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起命案。
死者身份还没对外公布，但周铭已经私下透露了一些细节——又是位企业高管，死因初步判断是颈部受伤。和前两起案子非常像。
“你真要进去？”周铭站在他后面，语气有点犹豫，“这个案子还没正式请你来。”
沈渊没说话，只是理了理领子，跨过警戒线。脚步稳，眼神却比平时更冷，像是心里绷着根弦。
现场布置得比上回更细致，法医还在做初步检查，警察分散在各个角落收集证据。沈渊直接走向尸体所在区域，却被一个警员拦住。
“你是谁？这里不能靠近。”
“沈渊。”他报上名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临时顾问证件，“我需要看看尸体表面的痕迹。”
对方明显听说过这个名字，迟疑了一下，让开了路。
沈渊蹲下身，盯着尸体脖子。灯光照着，伤口边缘泛红，切口整齐，但有些地方又带着奇怪的锯齿。他皱了皱眉，轻轻拨开衣领，在锁骨下方，果然看到一道淡淡的烧痕。
跟前两起一模一样。
他闭上眼，脑子里迅速翻出之前两次的尸检照片。三道伤，位置一样，深浅一致，切割方式几乎相同。这不是巧合，是某种特定的手法。
“你在看什么？”周铭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拿到的报告。
“伤口边缘。”沈渊指着脖子上的伤，“不是普通刀造成的，更像是某种特殊工具。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他们在测试。”
“什么意思？”周铭皱眉。
“不是随机杀人。”沈渊站起来看着他，“是筛选。每次留下相同的伤痕，说明他们不是为了掩盖，而是在确认。”
“确认？”周铭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三个案子，时间、地点、受害者背景都不一样，你怎么就断定是同一人干的？”
沈渊没回应，而是拿出手机，调出之前的尸检图。第一起和第二起并列显示，对比清晰。
“你看这些锯齿。”他放大屏幕，“每处都有轻微的不规则撕裂，说明凶手用的是带齿刃的工具，不是普通匕首。而且……”他点了点屏幕，“三个人的烧痕都在同一个位置，电压不高，但手法一致。这不是随手划的，是有计划的。”
周铭盯着看了几秒，脸色慢慢变了。
“你是说……这可能是某种仪式？”他低声问。
“不是仪式。”沈渊摇头，“是确认。他们在验证目标是否符合某些标准。”
“什么标准？”
沈渊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他们的身份、职业、社会地位，甚至……基因背景。”
这句话让周铭猛地抬头。
“你说什么？”
沈渊没重复，转头对法医说：“能不能把手臂翻过来？我想看看内侧有没有刻痕。”
法医愣了下，还是照做了。
果然，在左臂内侧，有一道极浅的刻痕，形状像一个扭曲的字母，线条流畅，却透着一丝诡异的精准。
沈渊心跳微微加快。
这正是他在前两个案子中发现的符号之一。
“这个记号……”他低声念叨，“不是装饰，也不是随手留下的。它有含义。”
“什么含义？”周铭追问。
“现在还不清楚。”沈渊收起手机，“但我可以确定，这三个案子必须合并调查。凶手不是随便杀人，是有明确目标，并通过这种方式筛选或淘汰某些人。”
周铭脸色沉了下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吧。”周铭叹了口气，“我可以申请合并调查，但你得拿出更多证据。光靠这些伤痕和刻痕，说服不了上面。”
沈渊没说话，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夜空。
他知道，真正的答案藏得更深。
而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也许就是关键。
回到车上，沈渊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前两起案件的监控视频，逐帧分析，想找共同点。
很快，他发现了一段模糊的画面。
一辆黑色SUV，在三个案发地附近都出现过，间隔不到十分钟。车牌被遮住了，车速稳定，像是故意避开追踪。
他截图保存，然后调出交通数据库，尝试匹配路线。
结果让他心头一紧。
这辆车的行驶轨迹很怪异——总是出现在高端住宅区外围，绕一圈后消失，像是在找什么。
正准备继续查下去，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信息弹出来：
“你离真相太近了，小心背后。”
他猛地回头，透过车窗看向后方。远处，一辆黑色SUV缓缓驶过，车窗后隐约露出一双冷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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