暗自佩服季悠泽超乎常人的定力。她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眼眶里还噙着恼意:“我为什么喝酒?还不是因为你的那些桃花债!”

季悠泽愣住,眉心拧成结:“桃花债?我什么时候惹桃花债了——”

“丁柔、冯雨洁,现在又来个白卉儿!”祁妙越说越委屈,鼻尖泛起潮红,“你身边莺莺燕燕不断,我又不敢催你回家……”话音未落,眼泪已经啪嗒砸在被子上。

季悠泽听得一愣一愣的,看着她脸上淌下的泪,心疼不已。他把她拥在怀里好生安慰:“我昨晚只是去应酬了,你怎么给我安排这么多莺莺燕燕?”

祁妙耸了耸鼻子没好气地说:“你自己看微博!”

季悠泽手机里没有微博软件,对微博也不感兴趣,听她这么一说,便从床头柜拿起手机,进入网页版微博。首页前几条都在炒他和白卉的绯闻,他皱起眉心,将手机扔在一旁,把祁妙往怀里拥得更紧:“这种新闻你也信?昨晚一起吃饭的还有其他商业伙伴,我们只是谈广告合作,照片拍成那样,不过是角度抓拍而已。”

祁妙头靠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只是我也是个女人,看到你和别的女孩那么亲近,心里就不舒服嘛!”

季悠泽嘴角轻笑一声,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只要你相信我,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