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卢员外,祝你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谢谢...谢谢......”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成串成串的鞭炮声响彻这卢员外的府门。
今儿是秭归县的首富卢保保卢员外的纳妾之喜,第五房妾室。府内外车水马龙,来往人客络绎不绝,春光照拂,喜事临门,本就肥溜的卢员外显得更加得体胖。
“报...老爷,借一步说话....”。卢府管家凑到卢保保耳边私语。
“什么事?没看老爷我忙着吗,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啊?”卢保保不耐烦的喝道,满脸的白肉左右晃动着。
“不好了啊老爷,那边又塌方了,还有十来个人没上来,王刀头说何县令生气了。”
“奶奶的,老子洞房花烛夜都不安身,你去告诉他,我明天去他府衙”。
“晦气,奶奶的”卢保保甩了下衣袖又回了内堂。
经过半个多月的奔波,我总算看到了卢安城的地界。
虽说已入秋,可这日头还在夏天,烈日当头,人真是又疲又渴。
不远处山脚下拉着一面布挂“老丁驿站”,看来是可以讨碗水喝咯。我三两步走了上去,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双脚哆嗦的很。给老板两枚铜钱,一碗水加碗面,酒足饭饱,悠哉的靠着桌子乘会凉...
“你知道不,又塌了,听说一批人被埋了没上来.....”
“我听说了,我那三舅公的孙子命好,正好上来了,否则也是去见阎王咯.....”
“还有呢,我听里面的人说,是那姓何的和姓卢的把朝廷拨下来的开采款给私没了,没有打铁支架,没有安全防护,塌啦。”
“何止啊,听说是故意的,那姓卢的说是去求告什么神明,要人命献祭,才能出金呢...”
旁边那桌,两个壮汉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窃窃私语着。
我假装好奇地问道:“两位大哥,这里有什么神明吗?我也打算去拜拜。”
精瘦壮汉愕然的看着我,严厉地说道:“你个外乡人不懂,什么狗屁神明,肯定是姓卢的和魁山宗的那伙人的勾当。你快走吧。”说着两个人赶忙起身离开了。
“魁山宗”三个字勾起了我的兴趣。
夜色深重,月黑风高。
我踏着夜路到了这矿山,“梅林矿山”一个木牌立在路旁。我环顾了一周,一片漆黑,应该是死了人,守卫的人也撤了。
我轻轻的走进去,左手边是被挖下去几米的黑土沟壑,并排着四个大洞,每个洞口都用木架支撑着。我点上火折子一个一个看过来,都是一人宽左右的洞口,我顺着看完四个大洞后,我发现最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大洞,只是地势比较低,不易发觉。
突然,那洞口闪了一下亮光。说时迟那时快,我利落的掐掉了火折子。
我蹲了下来,靠着边墙一步一步地挪过去,正好倚在洞口卡角处停了下来。
“何大人,卢某有些惶恐啊,这死了那么多人,卢某如何向这些死人家属交代啊。”一股听着颤抖的声音从里面发出来。
“怕什么!就如实说!死几个人算什么,他们来要人,你给他们随便打点几两银子就行了,还怕闹?我不是在吗?拿什么闹?”这是带着斥责又刚硬的语气,从里头又传了出来。
“就是,俺杀人都比你杀鸡利索,看你怕的。”又是一股暴躁嘶哑的声音出来。
“可是我还是怕啊,我怕那十几个人的冤魂来找我们啊。”
“你这个废物,这十几个人的冤魂还有吗?他们的灵魄都已经给献祭了,还冤魂,吓死你的狗胆!”
“何大人,你确定吗?王刀头,不敢玩笑啊,卢某家有良田美妾,还没活够呢....”
“废话!他是魁山宗的弟子,他已经安排了神明,我们又献祭了,今晚那神明就会告知我们这个矿山的出金之处。”
“你真他娘的,这关头还想着女人,有钱什么女人没有。”
我听的真切,稍微捋了一下,大致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忽然,我的后背一阵发凉,一股如电的灵压席卷而来,不容我多想,我众身一跃,跳脱出卡角,踉跄两下站住了脚跟。
一席黑衣道袍的鬼灵立在半空,手握一串纯黑的佛珠。我暗暗咋舌,好家伙,居然能够离我百米之内隐藏灵压,使我没有发觉,这不是鬼将以下能做到的,起码是鬼罗刹了。
似乎听到了动静,洞里的几个人都跑了出来。
凡人之眼的卢保保与何县令是看不到鬼灵的,除非鬼灵主动现身想让他们看到。王刀头是魁山宗弟子,而他额头上刻了开眼符,因此能看得到鬼灵。
只见卢保保与何县令双双俯下,面对半空跪拜:“神灵庇佑,神灵庇佑........”
王刀头怒喝道:“娘的,你是何人,敢坏老子好事?”
