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去查吧!
亚尔维斯知道的那几个名字,都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炮灰!
要么是能力平庸、无足轻重的角色,要么就是已经处理干净的弃子!
查下去,顶多算是他用人不当,绝对扯不到“培植势力”、“意图不轨”上面!只要核心的那几个钉子不暴露,他就还有翻盘的资本!
想到这里,苏哈拖脸上的“委屈”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平静,甚至嘴角还隐隐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
他觉得自己似乎……又一次稳住了局面?
然而,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得意弧度,却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凌雨的眼中!
“咯…咯咯……”
一阵令人牙酸的、指节被捏得爆响的声音,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凌雨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眼神如同万年寒冰,死死地盯着苏哈拖。
他紧握的双拳因为巨大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苏哈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脸上的那丝“平静”和隐隐的得意瞬间僵住,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糟了!
得意忘形了!
他怎么忘了凌雨这条疯狗还在旁边?!
这个手握重兵、杀伐决断从不犹豫的国防军总司令!
自己刚才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无疑是狠狠刺激了这条疯狗的神经!
如果凌雨暴怒之下,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就算秦风阻止,自己恐怕也要被活活打掉半条命!
到时候,什么计划,什么后手,全都成了泡影!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苏哈拖,他脸上的血色再次褪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再也不敢流露出半分刚才的“自信”和“坦然”。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想要离凌雨那择人而噬的目光远一点,身体僵硬。
就在这时,秦风动了。
他缓缓地从那张舒适的真皮沙发上站起身来。
秦风迈步,不疾不徐地朝着狼狈不堪的苏哈拖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但那无形的威压,却随着每一步的靠近而呈几何级数暴增!
苏哈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狂跳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手脚并用地从地毯上挣扎着爬了起来。双腿还在因为恐惧而微微打颤,但他强迫自己站直了。
脸上堆砌起一个极其僵硬、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腰深深地弯了下去,几乎成了九十度,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秦先生……”
苏哈拖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明显的颤抖和讨好。
他努力想挤出几句表忠心或者解释的话,但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除了发出无意义的音节,竟是一个完整的词都组织不出来。
冷汗如同小溪般从他额头淌下,滑过红肿的脸颊,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秦风停在了苏哈拖面前,距离近得苏哈拖能闻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如同雪松般冷冽的气息。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摇尾乞怜的老人。
没有立刻说话。
秦风只是慢慢地抬起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他伸出了食指和中指,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侮辱性的姿态,在苏哈拖那红肿未消、还带着亚尔维斯清晰指印的脸颊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啪、啪。”
声音很轻,在寂静的房间里却异常清晰。
那动作,不像是在拍打一个人,更像是在拍打一件物品,带着一种极致的轻蔑和审视。
苏哈拖的身体因为这羞辱性的拍打而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他死死地咬着牙,低着头,连不满或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反而将腰弯得更低了。
秦风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平静,却像冰锥一样刺入苏哈拖的骨髓。
“除了亚尔维斯刚才说的那几个……明面上的、或者被你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废物……”
他微微俯身,凑近苏哈拖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寒意。
“你真正藏起来的……埋在要害部门、准备关键时刻捅刀子的……还有谁?”
轰!
苏哈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秦先生……秦先生竟然知道?!
他竟然知道自己还有隐藏得更深的钉子?!
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冷汗如同瀑布般涌出!
他不敢看秦风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大脑疯狂运转想要编造谎言,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一片混沌,只能语无伦次地。
“我……秦先生……没……没有……就……就那些……都是……”
就在苏哈拖被这致命一问逼得几乎崩溃的时候——
“秦先生!!我知道!我知道他藏的人!!”
一个亢奋的声音猛地响起,瞬间打破了房间里的窒息氛围!
是夏佐·费奇!
他刚才一直被亚尔维斯抢了风头,内心焦急万分,眼看着唯一的生机要被亚尔维斯独吞,却苦于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扳倒苏哈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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