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短暂的沉默后，易中海问道：“大为啊，这可不是小数啊，你确信你把这么多钱放在床板稻草里？你会不会记错了？”
李大为道：“不会，因为我每天都会数一遍，这事儿没忘。一大爷，你说会不会是我们院里的人偷的，我可是记得你号召大家不要锁门的，现在出事了，我找谁要钱去？”
刘海中道：“当然是找警察啊。”
易中海道：“大为啊，大院不让锁门，也是为了文明大院的评比。现在出了这事，大家都想不到，一大爷回去后也帮你查查，要是院里人拿的，我会让他们还给你，再赔你损失，你看行不？”
陈刚一边插话道：“易中海，你可别忽悠人家李大为，这可是七八百块钱，偷钱的人被抓到可是要判刑的。你嘴上轻轻飘飘地就这样算了，你能代表法律？你能代表政府？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有点儿飘了。”
易中海虽然在陈刚面前吃过几次瘪，但这会儿也没了争执的心思，心乱了。
不过毕竟是资深表演艺术家，功力还是有的，脸上强作笑意，道：“大为，你这还没完全恢复，我们是有点儿着急了，等你稍微好一点儿，我再来看你，你好好休息。本来是院里应该派人来照顾大为的，现在辛苦陈干事了，我代表四合院谢谢你。”
易中海还郑重地给陈刚躹了一躬。
陈刚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易中海心思重重地走出医院大门，一脸的阴沉。
刘海中问道：“老易，贾张氏真偷了小李家这么多钱？”
易中海点了根烟，道：“老刘，你赶紧回院，看看秦淮茹有没有走，如果没走，告诉她这事儿，我先去街道和警局看看情况，一会儿再警局碰头。”
刘海中挺着大肚子，急急地往回赶，他太胖，走得有点慢。
还好，半路上遇到秦淮茹带着棒梗，闫富贵骑着他那辆破自行车歪歪扭扭地骑跟着。
老远地，秦淮茹看到刘海中，连忙招了招手。
闫富贵也从车上跳了下来，问道：“老刘，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顺利吗？”
秦淮茹则是问：“一大爷呢？”
刘海中对着秦淮茹道：“小秦，出事了！听李大为讲，他家被偷的钱足足有八百块钱，你婆婆没跟我们说实话。”
秦淮茹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闫富贵赶紧推上自行车，让她扶着。
秦淮茹定了定，然后看向儿子，喝问道：“棒梗，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你到底有没有拿李家的钱！快说！再不老实交待，警察就会抓你，你就要去坐牢了！”
棒梗毕竟才是个十二岁的孩子，一听要去坐牢，再也不敢不说了，躲开秦淮茹要抓他的手，道：“是拿了不少钱，都给了奶奶。”
秦淮茹一听，忍不住上前一步，把儿子抓在手上，另一只手对着他的屁股就是几下。棒梗皮糙，一声没吭。
闫富贵拦下秦淮茹，道：“小秦，现在打孩子也没用，事已经这样了。棒梗，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去李家拿东西，是不是你奶奶叫你去的？”
棒梗使命地点头，道：“嗯，我奶奶让我去拿东西，说李家屋里的东西都会姓贾，还说将来的房子也会是贾家的。”
秦淮茹胸脯起伏不定，看着儿子，道：“我就知道是你奶奶让你去的，一会儿去警局，你就这样说，知道了吗？”
棒梗道：“妈，真的是奶奶让我去的，我不说假话。”
这话不用说闫富贵和刘海中了，连他母亲都不相信他不说假话。
秦淮茹问道：“二大爷，一大爷人呢？”
刘海中道：“他知道了这个情况，先去警局了解一下，我们去那边汇合。”
有易中海在，她就有了些胆气。
老远就看到易中海在警局门口等着，秦淮茹松了口气。
“我问过了，你婆婆已经送到这边来了，指纹都采集完了，就等你和棒梗来呢。棒梗，不要怕，你会没事的。”
棒梗道：“我是好孩子，听奶奶的话才去拿东西的，我没有犯法。”
易中海摸摸他的头，道：“对，对，是你奶奶不好。”
出来一位女警把秦淮茹和棒梗带进去后，闫富贵有些担忧地对易中海说：“老易，问到傻柱的情况了？”
闫富贵还是很懂易中海的，知道他真正关心的人是谁。
易中海一脸愁容，道：“打听过了，有个熟人告诉我傻柱的问题很严重，把近几年他做的傻事儿都翻出来了。”
闫富贵道：“民不告，官不究，以前的事不是你都摆平了吗？”
易中海道：“虽说拿钱摆平了，但人家心里终究是有些恨的，不会说傻柱好话。”
闫富贵道：“看来李大为的事是导火线了，对了，今天去医院跟小李谈得怎么样？”
易中海摇摇头，道：“小李有些失忆，很多事想不起来。我现在有些后悔，要是知道他脑子不灵了，就不应该让傻柱承认打人的事。”
闫富贵道：“老易，不是我说你，也不要什么事都担着，捂着，闹不好可能你也要承担责任的。”
易中海扔掉手中的烟头，问道：“老闫，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
闫富贵道：“老易，我们几十年的邻居了，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得提醒你几句，以后有事应该上报街道的就上报，应该报警的就报警处理，四合院也不是铁桶一般，有些事会泄露出去的，你让街道怎么想？公安部门怎么想？”
易中海沉默不语。
俩人在大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秦淮茹在几名警察的陪同下出来了。
只是脸上挂着泪，眼睛红肿。
一看到易中海，哭道：“一大爷，棒梗出不来了！警察说现场有他和他奶奶的指纹和鞋印，他也是作案人，暂时收押审讯。”
易中海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骂道：“一个小孩子，到邻居家拿点东西也上纲上线的，到哪儿说理去。淮茹啊，警察可能是想问清楚事情经过，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一名警察上前打量了一下易中海，问道：“你是她什么人？你觉得我们警察办案不公平？你可以向更高一级的领导去反映情况，这是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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