我伸伸懒腰,不屑道:“堂堂魁山宗居然与鬼灵行勾当之事,残害百姓,真是罪无可恕”。
“了尘长老,我们送他上路。”王刀头话音刚落,起身蓄势,脚底沙石崩裂,拔出大刀迎面挥砍过来。我抬手起势,灭灵刃在我念力之下回斩过去,只听见“咔”一声,王刀头的大刀截为两半。
“鬼冥破”....号称了尘长老的老鬼出手了,一股黑色旋风冲击波从半空直射而来,裹着一圈的黄色闪电发出“嗞嗞.....”的声音。我撩开外袍,双手结界,四阶灵魄体大开,一阵纯白灵压从头到脚包围住我,如阳光普照四散开去,瞬间飞沙走石四射开来。我大喝一声“金钟破”,一扇道门立于身前。冲击波瞬间而至,与我身前的道门抗衡了片刻炸裂开来。
我暗暗琢磨;“如果他是五阶鬼罗刹,那刚刚的道门肯定要拼到消散,但是却没有消散,虽说他吞了十几个人的灵魄体,但他的灵魄体还没稳固,说明还没进阶到完全,目前只有鬼畜力和煞气到了五阶。”
不等思索,王刀头双手结界飞奔而来,“大地开山诀”....他双手砸向地面,地面瞬间震动不已,一条长长的灵压从地面撕裂开来,一直延伸到我的脚下,想使我无站立之地。我也不慢,“万相断龙诀”....我体内的灵压发出一声龙吟,如一条白龙冲向天空,再俯冲而下,顺势砸向延伸而来的灵压,再从地面弹射出去。王刀头见势想躲,可冲劲太快太强,直接震的他鲜血狂喷,甩飞出去几十丈开外。
了尘深吸一气,双手举过头顶,煞气冲天,空中形成一圈圈的黑洞。继而双手交错向前一推:“鬼业瘴”冲........硕大的黑洞如星辰坠落般砸向我的道门。我收回灵压集合一团抵挡身前,但由于灵压攻势太强,我由原地一步一步的被砸的向后退去,直至二十来丈方停。一股热流在胸腔流窜,经脉翻涌,瞬间,一口鲜血喷出,我反而舒服了许多。
我心想,这老鬼的灵压在五阶鬼畜力的加持下,确实厉害。娘的,这茬比兰亭寺那老鬼还厉害,真不好打啊。
“神明庇佑,诛杀罪人...”
“神明庇佑,诛杀罪人....”
耳边传来两声小人得意般的声音。我回头怒视,那两头蠢驴立马闭嘴了。真是聒噪!
不远处的王刀头看样子也缓过来了,站了起来向我走来,立在我右手边蓄势待发,而了尘仍旧立在我左手的半空中,两人形成扇形攻围,我后背又是矿山无路可走,
这下可头痛了!
“受死吧,小鬼,你的灵魄能让我有场大造化,哈哈哈哈”
“老子今日要刮了你的皮,让你后悔生在人世。”
我一面绞尽脑汁,一面审时度势,心里盘算终于有了个大概。
奶奶的,打不过你们我还喷不过你们?
我反笑道:“一个做鬼的在装神弄鬼,扮演神明,丢鬼的脸面不?还有个什么宗的,做人德不配,做鬼鬼嫌弃,我如果是你,老早就跳河自尽了,还在这里出来丢人现眼......我呸...”
怒不可遏的王刀头率先出手。
他打开一瓶丹药喝了下去,顿时灵压陡然上升,直接逼近四阶灵魄力。他双手摊开,顺时针运气,大声喝道:“大地摧山掌”.....一刹那,灵压随着掌风排山倒海的袭来。我沉声喊道“万相清风诀”...我全身灵压瞬息变得畅顺、柔和。层层如山的掌风在到我身前之时,自然被我的灵压由清风般卸去,无法靠近。正所谓太强任他强,清风抚上岗。同时,念力起,灵刃出,灭灵刃飞鞘出去,直追王刀头斩杀而去。
同时,妖风大起,了尘从他的手腕上拿出他那串黑珍佛珠,默念几下嘶吼道:“鬼佛惊天咒”...忽然,这佛珠在他手里变成一箍佛圈,他随手一掷,如游蛇般套住我的全身,使我无法动弹。随之而来的如鬼神哭泣的哀嚎声响彻天际,搅乱我的精神力,更如无形的刀刃刺穿我的七孔,我心想,不妙!没有退路了,唯有硬杠了。
我低沉道:“魔瞳之力,开!”
一瞬间,魔瞳释放出来的灵压从我身上喷涌而出,只听见套我身上的佛珠一颗颗的断裂开来。没有约束的我,马上双手结界“天罡术太虚印”,如山的灵压大印从天而降,砸向了尘。了尘大惊,收回佛珠,双手拉住佛珠合十直迎太虚印。顷刻,了尘就被压的半截身子埋在地下。王刀头见势不对,飞向了尘身边,释放所有灵压双手托住太虚印,一时间,灵压相抵,僵持不下。
这时候就是需要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跳至半空,解下上衣,露出我的陆家印记。大吸一口气,灵压充满全身,印记明朗光亮,我顿感精力丰沛,呼将欲出。随即我双指交叉,注视着地上的一人一鬼,朗声道“风兮兮,路迢迢,大道如钟哧鬼饒”。“万相降魔诀”....压!!!
他们的灵躯在渐渐的开裂,消散,化为乌有,只剩两颗灵魄浮在半空中。
我拾掇了王刀头的乾坤袋和了尘的黑珍佛珠。不错,还有一千两银票和一瓶提灵丹。
对了,还有两头蠢驴,我扫视了一下,他们已经昏死过去了。我运用念力封了他们的脑神经,以后让他们做两头真正的蠢驴吧。
煞气消散,妖风熄灭,一切回归夜色。
此战之后,我也大伤,要疗养个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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